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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心煩的不得了,今兒你三叔父跟我說: ‘都是互相知道名姓兒的,大家坐在一塊兒,喝了兩杯酒就沒事兒了’,如今你三姨夫已經放出來了。”
李賢淑喜不自禁,想了會兒便又笑起來,自此跟三房才又多了幾分親近。
很快便到了年底,天氣轉冷,這兩日又下起雪來。
應懷真一大早兒起來,披了斗篷,去給老太君請安,跟應翠應玉應蕊他們幾個女孩兒圍著說了會兒話,見老太君乏了,便起身回房。
四個女孩兒走到半路,正說笑著,忽然見從旁邊的廊上來了一人,應玉先叫起來:“是小表舅!”
當下跟應翠兩個就迎上去,圍著說長道短,郭建儀就也停了步子,同她們說話。
應蕊在旁看著,便道:“這裡怪冷的,你回不回去?”
應懷真因見郭建儀同應翠兩個說話的時候抬頭看了自己一眼,怕他有事,就對應蕊道:“你先回去,我等會兒再回。”
應蕊也不說什麼,只有看了一眼郭建儀,便自去了。
應懷真就站在原處,一邊看雪一邊等著,果然過了片刻,也不知郭建儀說了什麼,應翠應玉兩個便撒歡兒跑了,周遭又是一團安靜。
應懷真回頭,見郭建儀已經走到身邊兒來,望著她笑說:“怎麼不跟蕊兒一塊兒回屋,在這兒吹風做什麼?”說話間,就把她的斗篷拉了拉,帽子又扶了扶,順便撣去上頭的雪。
應懷真回頭道:“小表舅這會子來做什麼?可是有什麼事兒?”
雪映著光,照的她的臉越發的白,如美玉微芒,雙眸更是黑白分明,彷彿能看透人心。
郭建儀看了會兒,便轉開頭去,只道:“上回你不是叫我打聽二表哥的事兒麼?我已經派了個親信過去南邊兒,今兒才傳了信回來……”
應懷真聽到他說父親的事,早忘了淡然為何物,忙抓住他的手著急地問:“我爹怎麼樣了?小表舅你倒是快說。”
郭建儀看著她滿目期待,微微一笑,道:“別急,那人是親見的,也跟二表哥說了話,二表哥好得很呢,你放心就是了……唉,整日裡操不夠的心,可怎麼成?”
應懷真正眼巴巴瞪著,聽了這話,喜得眉開眼笑,伸手握了握嘴,呵出一口氣,便笑道:“哎呀!我可是放心了!你不知道我懸了多少日子的心呢!”
郭建儀看著她笑容爛漫,在懷中一摸,應懷真不由又笑:“你又給我帶東西了?”
郭建儀笑道:“這次可不是我給你帶的。”說著,就掏出一物,遞了過來。
應懷真低頭一看,竟似是一封書信,呆呆接過來,不由問道:“這是……”
郭建儀道:“你開啟看就是了。”
應懷真忙撕開了,將信紙展開,一看那上頭的字,頓時就落下淚來,原來正是應蘭風寫給她的親筆信。
應懷真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見應蘭風寫他沿路的趣聞以及窘事,情難自禁,又是掉淚又是笑,如此看了兩遍,才把信收起來,道:“小表舅,我不知該怎麼謝你。”
郭建儀已掏出一方帕子,遞給她道:“同我說這個,便是要同我生分了。”
應懷真接過帕子,一邊拭淚,一邊破涕為笑:“誰跟你生分了,我若當你是外人,就不敢煩你幫我打聽我爹的事兒了,你倒是也肯用心,特意派了人過去……換了別人,也難得是這樣放在心上。”
郭建儀唇角動了動,應懷真看看那方帕子,仔細疊了疊,道:“弄髒了,等我洗了再還你。”說著便欲收起來。
郭建儀笑笑,卻說:“不妨事。”便舉手拿了過來,重放到懷裡去。
應懷真聽說了應蘭風的近況,又看了他的親筆信,心中一塊巨石落地,轉頭看著面前飛雪,長長地吁了口氣,道:“這幾日我最高興的就是今兒……小表舅,每次你都帶好訊息給我,真真是我的福星……”說著,樂得又笑。
郭建儀目不轉睛看著她,目光裡一片溫柔,忽然見幾片雪隨著風吹飄了進來,有的便落在應懷真的流海兒上,郭建儀見著,便抬起手來,想給她拂去,手懸在半空,將要落下之時,忽然見應懷真睜大眼睛,愣愣地盯著對面。
郭建儀一怔,隨著轉頭,驀地看到對面一道卓然不群的人影,依稀正也往這邊看來。
郭建儀認出那是誰,頓時整個人似轟雷掣電,竟呆在了當場。
雪紛紛飄落,幾乎迷了人眼,應懷真先是愣住,而後驚喜交加地歡叫道:“唐叔叔!”即刻把裙角拎起,拔腿往那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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