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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騙我,我就把治河之法告訴你。”
……
厚重的雲朵好像壓在山頂一樣,與覆蓋在地上的薄雪連成一片,天地間一片蒼茫。幾樹泛黃的綠葉在冷風中顫抖,也為這茫茫山野平添了絲絲縷縷的生機。
“下雪了,姑娘醒了嗎?”
“姑娘沒日沒夜忙碌了快兩個月了,你
個月了,你們玩去吧!讓她多睡會兒。”
“今天是臘八,要早早起來喝臘八粥,聽唐融說,寺院已開始舍粥了。”
“我醒了,打水進來吧!”汶錦翻了身,用力伸展四肢,在床上活動了一下。
臘八是很重要的節日,她要陪周氏去施粥求福,還要去祭奠她外祖母。這兩個月忙著畫圖,她都沒時間陪周氏說話了,總算閒下來了,她要陪周氏好好過節。
兩個月的時間,她已完成了羅夫河流經西南、華南兩省的支流圖。羅夫河基本貫穿了西南、華南兩省全境,把這兩省的草圖先畫出來,中南省就簡單多了。
十月下旬,她就畫好了羅夫河流經西南省的支流圖,親自送到朱州府衙給範成白,又跟他說了烏蘭察的治河方法,讓他思慮是否可行。
烏蘭察的治河之策關係重大,要牽扯到先皇在西南省的政績。範成白不敢下定論,就寫了厚厚的摺子,連同草圖一起送到京城了,讓工部和皇上做決定。
範成白說臘八節他要到蘭若寺來喝臘八粥,順便來拿羅夫河流經華南省支流圖。再把華南省的支流圖交上去,畫圖的重任她就完成十之七八了。
收拾完畢,汶錦去給周氏請安,臘八粥剛擺上,母女二人邊吃邊聊。
“府裡來信了,是大陰鬼寫的,你父親昨天讓人給我送過來了。”
汶錦見周氏的語氣輕鬆暢快,鬆了口氣,問:“寫的什麼?”
“還能寫什麼?大陰鬼又陰毒又貪婪,還不就是要銀子。哼!他在信裡說國公爺過六十歲實壽,我們沒回去賀壽就是不孝,連壽禮都沒有,把國公爺氣得臥病在床了。我和你父親常年在外,沒在老虔婆跟前盡孝,連孝敬銀子都沒給,實在過分。他奉勸你父親識相些,別惹得天怒人怨,就不好收場了。”
“父親今年沒給老太太送孝敬銀子嗎?”
周氏冷哼道:“今年府裡花銷大,虧空不少,我沒另外拿銀子貼補,莊子上的收成出息也沒送到府裡。他要是再把俸銀送到京城當孝敬,這一府上下就要喝西北風了。府裡的產業出息不少,也該有二房一份。這些年,我們一文銀子的份例都沒拿到過,還要每年給老虔婆送孝敬銀子。我總跟你父親說這事不合理,他一味忍耐退讓,還嫌我多事,我只有斷了府裡的花銷,掐著他的脖子治他了。”
汶錦氣惱嘆息,“正如娘所說,父親在府裡沒倚仗,偏偏功課好,又考中了功名,就要在夾縫裡生存。父親也很辛苦,處境也艱難,母親就別埋怨了。”
上個月,周貯來信了,說已把海巖接出了柱國公府。海巖不在柱國公府被那些人控制,海誠沒了後顧之憂,也就敢反抗了。
海巖同周氏的二哥周賦一家住在一起,他住的地方離國子監很近,每天上學很方便。離開柱國公府,海巖給汶錦和周氏寫了幾封信,寫的都是家常事。
周氏很高興,兒子肯住到舅舅家裡,也給她寫信了,這說明兒子懂事了。
汶錦猶豫片刻,問:“娘,如果父親接你回府過年,你回去嗎?”
“他親自來接,我就回去,回去之後,必須重新立規矩,否則……”
“規矩肯定是要立了,父親不是偏私之人,定能把事情做得公正。”汶錦挽起周氏的手臂,輕聲喃喃,“我希望父親、母親都在我身邊,最好把哥哥也接來。”
“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說,我們去寺院舍粥。”
她們在寺院舍粥完畢,又祭奠了汶錦的外祖母,十座大殿都上了香,才回到客院。在客院門口,她們母女碰到了範成白和吳明舉,幾個人都有些尷尬。
“華南省的支流圖也畫好了?”範成白打破了尷尬。
“畫好了,我這就派人去給大人拿過來。”
“不必。”範成白轉向周氏,“周夫人不介意我去海四姑娘的書房看圖吧?”
周氏微笑搖頭,問:“我怎麼成夫人了?”
範成白笑了笑,說:“從這月起,羅州就是府城了,海大人連升兩級,晉為從四品知府,他的正妻就有了誥命的封銜,你當然能稱夫人了。”
官階在從四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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