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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了福身,梅茹道:“謝過殿下救命之恩。”她說完又問:“殿下,你真的不用我幫忙?”梅茹直直望過來,一雙眼坦坦蕩蕩。
傅錚抿著唇,冷冷道:“不用,你快去歇著。”
既然如此,梅茹也不跟他多爭執,再一欠身,她獨自去到那邊。
對面房間裡有張落了灰的炕,鋪蓋什麼的都卷在裡頭,旁邊則安置了一個衣箱。梅茹翻了翻,居然找到幾件大小不一的衣裳。她自己得穿,長一點的男人袍子,明天還得拿給傅錚。
梅茹拍了拍灰,又將鋪蓋鋪好,仍嗆了滿臉的灰。
她襖子也不脫,直接和衣而睡。
這屋子很黑,什麼都看不見,如此一來,其他的感覺自然更為清晰。比如,她安靜的躺在那兒,能聽到外面傅錚隱忍到極致的抽氣聲。那支箭有毒,如今紮在他肩膀裡,沒有止血的傷藥,是不能隨便輕易拔出的。所以,傅錚大概是在擦傷口。
梅茹默了默,闔上眼。
外面又起風了,伴隨著搜捕的雞飛狗跳聲,她勉強睡了一會兒。再醒過來的時候,東方已經泛起魚肚白。梅茹換上西羌女人的粗布衣裳。這衣裳有點大,還有點肥,她用腰帶紮了好幾圈,這才勉強走出去。
外頭很安靜,傅錚闔眼倚在那兒,薄唇緊抿,長眉輕蹙,仍是一臉寒意。
他身上果然還是帶血的中衣,那支箭還斷在肩膀裡面。梅茹昨天端進屋的水如今全紅了,暗沉沉的,通通是這個人的血。
怔怔看著他,又看了看外面的魚肚白,梅茹嘆了一聲,她往前走去。
熟料只這一步,傅錚立刻睜開眼,一雙墨黑的眼仍凌厲的可怕,眼底還泛著猩紅!
他行軍打仗慣了,本來就睡得淺,再加上身上的傷,根本就是昏昏沉沉眯了一會兒。見是梅茹,他繃著的胸口稍稍緩掉一口氣,只是問:“你醒了?”他的聲音有些啞,還有點吃力,想來真是累到了極致。
梅茹頓了頓,道:“殿下,你去裡面炕上歇息一會兒,我去外面買傷藥。”
“不行!太危險!”傅錚斷然拒絕。
梅茹亦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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