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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只是更為富貴些。
梅茹稍有點尷尬。且不說要見太子,裡面還有十一呢。上元節那天夜裡她拒完傅釗的求娶,就再沒見過此人,如今非要見面,梅茹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彆扭。她低著眼,正好看見旁邊傅錚的影子。
硃紅色的甬道里,他身影沉沉,略有些寒意。
自從那袋山楂之後,傅錚便再沒有跟她說話。先前他扶她下了馬車,然後兩個人一路沉默到現在。梅茹腿間兒不舒服,還是痛。她走得慢,傅錚也是不疾不徐。前面領路的幾個小太監恭維了好幾句吉祥話,傅錚隨意“嗯”了幾聲,面容淡淡的,看不出什麼喜色。
梅茹收回視線,在眾人的注視下,跟著他進了殿。
敞亮的明間裡帝后都在,太子、太子妃還有其他王爺、王妃亦在。梅茹沒有四處亂打量,只安靜垂眸,立在傅錚身側。她今日仍是穿了紅色的喜慶裙衫,烏髮綰成懶洋洋的偏髻,髮間用赤金團花簪固定著,鳳釵銜珠,步搖輕拂,立在那兒便是天資自然的好模樣,還透著股慵慵懶懶的恣意。
太子坐在下首第一個,隔著傅錚,方看到一點點梅茹的側影。光是一點,就夠勾人的了。那張好看的側臉很白,唯獨一點唇卻很紅,讓人想狠狠咬一口,再摁在身下使勁摧殘……這麼一想,他小腹底下便竄起一股火。顧及著太子妃在,他很快移開眼,望向靠近自己眉目清冷的傅錚。看著傅錚,太子心裡惱火,暗忖真是便宜了這個人,也不知昨日洞房花燭夜對著這樣嬌軟的美人,他該是如何銷魂,亦或是不解風情,苦了美嬌娘啊。
延昌帝對這個兒媳婦甚是滿意。恰好前幾日鴻臚寺卿遞上來一道摺子,說書庫裡還有幾沓年代久遠的典籍,寺里人手不足無人問津,延昌帝這會兒便想要將這些典籍交給梅茹。見皇帝如此看重燕王妃,明間裡眾人心思各異,有羨慕的,有嫉妒的,還有想翻白眼的。
如果是以前,梅茹自然爽快接下來,她好歹還有個鴻臚寺行走的虛職呢。可現在嫁了人,不比過去,梅茹不好答,只望向傅錚詢問他的意思。
傅錚這才看過來,四目相對,卻很快又移開。他道:“你自己喜歡就是。”
李皇后笑道:“要本宮說啊,這些事兒先擱一邊,還是讓他倆早日開枝散葉的好。”
聞聽此言,梅茹低頭沒說話,傅錚垂眸輕輕眨了眨眼,回了聲“是”。
有宮人領著梅茹認識那一堆叔伯妯娌。如此光明正大之下,太子反而不好再明目張膽打量,見梅茹到跟前行禮,只略略“嗯”了一聲。倒是新立的太子妃跟梅茹說了好幾句話。那太子妃說話爽爽快快的,還笑著道:“宮裡的周才人與你是舊相識呢,有空來宮裡跟我們說話。”——周素卿春天的時候也進了宮,只是這種場合沒資格來。
略說了幾句話,梅茹又隨宮人往下一位去。
傅釗也在,他坐的稍遠一些,這會兒方避著眾人悄悄打量了一眼。沒看清模樣,只是瞧見梅茹徹底做了婦人打扮,似乎更添了些嫵媚。她這幅模樣和他好像也越來越遠了,傅釗不敢看,忙撇開眼望著外頭。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那一年二人出使西羌,梅茹一人坐在殿下,對面是好幾個西羌的老頭,她恣意又明媚,舌戰群儒,那副模樣映在他心底怎麼都逃不掉。
傅釗低頭抿了口茶,就見宮人到了跟前,對梅茹道:“燕王妃,這是十一殿下。”
傅釗忙擱下茶起身認認真真作了個揖,口中稱道:“嫂嫂。”他起身之後也不敢看梅茹,只能看到一角紅裙,還有紅裙底下掩映的繡花鞋。
不過數月,再見已是天壤之別。
初遇那一年二人個子差不多的,如今他已經高出她太多了。少年瘦瘦高高的身影落下來,和正月十五的夜裡一模一樣。想到那日夜裡兩個人之間的過往,梅茹著實尷尬,她欠了欠身道:“殿下。”
傅錚在和旁人說話呢,視線淡淡飄了過來。
就見傅釗撓撓頭,憨憨笑道:“可不敢當,嫂嫂還是喊我十一弟吧。”
梅茹還是垂眸,白淨的臉微微窘迫著,喊了一聲“十一弟”。
傅釗還是撓頭笑了笑,視線悄悄拂了一眼梅茹,又迅速彈開,根本不敢讓旁人看出一丁點不對勁。
傅錚看在眼裡淡淡別開臉,沒什麼表情。
這日家宴是分開坐的,女眷隨李皇后去坤寧宮。梅茹早上豆丁糕吃多了,這會兒腹中不舒服,真的積食了,難受的慌。梅茹訕訕吃了一顆山楂。那山楂酸中帶甜,怪好吃的,梅茹吃完一顆,又拈了一顆。想到是傅錚給的,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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