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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迦藍嗎?劉咲覺得說不出的怪異,可她又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又看看阿樂,在對方的眼中隱隱閃爍著奇特的光芒。
逃離了災難的劉咲,此時卻陷入了更深的迷惑中。而要等到她完全解開這些疑惑,則還需要等上好長一段時間……
在新曆340年,聯邦政府頒佈了世上首部與合成人有關的《合成人類權利和義務實施法》,後人統稱其為《合成人類法案》。法案中明確規定了合成人享有正常人類的權利和義務,並且受到法律保障。
當然,法律歸法律,如果想要人心和法律一樣高度的自制和約束,那是不可能的。這並不是說普通人類會虐待合成人,把他們任意奴役——這種事情不是沒有,但只是少數,而是人們的態度。對於由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合成人類,不管是什麼人在他們面前都會有一種優越感。因為人類就是合成人類的神。這種高人一等的態度,若是沒有行動將其表現出來並傷及合成人,那麼法律也是無可奈何的。更何況,法律的執行者也是人類。
對於合成人,人類心底都保留有或多或少的高傲心態,但對於機械文明所帶來的種種好處,人類卻是依賴到了十足。在一切觸手可及的範圍都機械化後,自己的血肉之軀也成為了機械的產物。雖然政府沒有明令,但新生兒一出世就被父母要求發行電子腦或義肢的例子屢見不鮮,而且已經成為了一種大趨勢。嬰孩尚且如此,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本來更換機械內臟是因為本身肉體無法支撐生命時才考慮的最後選擇,但越來越多根本無此需要的人也主動要求更換義體。這種風氣已經成為冠冕堂皇的理由並廣為人們所接受。就算沒有必要或金錢負擔不來的人們,也想盡辦法加入義肢大軍的行列中。有一則在網上流傳的笑話是這樣說的:一人前去應聘,接待的經理看完他的簡歷後問道:“你說你的身體經過改造,請問是哪裡經過改造呢?”那人拉起自己一縷頭髮說:“我的頭髮是用含有奈米機械的染髮劑染的,永不脫色,這不就是改造過了嗎?”
笑話歸笑話,現實中的情況往往更冷酷無情。在這種浪漫下,自然人類已經越來越稀少,在社會中甚至還有這樣一種說法:自然人類比合成人還不如。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然人類,又或者稱為純人類,他們的處境可想而知。當時一位學者這樣哀嘆道:人類在以前曾那樣的警惕機械文明,而如今卻心甘情願地成為機械的奴隸,人類終將被機械所取代。
類似的警告已經無法傳入大眾的耳朵裡了,他們已經淪為機械這個無形宗教的囚徒。他們深信,只有機械才能為自己帶來美好的明天。民眾的眼裡,只能看到機械化大道上那光明的前景,卻沒想過這條道路到底是不是自己真正要走的。
幸福不能假手於人,只能由自己去創造。忘記這一點的人是永遠不會得到真正的幸福。
第二卷 重合 第三章第1節
遊隼號飛船新增加了一位成員,她就是阿樂。雖然米湯一直強烈抗議,不過最後也是無可奈何,誰讓他也得聽命於船長呢。而且法律規定,合成人一旦擁有完整的自我意識,除非感染深度病毒,否則不能輕易刪改其電子腦程式。所以米湯也只能整天長吁短嘆,怨自己命苦——他可不敢招惹阿樂。
在阿樂成為遊隼號的一員前,她和船長還有過這樣一番談話。以下就是她和遊四方談話的內容:
遊四方(眯起眼打量阿樂):“我這兒不缺人手,況且你能幹什麼?”
阿樂:“你們還缺少一個幹雜活的人,在飛船餐廳裡有一半以上的地方都沒收拾過。”
遊四方(看著辛然,對方一副“這不關我事”的表情):“……那你有什麼要求?”
阿樂:“讓我留在船上包吃包住,這是必要。另外,別忘記按時發薪水。”
遊四方:“哼!你的算盤打的倒挺響!”
阿樂:“哪裡,我也是要過日子的。”
遊四方(哈哈大笑):“你可真夠精的,僱用你我應該不至於會賠本。”
就這樣,阿樂正式加入了遊隼號。除了米湯外,大家對於這個決定都無所謂。而且阿樂的確很能幹,她很快就把船上的雜務打理的井井有條,眾人也開始接受她了。
這天吃中午飯時,辛然看著正在洗碗的阿樂的背影,悄悄對亞邁說道:
“你有沒有發現,阿樂的動作很利索。”
亞邁夾起一塊魚肉,放進嘴裡嚼了一會兒,才含糊不清的說道:
“那當然啦,她是合成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