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4 頁)
。那車擋得嚴嚴實實,她什麼都看不清。梅茹被捆縛住,渾身亦沒什麼力氣,她知道不對勁,心裡發抖,卻只能嗚嗚哭了幾聲。
沒想到這幾聲,就遇到了傅錚。
他掀簾進來的時候,梅茹狼狽的要命,嘴裡塞了布條,倒在地上和其他的麻袋在一處。見到這人的身影,梅茹眼淚就掉下來了。
是傅錚將她抱下來的。
梅茹渾身沒有力氣,只能靠在他的懷裡。傅錚怕引人閒話,於是將她抱到旁邊的一處無人院子裡。梅茹暈暈乎乎的,只聽他沉聲吩咐備車的事。
那院子很安靜,許是離她被迷暈的地方不遠,梅茹甚至聽到了外面傅釗喊她的聲音。那聲兒打著顫,傅釗肯定著急的不得了。可她這會兒動彈不得,不得不倚在這人懷裡。梅茹不能答應,更不能被人看見這幅模樣,她心裡堵得慌,又要哭了。
靜謐之中,傅錚不敢驚動旁人,只摸了摸她的臉,似乎是寬慰。
他的掌心很大,手涼涼的,指腹有些粗糲。
梅茹眼淚掉的愈發厲害。
很快,燕王府的馬車停在院子外面。避著人,傅錚抱她上了車。梅茹身子還是軟的,他擁著她,梅茹坐在他的腿間,仍不停掉眼淚。
看她這幅委屈的小模樣,傅錚嘆了一聲,撫掉她的淚。
“阿茹,”傅錚對她道,“我知道你不願嫁我。今夜之事你自然不用記掛在心裡。將來無論你是嫁十一弟,亦或是嫁給旁人,我永遠都不會說出去今夜之事。”頓了頓,他鄭重起誓道:“若是說出半個字,就叫我不得好死。”
梅茹含著淚,耷拉著腦袋,不發一言。
坐在這人腿間,她整個人昏昏沉沉,還是擔心傅錚會乘人之危,不守規矩。誰知那人只是擁著她,又取了兩片薄荷沉香碾碎了,放到她鼻間底下。聞著那道清爽之意,梅茹好多了,腦袋清明,渾身亦有了力道。
見梅茹好起來,傅錚便放她在旁邊,規規矩矩的,不逾矩半分。
梅茹那會兒臉有些紅,坐在旁邊,她尷尬地望著外頭。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到了國公府,梅茹要起身下車了,傅錚才小心翼翼的喚了她一聲“阿茹”,又低聲說,我今日真是害怕……
他應該是真的害怕,他從地上擁起她的時候,殺慣人的手都是抖得,他抱得那麼用力,生怕她出一丁點的事。
想到這些,梅茹怔怔的,睡不著,良久沉沉嘆了一聲。
睡不著的又何止梅茹一個人?
傅釗回到宮裡,也是睡不著。今日之事有些複雜,他至今還是懵的,哪兒有什麼睡意?他睡不著,心裡沉甸甸的,於是取出梅茹寫的那幅字端詳。從先前到現在,他還沒來得及看梅茹的這幅字呢。傅釗小心的將卷軸攤在火燭底下。
這一看,他不由微微怔楞。
梅茹的字確實如父皇所說,有趣又有意思,嬌嬌憨憨,透著股靈動。
可這幅靈飛經他似乎在哪兒見過呢?
傅釗攢眉。
到底是在哪兒見過?
他嘶了一聲,眉心攢的愈發緊了,滿是困惑。
這日夜裡傅釗已經闔上了眼,忽的,又突然睜開,他想起來了!
這幅靈飛經不就是七哥那盞花燈上的麼?
這個念頭一起,傅釗登時驚出一身冷汗。
翌日,傅釗又去了趟燕王府。他到的那會兒,傅錚正在書房裡閒閒練字。傅釗也不用人招呼,他自己溜到那盞花燈旁。那盞花燈仍是好端端的擱在多寶格里,擦拭的一塵不染,很是仔細呵護。
傅釗彎下腰,悄悄打量花燈上面的字。
就見那上面的字跡靈動又美,還真是與昨夜的那幅字一模一樣!
傅釗心底咯噔一聲,怔怔抬頭。
今日天氣不錯,傅錚穿了身鴉青色的家常長袍,漫漫金烏下,長身玉立。他的右臂在那一年的西羌傷了,如今只能以左手執筆。眉眼仍舊是淡漠的,看不出任何欲。望,彷彿整個人孤寂而遠。
看著這樣的七哥,傅釗莫名有些難受,他又回頭看了看那盞花燈。
其實七哥很少有喜歡或者珍視的東西。唯獨這盞花燈不一樣,傅釗是知道的。七哥珍惜的不得了,這兩年這盞花燈一直放在書房裡,日日伴著他,如今更是時時端詳。而七哥也一直沒有娶妻,年前父皇的賜婚也被七哥推了。那時候他問七哥可是有什麼心上人,七哥只是讓他別胡亂猜測……傅釗渾渾噩噩的想,或許七哥是有心上人的,只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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