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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誠去了柱國公府,周氏無睡意,就拿出陳年的賬本翻看。
那個叫鳳球的丫頭不經通傳,就直接掀簾子進了屋,衝周氏點了點頭。
周氏會意,趕緊示意孫嬤嬤打發了其他丫頭,又換好衣服,讓鳳球帶路去了後花園。看到等在涼亭裡的人,周氏鬆了口氣,又莫名緊張起來。
蕭梓璘轉過身,微微一笑,說:“夜色已深,還勞煩夫人跑一趟。”
“夜色已深,臨陽王殿下還親自過來,想必有要事相告,還請殿下直言。”
“聽說夫人讓令愛親自到京郊莊子給長華縣主送了一份厚禮。夫人總說自己不善交往,看來是故意誤導本王。令愛雖沒見到長華縣主,也得到貴重的回禮。”
“那算什麼誤導?我們母女得罪了逍遙王府,拉攏長華縣主關鍵時替我們遊說一二,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殿下訊息這麼靈通,應該能猜得到我的心思。”
周氏沒說給長華縣主送端午節禮是汶錦的意思,想必蕭梓璘也知道。她借這件事把逍遙王府推出來,就有向蕭梓璘求援的意思,就看他怎麼答覆了。
“夫人沒必要再怕逍遙王府,以後他們該怕你了,等你真實身份公開之後。”
周氏冷眼掃視蕭梓璘,低聲問:“什麼意思?”
“本王剛接到訊息,北平王朝的攝政王沐呈灃廢掉了他侄子的王位,擁護他的幼子登基了。沐呈灃原是北越的大皇子,王后嫡出,頗有才幹,卻不得老天厚愛,與王位擦肩而過。北疆群雄爭風,最終北平王朝勝出,統治北疆四十年。
沐呈灃被軟禁期間,妻子兒女全部被害,忠僕費盡心思保下他的幼子。任誰也沒想到他會東山再起,王位最終落到他幼子身上,不枉他忍辱負重三十多年。
夫人閒來無事,就幫本王猜猜沐呈灃掌握北平王朝的朝政之後第一件事要做什麼。我猜他會尋找他同胞妹妹的下落,夫人以為呢?”
周氏輕哼道:“我糾正一點,妾身並不是閒來無事,而是聽說殿下有請,不敢不來。北平王朝政權更替,是朝廷該頭疼的事,與我一個深宅婦人有何相干?”
蕭梓璘笑了笑,說:“本王也糾正一點,沐呈灃可能不會找他妹妹了,只會祭奠她,他以為他妹妹當年就
,他以為他妹妹當年就被逍遙王府的暗衛殺了。
殊不知他妹妹並沒有死,還隱姓埋名嫁人生子,留下兩子一女,也算她人生圓滿了。本王若把這個訊息告訴沐呈灃,他定會感慨萬千,領本王一份人情。”
對於蕭梓璘所說的事,周氏輕嘆一聲,不想做任何評說。
“我以為殿下深夜前來,是想幫我女兒排憂解難,不成想卻恰恰相反。”
蕭梓璘狡黠一笑,問:“令愛遇上什麼煩憂之事了?”
“北平王朝王權更替,是不是要打仗?會不會對朝廷有什麼影響?我見識有限,不懂國家大事,幫不上殿下的忙,又怎麼好意思為一些小事勞煩殿下?”
“夫人誤會了,本王今夜前來是想把剛得到的訊息告知夫人,並不是來請夫人幫忙。夫人一家的身份遲早會大白天下,就象北平王朝的政權會在他們的天后死後易主一樣。迄今北平天后已去世十年,局勢早變,夫人一家沒必要再隱藏了。”
“我們隱藏得再好,殿下不也查到了嗎?當年一些秘事,殿下比我知道得還清楚。此時不同往昔,我們一家不是想隱藏身份,還是想過平靜安樂的日子。”
蕭梓璘點頭輕嘆,低聲道:“夫人和夫人的兩位兄長都想過平靜的日子,本王無可厚非。可令愛要嫁入皇族,夫人一家的身份對她來說就太重要。”
“誰說我女兒要嫁入皇族?”
“我說的。”蕭梓璘見周氏面露不愉,訕笑道:“本王確實鐘意令愛,又不想委屈她做側妃。只是皇族苛求身份,就算我執意而為不在意,也怕她難以自處。”
周氏乾笑幾聲,說:“這件事好辦,我有辦法。”
蕭梓璘心中急切,問話的語氣有些緊張,“夫人有什麼辦法?”
“呵呵,她不嫁入皇族、不高攀王爺不就行了?”
“夫人說過要成全好事,怎麼出爾反爾呢?”
周氏輕嘆一聲,說:“若我沒有那重身份,她就不嫁人了嗎?婚嫁之事,齊大非偶,免得高嫁讓她受氣,皇族苛求身份,我們不嫁皇族就是。
我的女兒我清楚,她決不是貪圖榮華富貴之人。相比出身尊貴、擁有高官厚祿,她還是想嫁一個一心對她的普通人,過安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