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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件事她也不再提起了。說到底,如何治河是那些官老爺們的事,她只是個監理。
信寫好了,她仔細檢查了一遍,才讓唐融去交給衛生。若讓唐融直接送到客棧,她怕會引起誤會,正如周氏所說,這是光明正大的事,別弄得太小家子氣了。
午後,唐融回覆說信已交給衛生。她不禁怦然心跳,等訊息可是最磨人的。
第六十四章 臨陽王爺
西南省的春天來得早,仲春二月,就已柳翠花濃。
羅州驛站那座只住尊貴過客的院子大門敞開,進出的人卻不多,氣氛更加威嚴肅穆。除了六皇子,這裡又住進了尊貴的客人,是誰,連驛站的管事都不知道。
午後,溫暖的陽光盡情潑灑,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寬闊的院子裡,風拂嫩柳,花散馨香,一片欲漸欲濃的春色與大好的陽光相得益彰。
一架搖椅掩映在含苞待放的花樹叢中,身材頎長健美的男子躺在搖椅上,一副慵懶的神態。他微眯著眼睛,很隨意地伸展四肢,盡情享受陽光的照耀。他五官英挺、面容俊朗,漆黑的長髮自然散落,與白淨的面色分明得恰到好處。
聽到門外傳來輕碎的腳步聲,他閉眼裝睡,嘴角挑起清淡的奸笑。
六皇子輕手輕腳走進院子,朝花樹叢中看了一眼,又捏了捏汶錦送給他的信封,得意一笑。他腳步更輕,快步朝他的臥房走去,到門口時還回頭望了一眼。
這座院子五間正房,兩邊還各帶一間耳房,兩側還各有三間廂房。六皇子和臨陽王以正房中間為分界線,臨陽王居東,六皇子居西,說好互不越界。
他們是自小玩到大的堂兄弟,好的時候一條褲子恨不得兩人穿,不好了就劃分界線。兩人打得如火如荼,只要一方退到自己的地盤上,另一方就是再委屈也不能追了。這也是兩個人共同立下的規矩,不用誓言約束,也能遵守一輩子。
六皇子進到臥房,輕輕關上門,脫掉外衣,又喝了一杯溫茶,懶洋洋地靠坐在軟榻上。他在海家喝了不少清釀的果酒,昏昏乎乎,飄飄悠悠,渾身舒服。
睡意襲來,他揉著臉從軟榻上起來,搖搖晃晃幾步,就倒在了床上。他剛要舒舒服服睡覺,又突然睜開眼睛,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去拿他的外衣。
今天這是怎麼了?外衣裡有海家給他的銀票,沒看裡面有多少銀,他就想睡了,怎麼能睡得踏實呢?品嚐了美味就忘記了銀子,這還是他嗎?
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六皇子輕輕打了自己一巴掌,還好想起來了,還不算十分沒出息。
他小心翼翼從外衣裡拿出信封,在手上重重甩了一下,就向床上倒去。數銀子當然躺在床上最舒適,以舒服的方式躺著,數他最喜歡的銀票,那叫一個愜意。
他還沒倒在床上,就感覺不對勁,因為床上多了一個人。他尖叫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握在手裡的信封就飛走了,心疼得他連聲驚叫。
床上的男子黑髮隨意披散,一笑一蹙間眸光流轉,別有風情萬種。他晃了晃了手裡的信封,又衝六皇子勾了勾手指,千般媚態令六皇子骨軟身麻。
六皇子真的站不住,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酒醉盡醍,睡意全無。
“來人哪!救命啊!搶劫了,快救救我的銀子……”
“你叫、你叫、你使勁叫,看看叫破喉嚨有沒有人來問一聲。”
“蕭梓璘,你要是敢檢視我的銀票,我就跟你割袍斷義,你我從襁褓中積攢下的情意就此會斷送得一乾二淨,你信不信?信不信?”
“我信。”蕭梓璘兩指夾著信封晃動了幾下,揶揄道:“我檢視你的銀票,你就跟我割袍斷義,連多年的情義都捨得斷送,我要是把信封裡的銀子據為己有會怎麼樣?你說說,你會怎麼樣?讓你說不真切,我還是一試為好。”
說完,蕭梓璘就把信封裝進自己的口袋,就要跳窗離開。
六皇子“嗷”的一聲吼叫,拼盡全力向蕭梓璘撲去,狠狠抱住了他。
“主子們,出什麼事了?屬下進來了。”
金大和銀二推門進來,就看到了非常曖昧的一幕,令他們耳熱心跳。六皇子面帶潮紅,緊緊抱著蕭梓璘,蕭梓璘則面露笑意,兩人都衣衫不整。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銀二嚥了一口唾沫,笑得不懷好意。
“別瞎想,咱們主子不是那種人。”金大推了銀二一把,又衝他擠眉弄眼。
六皇子是不是那種人,他們就不多管、多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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