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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定了罪。海誠顧忌臉面,為秦家人求情,範成白才沒按律法規矩懲罰秦家人。
秦家不算海家的親戚,秦家幾十口人冒然登門,被定性為私闖民宅。範成白申飭了秦奮,沒給秦家人定罪,只讓他向海誠道歉,並帶家人馬上離開。不管是王氏被唐二蛋打成重傷,還是僕人被汶錦下令打了板子,都白捱了。
海誠覺得過意不去,事情鬧到這樣的地步,也非他所願。他對秦奮和王氏的處事行徑也很氣憤,雖說秦家人在禮數規矩上不是海家的親戚,但在血脈上還是他的舅家。他給了秦奮三百兩銀子,權當給王氏的醫藥費和秦家人的安家銀子。
他也知道以後跟秦奮等人就是結下了仇,這親戚關係肯定要斷,給銀子也是自我平衡。畢竟汶錦也有錯,作為父親,養女不肖,也是他教養的過錯。
剛到西南省,還沒正式上任,就弄出這樣的鬧劇,秦奮的臉面可丟盡了。
夜幕降臨,秦家上下才離開海家。秦奮以王氏重傷、不易移動為由,把她安頓在客棧裡,留下丫頭婆子伺候,他帶著妾室子女及下人就連夜趕去了石林郡。
範成白結了案子,又跟海誠說了讓汶錦給他畫圖的事,就回了驛館。過了一會兒,又派隨從來傳話,讓海誠輕罰汶錦,別誤了他治理羅夫河這等大事。
海誠謹遵上峰的意思,沒責罰汶錦,也沒下令懲罰其他人,只把自己關進了書房。汶錦來請罪,檢討了自己的錯處,並言明要在書房門口跪一夜,當作自罰。
一家之主生氣了,嫡女自罰請罪,其他人哪還坐得住?就一起來陪跪了。從打發走秦家人到現在快兩個時辰了,他們一直跪著,都水米未進,可受罪了。
汶錦主僕正低聲說話,聽到書房門響,趕緊打住,低頭抬眼看向房門。
海誠推開書房的門,沉著臉站在門口,長嘆一聲,“繡兒,你進來。”
“父親叫我?我在罰跪呢。”汶錦語氣坦然淡定,沒有半點埋怨和委屈。
“你請求自罰,不能免,跪到書房裡面來,為父有話跟你說。”
“好。”汶錦按著膝蓋慢慢起來,活動了一下,陪笑道:“父親,我想把對盧嬤嬤和丫頭們的懲罰免了,只我一人自罰,父親不會怪罪吧?秦姨娘、二姐姐及有病在身的朱嬤嬤,還有一些有罪的、無罪的下人都跪著呢,他們……”
“繼續跪著。”海誠轉身進去,又讓人給廚房傳話,把晚飯當宵夜送到書房。
“那你們就跪著吧!”汶錦一臉無奈衝下人擺了擺手,心中暗笑。
海誠讓她到書房裡罰跪,即使責罵她,也比外面跪著舒服暖和。他沒讓秦姨娘和海珂免跪,也沒格外關照朱嬤嬤,這說明他真的生氣了,要懲罰她們。
秦姨娘處事八面玲瓏,本想讓秦家人來給她撐腰,想盡快扶正。沒想到秦奮栽了跟斗,把她也砸倒了,努力偽裝了這麼久,還是被揪住了狐狸尾巴。海珂這心高氣傲的才女這一次也被帶累了,要想再樹立形象,也需另下一番功夫。
等這件事平定下來,汶錦會再送她們母女一份“厚禮”,終止她們的非份之想,把她們徹底打回原形,保證讓她們比葉姨娘和五姑娘更難受。
汶錦進到書房裡,很乾脆地跪下,低聲說:“父親,女兒知道錯了。”
“你錯在哪裡?”海誠坐到書桌旁,仍沉著臉。
“女兒年幼氣盛,總想佔上風,吃不下一點虧,不知忍字為上,行事魯莽冒進,不思退路,也沒留後路,待人苛刻尖銳,忘記了寬厚才是為人之本。女兒已接受教訓,不求父親寬恕諒解女兒,只求父親對女兒多加教誨,以觀後效。”汶錦很認真地檢討自己的過錯,卻沒打算改正多少,只思考以後怎麼做得更圓滿。
“你知道就好。”海誠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重重冷哼。
“父親息怒,只要父親消氣,女兒就是跪上三天三夜,也毫不怨懟。”
海誠見汶錦一副認真改正的樣子,無奈嘆氣,“秦家人確實來得唐突,行事說話又無禮無狀,讓人生厭。你不理他們,直接交由朱嬤嬤處置就好,又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呢?他們與你結怨,一旦抓住你蛛絲馬跡的把柄,就會鬧一場。”
“父親,我能說句話嗎?”
“你說。”
汶錦咬唇忖度片刻,問:“父親,我母親還算是這府裡的當家主母嗎?”
“不是算是,而是一直就是。”海誠沒考慮,直接就回答了。
“有父親這句話,女兒的心就放到肚子裡了。”汶錦輕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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