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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懷真見他的笑有幾分熟悉,認得是唐家的一位小少爺,依稀記得彷彿叫“唐紹”的。
唐紹縱身躍入,正好有個人衝著應佩打去,唐紹一把擋住,那人回身便打,一看是他,忙收了手喚道:“不知道是您……”
唐紹輕輕踹了一腳過去,笑道:“好糊塗東西,還不快滾?”那人識趣,見他也下了場,急忙抽身溜走了。
唐紹左衝右突,見著他的人都不敢跟他動手,倒有一大半趁機溜了,唐紹把應佩揪住,道:“佩大哥,懷真叫你呢!”
應佩這才回過神來,回頭看應懷真在原地看著,忙跑回來,見她半倒地上,手上還半扶半抱著凌絕,忙問:“傷著哪裡了?吃了虧了不曾?”
正一場大鬧,尚武堂的教師傅們趕到,見這一團大亂,頓時個個發怒,將在場所有動手都押住了,雷厲風行地便要狠罰。
應懷真見李霍跟唐紹也在其中,很想替他們分辯,然而她喬裝來此,又怎好再出聲?
正在此刻,忽然有人笑道:“眾位何必生氣呢?不過是些孩子們……比武場上沒分辨出輸贏來,私底下又來了一場,何必就當真地惱怒起來要打要罰的?”
應懷真聞聲抬頭,卻見來者竟是熙王趙永慕!她心頭一震,那邊尚武堂的老師們便迎上去,紛紛見過熙王殿下。
熙王掃了一眼在場眾人,越發笑道:“看在本王的薄面上,今兒又是個好日子,且就放了他們一馬罷了。”
眾人見熙王殿下發言,哪裡敢不給他面子,當下便雷聲大雨點小,將這些學生們都饒恕了。
李霍便跑過來,問長問短,又看凌絕傷著了,更加憤怒,兀自恨恨不已。
唐紹便在旁邊勸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再鬧了,不然不好說……還是快叫佩大哥把他們先送回去,請個大夫給凌兄看看是正經。”
應懷真知道他是故意大事化小,不然若真牽扯了她跟應玉進來,就大不好了。
李霍倒很聽唐紹的話,便握著應懷真的手,低聲道:“等我得空了就去看妹妹,咱們再說話。”
應佩過來便抱凌絕,雖有春暉幫手,卻仍有些吃力,卻見熙王走了過來,道:“不必再勞累,我已叫人趕了車進來,一併送你們出去罷了。”
果然頃刻,熙王的馬車便到了,幾個人便上了車,出了尚武堂大門,熙王就對應佩和春暉說道:“你們同我的人一塊兒,把凌絕送回他府上,我方才已經派人去傳太醫了,你們回去正好就能遇見。”
應佩見他如此吩咐,只得遵命,又看應懷真,有些不放心。
熙王笑道:“不必擔心,我親自送她們回去,比你送回去好。”
兩人這才謝過熙王,果然就跟凌絕同車去了。
應懷真下了車,目送那馬車離開,不知凌絕究竟如何,正發呆,就聽熙王道:“懷真還不上車?”
應懷真忙回過身,卻見應玉已經上了馬車,熙王站在馬車邊上。
應懷真便走過來,踩著腳踏要上去,熙王抬手在她腰間一抱,略微用力,送她上了車,自己隨即也登了車。
應懷真早坐在應玉旁邊去了,見她受了驚,便安撫了兩句,應玉呆呆地問道:“凌哥哥不知如何了?”
應懷真心中一沉,也不知該怎麼回答,說話間,熙王便也上了車,坐在兩人對面,含笑就看向應懷真。
應懷真望著他看似清雅的笑容,心中如有一根刺,只好若無其事地道:“這一次多虧了殿下相助。”
熙王和顏悅色笑道:“不必多禮,你是唐侍郎的小朋友,自也是本王的小朋友呢,不值什麼。”
應玉因知道他的身份,不敢多言。
應懷真見他提起小唐,越發不知回答什麼好,又感覺熙王正打量自己,便只竭力垂了眼皮,目不斜視。
熙王看了她一會兒,又笑道:“怎麼你的樣子,倒像是本王是會害人的老虎一樣?”
應懷真心中一震,面上仍是鎮定狀,說道:“殿下說笑了。”
熙王越看越覺著有趣,隔了會兒,又道:“你對誰也是這樣不苟言笑的?對唐侍郎也是如此?”
應懷真心中大亂,恨不得他堵上嘴、一個字也不說的好,偏偏對方身份非同等閒,就只打起精神,勉強說道:“我跟唐叔叔並不常見面,若見了,自然也是以禮相待。”
熙王低低笑了兩聲,道:“以禮相待?我可不曾說你們並沒有以禮相待……”
應懷真頓時紅了臉,無端想起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