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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又特地寬慰梅茹一句:“姨父說了,等今年招來新兵,我就跟著一塊兒過去練。”
聽了這些話,梅茹心裡愈發放心,這會兒讚許道:“哥哥看得開就好。”
這沒大沒小的……梅湘抬手就要敲她的腦袋,梅茹連忙捂著腦袋一躲,手裡落了空,梅湘故意唬著臉問她:“循循,今兒來做什麼?”
梅茹想到正經事,忙將府裡寄來的信函拿出來。
梅湘接過去看了看,道:“循循,娘這是催你回京呢。”
“是了,哥哥。”梅茹回道,“我跟姨母、蘊蘭三日後便走了。”
梅湘將信又仔細看了一回,這才叮囑梅茹道:“回去之後見到爹孃還有老祖宗他們,千萬別說我受傷的事,也別提我在馬廄這兒打雜,免得爹孃聽了徒增擔憂。”
“知道。”梅茹乖巧點頭。若是被娘知道哥哥做這些苦活,肯定要不捨得的。
將信摺好收起來,梅湘不忘叮囑說:“別忘了常去看看你嫂嫂,銀子可不許缺。”他說的無比順嘴,一說完自己個兒倒是先怔了怔,嘆了一聲,這才無奈改口道:“別忘了去看看她。”
梅茹自然點頭。
猶豫少頃,梅湘再特地囑咐了一句:“若是她定下好人家了,循循你記得給哥哥來個信。”
來信能做什麼?無非是斷了念想。
梅茹心裡頭嘆氣,暗忖那麼好的嫂嫂,也不知會另配給何人。
兄妹二人再多說了會兒話,梅湘便轟她了,指著馬廄道:“我這兒活多,循循你趕緊回去吧。”待送她上了馬車,梅湘又道:“循循,三日後哥哥就不去送你了,你歸京的路上跟著姨母別亂跑、別闖禍、乖乖聽話。”
聽到這些細心的話,梅茹眼圈兒忍不住又紅了,“哥哥!”她軟軟喚道。
梅湘眼圈兒也有些紅,他偏頭吩咐了車伕一句,馬車便趕著往前去了。
梅茹猝不及防的,連忙從簾子裡探出腦袋往後看。
就見哥哥一個人孤零零立在大營門口,渾身上下那麼的髒,因為受了傷,形容越發消瘦。
光是看這一眼,梅茹就受不了了,她連忙躲回車裡,低頭抹淚。
“姑娘別哭啊!”靜琴急著勸道,“大爺留在這兒是好事,咱們還得回去給老爺太太報喜呢。”
梅茹抹了抹淚,又探出腦袋張望。可馬車已經走得遠了,哪兒還能瞧得見哥哥的身影?
梅茹坐回車裡,想到先前哥哥的模樣,還是難受。
她紅著眼回到驛館,正好遇到那二位殿下不知從哪兒回來。看到傅錚,梅茹心裡那股火就蹭蹭的竄,但她更加不想與這人多言,這會兒一福身,也不多搭理這二位,直直往裡頭走。
熟料傅釗三兩步追上來,笑話她道:“循循,你眼睛這麼紅,肯定是哭過啊!”
聽出他話裡的揶揄之意,梅茹嫌煩,剛要瞪他,眼角餘光正好瞥見立在後面的傅錚。眼珠一轉,梅茹心裡改了主意,索性頓住步子,故意說道:“就怪殿下多嘴,害得我好好的一幅畫兒被毀了,我怎能不慪?”
“怎麼回事?”傅釗不解撓頭。
看來他是一無所知的,梅茹攤手道:“殿下,就因為您在周姑娘跟前提了一句我那幅畫兒,如今被眾人奚落,各個都說我畫的難看,又被人私自拿去變成他的了,根本不問我的意思!”說到這兒,梅茹偏頭問:“殿下,您說這人是不是討人嫌?我是不是該慪氣?”
餘光裡,傅錚面容冷冷繃起來,薄唇緊抿,並不上前,隻立在那兒靜靜看著。
“居然還有這種人?”傅釗不可思議極了,義憤填膺道,“誰這麼討厭?本皇子替你教訓他!”
梅茹冷冷一笑,又一福身道:“只怕殿下您也教訓不得。”
說罷,她自顧自先進了驛館。靜琴在後面聽出一身的冷汗。她悄悄瞥了眼後面的燕王殿下。
那人負手立在那兒,眸色淡淡的望過來,沒什麼表情,卻亦是最可怕的。
靜琴連忙低下頭,跟著三姑娘進去。
留傅十一在那兒摸不著頭腦,他回身問道:“七哥,你可知道這事兒?”
傅錚又拂了眼那伶牙俐齒的小丫頭背影。冷冷收回視線,他不發一言,徑自往裡走。
傅釗見狀,越發莫名其妙。頓了半晌,他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那個人就是七哥!”他吐了吐舌頭,難怪循循說他也教訓不得呢。
且說梅茹往驛館裡走,經過中間庭院的時候,身後傳來沉沉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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