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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緊繃著的最後一根神經都要斷了!
袁彬能做到錦衣衛總指揮使的位子,除了過人的武藝和英宗的忠心之外,於逮捕罪人、嚴刑逼供上亦有新得。此時他就這麼站在慄絳跟前,輕輕提了提手中的繡春刀,身上那股寒氣和嗜血之氣已然盡出。慄絳鼓起勇氣抬頭看了袁彬一眼,又捏了捏左手袖中的信封,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當此時,卻有一個慵懶中帶著些不耐煩的聲音從慈慶宮的方向傳來:“慄絳,讓你去御花園裡頭摘幾朵芙蓉花,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慄絳如蒙大赦地抬起頭,往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一個窈窕的聲影出現在前方,夜色中看不大真切,但隱約可見其身上所著宮裝輕柔的輪廓和美人頭上搖搖墜墜的花枝步搖。
慄絳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覺得自家娘娘這麼可愛!
袁彬可不像慄絳那樣對王妃這般熟悉,他只覺得隨著那宮裝女子的出現,眼前這個小宮女陡然鬆了一口氣兒。再聽她訓斥的話,看來這是主僕二人。
直到那麗人走進了,袁彬才看到了一張豔若桃李的美人臉以及。。。滿臉的不耐煩。
“這是您的侍女?”袁彬並沒有避忌,徑自指了指慄絳,向王妃詢問道。
王妃點了點頭:“這般不得用的奴婢,除了我宮裡的,可還真找不出幾個。”言語間盡是滿滿的嫌棄。
“現下已是深夜,不知娘娘和您的侍女出現在這夾道上,所為何事?這可不大合規矩。”袁彬也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繼續追問了下去。
一直看著慄絳的王妃終於看了袁彬一眼,並快速地掃過了他所著象牙色的飛魚服和腰間的繡春刀:“大人是錦衣衛?”
袁彬微微頷首,並不出聲。但王妃卻突然笑了:“既然是錦衣衛,怎麼如此沒有眼力勁兒?你沒聽見我方才說的話麼?這丫頭是去御花園為我採芙蓉的。”
“這麼晚?”袁彬質疑道。
“晚麼?”王妃伸手扶了扶髮髻上的銀質花枝步搖,笑得意味深長,“本宮要的東西,從來不管時間,只在乎得不得到。”
袁彬本不欲與這些深宮婦人逞口舌之快,只是眼前這位未免也太過囂張了些。不知不覺,他的語氣也變冷了好幾分:“現下皇上尚未分封后宮,娘娘您還不是一宮之主,這聲‘本宮’未免也叫得太早了些。”
王妃遭到譏諷,面色如常,用再理所當然不過的語氣說道:“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大人不必介意。若是無事,那我便領著我的蠢丫頭回去了。”她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慄絳。
“娘娘還是先解釋清楚究竟為何這麼晚了您的侍女穿著兜帽和披風行色匆匆地回慈慶宮把。”袁彬站的筆直,不為所動。
“本宮解釋地得還不夠清楚?”王妃看向袁彬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娘娘真以為我會信這荒謬之極的託詞?未免太小看錦衣衛了。”
“託詞?”王妃突然笑了,“人活在世,誰不需要個託詞?”她言語間竟似乎不加掩飾地承認自己的侍女深夜出現在此的蹊蹺,這直接也讓袁彬稍稍愣了一下,他在心裡譏笑,這些後宮裡頭的女人啊,即使再怎麼理直氣壯地掩蓋自己的異常,然而說多了幾句話就露出了破綻。
不過王妃的下一句話馬上擊碎了他心底的不屑:“難道大人這麼晚了出現在這兒,就真的是在巡邏?”
沒有錯過袁彬微變的臉色,王妃上挑的鳳眼裡帶上了一絲狡黠:“本宮可從沒見過隻身巡邏的侍衛,更何況還只是在慈慶宮附近溜達的。。。。。。”最後,甚至帶上了一絲戲弄:“莫不是袁大人看上了慈慶宮的哪個侍婢,情之所至,深夜在此徘徊?”
任誰聽了都是打趣兒的話,然而袁彬的臉色卻是大變:“娘娘不要胡說八道!”
看到袁彬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王妃並不打算再說什麼,只指了指慄絳:“大人,咱們就此別過罷。”說罷便楊著頭示意慄絳跟上。
可憐的慄絳聽著自家娘娘和那錦衣衛總指揮使你一言我一語、夾槍帶炮的對話,早就驚呆了。又驚又怕,後背都已溼透,直到跟著王妃偷偷回到慈慶宮的偏殿,都感覺今日似乎是在做夢一般。
先是去見了掌握著自己全家性命的那位大人稟報了最近宮裡頭的情況,然後再潛回慈慶宮的路上又被可怕的錦衣衛總指揮使給逮住了,最神奇的事自家那位諸事不關已、趾高氣揚、嬌生慣養的娘娘竟然如有神助地在關鍵時刻出現,還把自己帶回了慈慶宮。這可真是。。。。。。不知道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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