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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遺憾地看著屍體,說:“看來你的信仰不過如此。”
一名苦修士走了進來,躬身向司鐸行禮。司鐸點頭回禮,向後退了幾步,而後,四隻狼灌爬了進來。
這些狼灌色彩鮮亮,每一隻的爪子都比普通同類碩大,毫無疑問是帶著晶核出生的異獸。奇怪的是,它們並沒像一般的異獸一樣,毫無道理地攻擊人類甚至同類,反而一隻只目的鮮明地對著屍體爬去。它們的爪子在屍身上劃出一道道裂口,被抓過的地方很快軟化成一片肉糜。這群狼灌在肉糜上狼吞虎嚥,不久,整個小木屋中就只剩下一片暗紅色,當地人一看就能知道發生過什麼。
不會有人在意一名被異獸吃掉的村民,在靠近汶伽羅防線的村子裡,每年小獸潮都有人這樣死去。
苦修士喉中發出了野獸般的怪聲,吃飽喝足的狼灌聞聲離開。一頭最大的狼灌走到門邊,似乎被什麼所誘惑,忽地又轉身往屋裡去了。苦修士加大了聲音,狼灌焦躁地搖頭擺尾,就是不肯乖乖出來。
一道電光在空氣中閃過,準確地擊中了狼灌的腦袋。它沒劈爛狼灌的頭顱,卻輕鬆奪走了它的生命。饒是如此,皮毛烤焦的味道仍讓司鐸睜開了眼睛。
從狼灌開始進餐起,司鐸就一直在閉目調息,彷彿篤定自己將安然無恙。儘管不害怕鮮血,他也不喜歡看這種血腥汙穢的畫面。
“我希望下一次它們死在屋外,伊娃。”他蹙眉道,屋外作苦修士打扮的女人俯身致歉。司鐸正要出去,一隻烏鴉拍著翅膀飛進屋裡,停在男性苦修士的胳膊上嘎嘎鳴叫。司鐸耐心等待,直到苦修士把餌料餵給烏鴉。
“有好訊息嗎,以撒?”司鐸問。
苦修士開始對他打出修士們的手語,名為以撒之人因為口不能言被父母舍給苦修院,長大後卻覺醒了獸語異能。待他“說”完,司鐸笑了起來。“阿鈴古的蠢貨。”他說,“他們把自己都騙過了,真以為自己是神靈的守門人了嗎?還真是和教皇陛下一樣自相矛盾。”
司鐸有一個接近神靈,至少最接近“眾僕之僕”的出身,他在光明教氣氛最濃厚的阿鈴古長大,飽讀經文,從小聰敏,可以說是亞默南最傑出的司鐸之一。但當他談起阿鈴古、神靈和教皇,他的語氣中卻沒有多少敬重。他毫不客氣地嘲諷著,臉上依然帶著溫柔慈悲的淺笑。
“‘神眷之人’可不能荒廢在那裡。”他摸著下巴,思索著,“苦修者小院是最糟糕的選擇,哪怕禁閉室都比它好。但光關在禁閉室對我們來說毫無用處,她必須出來。”
以撒和伊娃站在原處沉默不語,彷彿對司鐸所說的一切置若罔聞。這樣很好,司鐸本來就不是在討論。
“我得寫一封信。”他自語道,“就這麼辦吧。”
司鐸的傳信鳥飛向阿鈴古的時候,克里斯與安的每日聚餐還在繼續。巡林客先生愁苦地托腮,看安心滿意足地吸溜著湯。
套話進行到今天,克里斯覺得已經沒法得到進展了。不是說安思維縝密嘴巴很嚴,她從來一問就說,特別是忙著進餐的時候,嘴巴和腦子中間簡直只有一條直線,讓巡警隊的套話技巧無用武之地。但她配合歸配合,那些提供的答案卻毫無參考價值。
“你沒見過巡警隊員?”
“嗯,這個名詞還是你告訴我的呢。”
“所以蘇利文慘案那天晚上,出現的人不是你?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在蘇利文莊園醒的。”
“等等,那你怎麼會沒見過巡警隊?你醒來時看見了屍體,又失去意識了嗎?”
“沒啊,我白天醒的,女僕帶我去見一群人來著。”
“呃,所以你‘醒來’時蘇利文家的人都還活著?”
“是啊。”
“你把他們殺死了嗎?”
“沒啊。”(我只是想讓他們消失,心想事成的夢真棒,安敘想。)
克里斯萬萬沒想到,全是實話的回答能造成這種鬼打牆。他目前只能確定,名為“安”的靈魂在蘇利文慘案那天首次出現,或許是被當做廢物alpha的壓力所致。
慘案後克里斯曾到處打聽搜尋過安娜。蘇利文的資料,得知這個貴族少女天生身體不好,被關在家裡,缺乏朋友和遊戲。聽說那是個非常膽小的女孩,安靜而怕生。越是這樣自閉壓抑的人,爆發起來越可怕。
她可能在壓抑中產生了巨大的異能,能力失控殺死了所有人,此後陷入自我逃避的沉睡,把身體留給新生的靈魂“安”;又或許她的爆發製造出了新生的靈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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