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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孩童才幾歲,就這樣被淹死,太可憐了。荷風,你幫我想想辦法,我要救他們。”汶錦緊緊握住荷風的手,喃喃道:“你說我們是不是該救他們?”
荷風並不驚訝於汶錦要救人的想法,只是汶錦讓她幫忙想辦法令她受寵若驚。她比汶錦年長几歲,見識、手段和魄力卻遠不及主子,怎麼幫忙?
“奴婢也認為該救,只是……”
“只是什麼?你也覺得救他們難度很大、甚至無計可施嗎?”
“祭拜河神是大事,他們被當作貢品,想救他們確實很困難,奴婢……”荷風欲言又止,汶錦一再追問,她才嚅囁道:“明天老爺也會來參加祭拜儀式。”
“我真是急昏了頭,腦子都不轉了,明天父親也會來參加祭拜的。”汶錦拍了拍前額,又說:“是我失誤了,當時碰到這樣的事,我們不該來莊子,應該直接回城告訴老爺。現在天色已晚,再回城報信也來不及了,怕是他來……”
汶錦話未說完就嘎然而止了,她想到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
羅夫河兩岸的民眾每一季都會祭拜河神,如同過年過節,都成了貫例。雖說祭拜是民眾自發的,官員為表示與老百姓同甘共苦,每次祭拜他們都會參加。
海誠是羅州知州,每次祭拜都要參加,除非衙門有大事,實在走不開。她聽海誠說過要參加今秋祭拜河神的儀式,那麼,海誠是不是早就知道獻給河神的祭品裡有孩童?若未經官府允許,那些籌辦組織者敢把孩童當牲口沉入水中嗎?
“姑娘,我們現在只能求老爺幫忙了。石林郡歸羅州管轄,老爺又是愛民如子的好官,他聽說這麼殘忍的事,絕不會坐視不理。”
汶錦嘆息搖頭,“不用了,說不定……”
“姑娘,馮管事回來了。”竹修進來傳話,見汶錦臉色不好,又低聲說:“馮管事剛送貢品回來,說安置一下再來見姑娘,讓奴婢先來傳個話。”
“知道了。”汶錦坐到軟榻上,平靜了一會兒,不象先前那麼急躁憤恨了。
不管海誠是否支援她救那些孩童,只要是她認準的事,她都會義無反顧去做。
汶錦沉思片刻,低聲對荷風說:“唐二蛋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你讓馮大娘派幾個人帶你去找他,把那件事告訴他,他就是想不出辦法,多個幫手也好。”
“是,姑娘。”荷風趕緊去給唐二蛋送訊息。
過了一會兒,馮勇和馮大娘來見汶錦,丫頭趕緊把他們母子迎進來。馮勇聽馮大娘說汶錦正為拿孩童當祭品的事氣憤,進屋行禮之後,就直奔主題了。
聽馮勇說這是羅州境內第一次拿孩童做祭品,汶錦鬆了口氣,心裡也舒服了一些。以往沒有這樣的事,今年是第一次,而且準備祭品都由下面的官員督辦。
這麼說海誠有可能不知道拿孩童做祭品的事。
“沒有先例,怎麼今年會這麼做?”
“姑娘有所不知,我們羅州城及下轄的郡縣都在羅夫河流域,每年都是遭災最重的地方。年年祭拜河神,季季不落空,可還是災情不斷。有人說我們羅州的百姓心不誠,貢品不夠豐盛,令河神不滿,才洪災不斷。說是有個地方用七童男、七童女祭拜了一次,已接連三年風調雨順了,別的地方都效仿呢。”
汶錦搖頭冷哼,“河神是慈悲之神,若用童男童女取悅河神就能求來風調雨順,河神豈不成了妖魔鬼怪?我不相信,官府也不可能縱容此類事件。”
“奴才聽說今年籌辦儀式的族長想用童男童女祭拜,被石林郡郡守否了,為此還跟族長鬧了矛盾。前幾天,石林郡新來了一個郡守,是他同意……”
“什麼?石林郡新來的郡守?”汶錦緊緊抓住桌子,恨恨咬牙。
石林郡新來的郡守不就是秦奮嗎?他到石林郡滿打滿算才兩天,還沒與上一任郡守交接,就做出這麼喪心病狂的決定,真是可惡至極。
秦奮一家在海家的鬧劇還未傳開,人們不知道他跟海誠已結怨。若他跟別人大肆鼓吹他是海誠的舅舅,又有鑲親王府這座靠山,又有誰知道實情呢?
他同意那些族老的提議,就是想拉攏那些族老,為他做郡守積攢人脈。他這麼做,不聲不響就把海誠拉下了水,萬一將來事發,海誠的罪比他還要重。
為了海誠,汶錦更加堅定了救那些孩童的信念。
汶錦向馮勇和馮大娘表明自己想救那些孩子,她跟他們所說的因由除了善意,就主要替海誠考慮。馮勇和馮大娘得知秦奮與海誠的關係,又聽說了前兩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