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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太子寢宮,一早便有一隊兒侍女提著燈籠候在夾道旁。
看著那群宮女前頭站著的那個管事姑姑模樣的女子,朱見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只見那侍女頭戴蓮花冠,身上的服色也與普通宮女所穿的紫色團領窄袖上裳、珠絡縫金帶紅裙不同,看上去更為俏麗華美,一看便知其地位卓然。
待到再走近些,那領頭的侍女已然迎了上來:“陛下,怎麼這時才回來?奴婢候的好生心焦!”打著燈籠的小宮女們在她身後寂靜無聲,燈籠發出的柔和光暈在她身後構成一幅溫馨的畫卷。
朱見深對這女子溫柔一笑,仿若對待情人般的親暱:“讓貞兒久等了。”說罷他竟牽住了那名宮女的手,兩人聯袂進了慈慶宮的宮門。
這宮女正是太子的貼身侍女萬貞兒,此時在慈慶宮已做到了管事姑姑的位子,慈慶宮內事無鉅細,皆由她打點。
太子朱見深住在慈慶宮的正殿,而他前些日子新娶的吳妃及王妃則分居於慈慶宮的側殿。太子回宮,自然動靜極大,只是這一路走來,竟不見那兩位妃子前來迎接,只有那萬貞兒和朱見深一路走到了正殿。
入得殿內、萬貞兒遣下了下人,親自伺候著朱見深梳洗、換上了舒適的常服。而朱見深也樂得享受,其間兩人雖未說過一句話,卻是默契十足。
萬貞兒收拾著朱見深換下的衣服,突然發現了一塊月白色的帕子,更詭異的是,裡頭竟然包裹著一枚銀子。“殿下,這是。。。。。。?”萬貞兒皺起了眉頭,莫不是那吳妃和王妃還對殿下心存僥倖,想要邀寵?然而明明是自己親自接殿下回的宮,那兩個女人甚至都沒出側殿一步,莫不是宮外的女人?萬貞兒心中犯起了嘀咕。
然而此時太子雖然待萬貞兒極其親近,甚至為了她而冷落了新娶的兩位妃子,但萬貞兒畢竟還只是一個高階宮女罷了,並沒有公然質問朱見深的勇氣。
“哦?你說這個?”朱見深揭過了那帕子和銀子,隨手丟進了紅木雕花桌案裡頭的一個小匣子裡,“本來想帶件禮物回來給貞兒的,但是被別人捷足先登了,這銀子是對方給的賠禮,我又正巧撿到了這帕子,索性就包著一同帶回來了。”
“是袁大人給的賠禮?”萬貞兒覺得太子這說辭真是太奇怪了,不過一塊銀子,放在錢袋裡便是,何必裹在帕子裡?更何況那塊帕子的質地和繡工均是不俗,豈是能夠隨便撿到的?
“貞兒這麼多問題,是不是不滿意孤沒有帶著你一同出去?”朱見深此時已經坐在了桌案後,打算看今日未處理的奏摺了。他雖然一直看著奏摺,並沒有抬眼看著萬貞兒,但萬貞兒卻莫名感到了一股威壓向自己襲來。
是了,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是整個帝國名副其實、執掌殺伐的太子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對自己極其依賴、百依百順的小孩子了。
萬貞兒伺候朱見深這麼多年,自然清楚他的脾氣,是最不喜歡別人刨根問底的,因此連忙做出了驚慌狀:“奴婢不敢!”但是眼睛卻還停留在擺放著匣子的地方。
然而太子的書桌,不止擺放著經書子集,還有奏摺。縱使是她萬貞兒,也是不能染指的。
“貞兒不必驚慌,孤渴了,喚人端點茶水進來吧。”見萬貞兒伏低做小了一番,朱見深也就不再追究,一邊認真地批著奏摺一邊說起了其他的事情。
“是。”萬貞兒低低應了一聲,便輕聲退出了殿內。有時候,她真的是看不清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男人。在眾人面前,他似乎對自己情深意重、極其依賴,甚至為了自己冷落了新娶的兩位美人兒,然而兩人私下相處的時候,他對自己卻沒有再外人面前那樣寵愛、百依百順。
慈慶宮內發生的這些事情柏芷自是不知。
在柏大人把柏杞提溜到書房好生詢問一番的時候,她正盤腿坐在自己閨房的小榻上、背靠迎風枕,津津有味地看著下午剛在書房尋到的話本子。
這大明朝的千金小姐們除了偶爾可以上街逛逛、開開賞花會、詩會什麼的之外,平時可著實是沒有什麼娛樂。更何況柏芷平日裡頭又不怎麼出門,雖然有個傻傻的哥哥可以逗逗,但是時間長了,覺得著實是有些無聊。因此她愛上了看話本子。
柏大人知道她這個嗜好,每回出去執行公務的時候,都會帶幾本新出的話本子回家。一開始的時候倒也是相安無事,只是這不知怎的被柏夫人知道了。
柏夫人覺得作為一個大家閨秀,看這些話本子實在是太不好了。要是她家女兒被話本子裡的情情愛愛什麼的教壞了怎麼辦?
雖然柏芷覺得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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