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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道:“請吳兄明言。”
“範師弟是真沒想到,還是想到了卻不願意相信?”
“有沒想到的,也有想到不願意相信的,還請吳兄不吝提點一二。”
吳明舉輕嘆道:“愚兄和程琛都曾在青山書院讀書,我們有同窗之宜,私交也不錯,又都被點為探花。高中之後,他到青山書院做教授,我晚他三年,留到京城,入了翰林院。愚兄當年少有才名,得廢太子及安國公府一派器重,想將我攬於幕中。那幾年,程琛很羨慕我,與我往來極多,在一次酒後吐出真言。”
汶錦苦想前世往昔,她對吳明舉其人也只是聽說,不記得程琛與他有什麼私交往來。吳明舉正炙手可熱時,她也有十來歲了,怎麼沒聽程琛提起過呢?
“他說了什麼?”範成白的語氣沉穩,並不急切,手卻微微顫抖。
象範成白這麼心機深沉的人,越是渴望知道真相與結果,關鍵的時候越能壓得住陣腳。可惜他的手出賣了他,吳明舉要是此時跟他賣關子,他定會發狂。
吳明舉輕哼一聲,說:“程琛的嫡長女,也就是範師弟的紅顏知己那時候還不到十歲,就已才名在外,又貌美如花,程琛很為有女如此得意。當時,廢太子剛成年,準備選妃,程琛就流露出想做外戚的心思。一次酒後,他借幾分醉意向我言明要歸到廢太子的陣營,但他又不能與程德妃和三皇子撕破臉。”
程德妃是程琛的嫡親堂姐,學富五車的三皇子更是程氏一族的驕傲。
當時,皇上獨寵廢太子及安國公府一派,三皇子根本沒機會、沒實力與廢太子一爭長短。但是,廢太子一派卻把程德妃和三皇子視為心腹之患。
程琛有意歸到廢太子一派,又不想與家族反目,與三皇子和程德妃翻臉,確實很為難。程琛為什麼想要加入廢太子一派的陣營?他不是最恨黨爭害民嗎?
這是汶錦一時想不明白的問題。
範成白顯然不知道這些事,忙問:“後來呢?請吳兄直言。”
吳明舉重重冷哼,說:“程琛讓我出面為他牽線搭橋,並向安皇后舉薦他的女兒,想以此為跳板登上廢太子那條船。我當時還不屬於廢太子一派,就勸他三思而後行,不支援他自降身價為外戚,何況他女兒當時還小。次日酒醒,他沒再提此事,我也沒多問,還以為他聽了我的良言勸。沒想到此事之後不足一個月,他就向安國公府告發我對廢太子一派指斥、非議及種種不敬。
當時,正逢我第三次婉拒了安國公府提親,這樣一來,我就成了廢太子一派的眼中釘。後來,我因廢太子一派陷害而丟官入獄、功名被削,這一切又何嘗不是拜程琛所賜?想想他的心思和行徑,我就知道他不會把女兒嫁給你。別看你是他的得意門生,他苦心培養的女兒還有大用,嫁給你豈不枉費了他的苦心。”
範成白眸光清亮,冷眼注視著吳明舉,懷疑他這番話,卻又象是半信半疑。
趴在房頂上的汶錦聽到吳明舉的話,如遭雷劈一樣驚呆了。
她前世性情高潔的父親竟然想做外戚?還拜託朋友將不滿十歲的女兒舉薦給安皇后?如此說來,程琛根本不支援程汶錦與範成白的婚事。
前世的她深得程琛疼愛,自幼就把她帶在身邊親自教誨,現其他弟弟妹妹截然不同。她心怡範成白,以後程琛會支援她,因為害羞,沒跟程琛說過此事。
原來如此。
汶錦不相信程琛會如此齷齪,可又覺得吳明舉沒有刻意說謊、捏造事實的理由。範成白和程氏一族已鬧僵,若說吳明舉想挑撥範成白,這理由也太牽強了。
十歲那年,她確實進宮給安皇后請過安,是誰引薦的,她記不清了。但那一次進宮,她沒去見程德妃,她隱約記得引薦者說是要避嫌。
可能是因為年紀小,她沒有成為太子諸妃的人選。她記得當時程琛確實很不高興,她問起理由,程琛只說她不夠優秀、不夠突出,讓她繼續努力。
範成白倒了一杯,一口飲盡,才道:“吳兄,你接著說。”
“程琛想歸入太子陣營未成功,具體原因我不得而知。他受挫之後,沉寂了兩年,就開始謀劃,聯合程氏一族、孟氏一族力捧三皇子。程德妃和三皇子能成為廢太子一派的勁敵,被視為心腹大患,程琛功不可沒。
我聽說兩年前程琛還想讓他苦心培養出的女兒進宮服侍皇上,幫程德妃爭寵、固寵。程德妃見了他女兒幾次,不滿意,否了他的想法。程德妃說這位名滿天下的才女空有美貌才華,卻不通人情世故,滿口禮數規矩,卻不懂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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