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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夫人取清水來擦洗。”
“不,你們的水如果有問題怎麼辦,我去取。”陸徐氏搖晃了下身子,猛的推開圍著的女婦們就奔了出去,瞧她那跑動的架勢和速度真是一點也不像個發斑白的老太太。
在此間隙,女婦挨個上前來檢視了一遍,慕卿凰還是讓左都御史夫人當著女婦們的面擦洗了幾次。
來的女婦中大多數的年紀都很大了,秉持著負責的態度,紛紛告罪後,有的上前來細看慕卿凰的眉毛生長紋理;有的看脖子的粗細;有的看臀部有肉無肉;有的請慕卿凰站起來走幾步,觀察步態;還有的要嗅體香,弄的慕卿凰,再是大方的性子也臉紅了一點。
每一個老者看完之後卻都再次告罪一聲,隨著大理寺卿夫人的話,笑說一句“冰清玉潔”。
見識了這麼多老太太,慕卿凰就感嘆的想,寬容、大智若愚、善良,這才是值得尊重的、正派的老人。
“讓開!”
陸徐氏再進來時,袖子溼噠噠的往下滴水,她看著慕卿凰,哆嗦著道:“你敢不敢讓我擦?”
“擦吧。”慕卿凰一嘆。
陸徐氏也不客氣,直接用溼袖子使勁擦慕卿凰臂肘上的那一點,越擦陸徐氏的眼神越瘋狂,“不可能,不可能,那天我分明看見你心虛的摸了這裡,摸了肚子,不可能,不可能……”
見她把慕卿凰的面板都要擦破了,大理寺卿夫人看不過去,一手推開陸徐氏一手將慕卿凰的袖子放下道:“徐老夫人,你的一告不成立,還請回去繼續告。”
陸徐氏說一告的時候所有人都聽見了,有一告就有二告、三告。
“對、對對,我還有二告、三告。”說罷,陸徐氏慌慌張張就跑了出去。
慕卿凰再度回到堂上聽告。
她站在那裡,雲淡風輕,還有興致抬手接從樹冠上飄下來的紅花。
彼時,女婦們回到座位和自己的夫君或公公說明所見所聞,三位夫人也分別低聲和各自的夫君說明了事實。
片刻後,刑部尚書猛的一敲驚堂木,“陸徐氏,朝陽郡主冰清玉潔,你一告不成立,可認?”
陸徐氏緊緊拽著陸炳,咬牙道:“認。”
“大人,我二告朝陽郡主縱容刁奴行兇,蓄意殺害他人腹中胎兒,那胎兒流掉可是很多人都看見的,就是朝陽郡主身邊名叫玉鸞的一個丫頭,請大人為臣婦做主啊。”陸徐氏跪地哭嚎起來。
聽著慕卿凰冰清玉潔的話,陸瑁先是不可置信,遂即又是狂喜,再之後是苦笑,拱手對慕卿凰道:“對不住。”
能考上狀元,陸瑁並非一無是處的蠢貨,他對陸徐氏道:“祖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所有的罪責都是我的,也是我指使你們誣告郡主的,就此做罷吧。”
然而此時並無人聽他說話。
小徐氏淌眼抹淚,跪在地上起不來。
陸炆一臉灰白,雙股顫顫軟倒在地,二告、三告只有在一告成立的基礎上才有勝算,一告不成立,二告、三告他們並無實際證據。
“肅靜,公堂之上不許哭號、喧譁,再有犯者掌嘴。”
“傳寧秀玉並長寧侯府奴婢若干。”
證人早都被押在蓮園,就等傳召,不一會兒寧秀玉就被抬了來,跟在身後的還有山茶等丫頭以及這些丫頭的老子娘兄弟等一大串人。
“大、大人,為何要傳近身伺候臣婦的奴婢們?”陸徐氏一頭冷汗“唰”的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戚文秀冷笑了一下,再敲驚堂木,“說,寧秀玉的胎兒是怎麼沒的。”
山茶哭道:“是老夫人先給表姑娘喝了墮胎的湯藥,再令表姑娘去攔郡主的車架,誣賴郡主,把事情鬧大的。”
“小賤人你胡說!”陸徐氏破口大罵。
“奴婢沒有說謊,墮胎藥是您讓海棠她爹去買的,藥渣子就埋在福慶堂的小花園子裡,奴婢已取出交給大人了。”
隨後,海棠爹也簽字畫押認下此事。
戚文秀又傳了藥堂掌櫃來對質,此事確認。
事情真相大白。
“先有誣告之罪,再有陷害之罪,人證物證具在,陸徐氏你還不認罪嗎?”
陸徐氏白眼一翻就要暈倒,陸玖上堂,一把推開陸炳,使勁掐著陸徐氏的人中,佯裝關心,“祖母您沒事吧?”
陸徐氏暈不下去了,雙爪並用去抓陸炳,彷彿他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兒啊,你救救娘,救救娘。”
就在此時海棠爹哆哆嗦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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