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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一樣,瘋狂地洩著。他的眼裡都是血絲,他看到的不是敵人,而是幾個月前自己的指揮失誤,一次造成了十二個優秀部下死在毒梟的伏擊圈裡。活活地被手榴彈、手雷炸死現在,他要用美國佬的鮮血來洗刷自己的錯誤,用他們的鮮血來祭奠亡者的在天之靈。
子彈在他的身邊、頭頂和麵前石頭上亂飛,他無動於衷,挺立著,吆喝著,咬牙切齒地射擊。
他的英勇一下感染了周圍的戰士,大家咬著牙,著狠,射擊的度越來越快,準度越來越高。
厲文殺得興起,他的頭上汗水、腦漿子橫流,除了一雙眼睛晶晶亮,五官已經模糊看不見了。但標槍一般的身子倔強地挺立著,手裡就如拿著生命收割機一般
他這一通掃射持續了居然有五分鐘之久,打得三角洲幾個點機槍點抬不起頭來,殺死的敵人可以按照班為單位來計算
敵人一片片地倒地,就是衝不過八十米線之內
那十米的區域裡,死掉的美國兵越來越多。屍體重疊地很快堆砌一道屍體的牆,這給了美國兵推進的最前線掩體。
現在,他們衝到這裡,也不前進,躲在屍體牆後,架起機槍,開始和中人對射這無疑將敵人的進攻點一下前移到了我軍陣前。
總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敵人一支冷槍打來,“噗”地一聲,厲文身體頓時一銼,肩膀和胸口同時中槍
一米八的身高頓時窩了下去,但是他的雙腿猛地一蹬地,身體再次頑強地站立起來,機槍托頂在右臂膀上,單手扣動扳機,繼續打
“排長”助理機槍手再也不管他是不是排長了,猛地一下把他撲倒在地上。
“滾開”厲文揮起左手,想給這個小子一拳。但馬上一陣鑽心之痛,左手也沒有聽他的使喚,軟軟地搭在地上。但他一抬頭,伸嘴咬了付射手一口,“死老鼠,你給老子滾開”
但是付射手三鼠強咬著牙,死死地壓住厲文的上半身,一點撒手的意思也沒有。
“排長,我不走你受傷了,這不是打仗,你這是玩命”
“麻痺的,不玩命怎麼殺鬼子?老子命大福大造化大,美國佬的子彈打不到老子”
“但是你看看,我們排還剩下多少人嗎?你不是說要打聰明的戰鬥嗎?”付射手三鼠指著“戰壕”裡那些軟倒的戰友屍體,痛心地說道。
厲文瞟了一眼兩側,不用數也知道還在戰鬥的戰友絕不會過十個人這太殘酷了,剛才還站滿了戰壕的三十多個人,一下子犧牲了一大半
想著他們年輕的容顏,富有生氣的動作,現在都已逝去。想著想著,厲文的眼淚溜了出來。但是他的眼中沒有悲哀,反而更加充滿鬥志
這就是戰爭,戰爭是要死人的,誰也不能倖免。
今天的仗這剛剛開始,看來自己也免不了也要和他們一樣走到同一個地方去。
他沉默了,也不再掙扎了。三鼠也在這時放鬆對他的禁錮,用匕割開背囊,取出紗布和治傷白藥,給厲文開始包紮傷口。
中國特種兵的行囊裡面都有少許的急救藥物和繃帶,這是標配。
三鼠割開他的衣服,只見一片血肉模糊。他把白藥隨便地撒到傷口上,匆匆用繃帶胡亂裹上。
“三鼠,你怕死嗎?”厲文問道。
“不怕”
“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事嗎?”
“有,就是未婚妻還了我的孩子,這次要是不死的話,我準備回家和她結婚。”說到這裡,三鼠一陣沉默,跟著說道:“排長,要是我犧牲了。請你轉告我沒過門的老婆,讓她家人算了。要是那孩子是累贅的話,就去醫院打掉算了。”
上了戰場,誰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這也算是‘遺言’了。
“好如果我活著,我一定轉告她如果我犧牲了,你還活著的話,請你告訴我老婆,我是死在戰場的我沒有做逃兵,也沒有給老厲家丟份兒而且,你要告訴我老婆,把兒子養大,長大了參軍,狠狠打擊美國佬,給他老子報仇”
“好”
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堅定的眼神對望一眼。
厲文點點頭,坐了起來。透過石縫隙,只見這時敵人已經越過了八十米線,來到了五十米開外從這裡,都能看清楚三角洲美國兵臉上抹的顏料的顏色。
“三鼠,拉我起來,你來開槍老子雖然只有一隻手,但是還是能給你上子彈。一定要為我們死去的戰友報仇,要讓美國佬血債血還。我們不能退,陣地是我們的。不管我們剩多少人,這都是我們排的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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