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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竊竊私語,就聽得樓梯上一陣咕咚咕咚聲響,原來是小廝進寶跑了上來,見應蘭風站在門口,便問:“爺,出什麼事兒了?”
應蘭風揮揮手道:“沒什麼,你先回去睡吧。”
進寶半信半疑地,要走沒走的光景,就見梁九從那邊走了出來,徑直到了應蘭風身旁,復笑說:“虛驚一場,沒什麼大礙,大人回房歇息罷。”又對周圍的人說道:“沒事兒了,大家也都回房吧!”
底下掌櫃的鬆了口氣,順勢便也從櫃檯後爬出來,揮手道:“大家夥兒都回去睡吧,明兒還要早起趕路呢!”
眾人聽說,才慢慢地都散了回房去了,應蘭風受這一驚,不敢放應懷真獨自去睡,便道:“阿真跟爹孃一塊兒睡可好?”
應懷真眨了眨眼,看看梁九,搖頭道:“不用了,我跟如意和吉祥睡就好了。”
吉祥跟如意方才嚇得不知所措,半晌才穿好了衣裳出來,聞言就把應懷真接了過去,領回房中。
梁九在旁看著那小小身影進了房內,不由便對應蘭風道:“令愛果然與眾不同,玉雪可愛,怪不得唐寺丞念念不忘呢。”
應蘭風正目送應懷真進房,聞言愣了愣,道:“唐寺丞?”
梁九才笑道:“是了,我們是大理寺唐寺丞的手下,我叫梁九,那位兄弟喚作張珉,聽說唐寺丞跟御史林大人經過泰州的時候,跟大人有些交際?”
應蘭風這才反應過來,道:“原來是小唐……咳!是唐大人,兩位竟是唐大人手下?”
梁九聽他一聲“小唐”,眼中略有笑意,便點了點頭。
應蘭風如夢初醒,喃喃道:“怪不得,怪不得……”呆了一會兒才又說:“唐大人竟還提起過小女?”
梁九笑道:“正是的,令愛著實叫人過目難忘,聽說……唐大人跟令愛還有個約定未完?”
應蘭風乍愕然之餘,不由笑出了聲兒,道:“那不過是小孩子胡鬧罷了。”心想那不過是應懷真一時興起孩子氣的話,怎麼這些人也知道了?
應蘭風正欲問一問,忽然梁九道:“大人明日還要趕路,不如早點回去歇息罷了。今夜多有驚擾,請大人海涵。”
應蘭風知道他們公務在身,又見說的這般客氣,忙道:“哪裡哪裡,既然如此,應某先告退了,兩位且也自便,請。”
應懷真說罷,轉身自回了房,將房門關了。
梁九轉身欲走,經過應懷真房間的時候,聽到裡頭丫鬟的聲音,道:“嚇得我的魂兒都沒了,半夜三更做什麼呢?”
是應懷真的聲音答道:“現在沒事兒了,不要說話,快些睡吧。”聲音仍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安然。
梁九雙眉微蹙,忽然心想:方才拍門的時候並不曾聽見裡頭有腳步聲,直到應蘭風呼喚的時候,應懷真應答的聲音卻儼然就在門邊,莫非這女孩子一直就站在門口?然而……這又是為何?
此刻客棧內復又恢復一片靜寂之態,梁九腳下無聲,重又回到之前跟張珉查探過的那房間,進門之後,就把房門閉了。
外間的掌櫃跟小夥計一直仰頭看著,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梁九把門關了,沉聲便問:“看出什麼來了?”
火光一亮,同伴張珉道:“都是被人用重手法擰斷脖頸而死,其他的暫時看不出來。”
梁九點頭,火摺子逐漸亮起,將屋內的情形也映了出來,原來就在這房間的門口兩側,梁九的身邊兒上,竟各有一具屍體橫躺,兩個都是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面上半圍著一塊兒黑布擋臉。
梁九俯身又看了幾眼,望著兩人略有些粗糙的手掌,道:“的確是他們……然而,怎麼竟忽然被人殺了?下手的又卻是何人?”
張珉說道:“看這殺人的手法,必然是高手!難道是寺丞不放心我們,又另派了兄弟來?”
梁九搖頭道:“不可能,寺丞吩咐我們此事要暗中進行,絕不會再叫別人來插手,也不是他素來行事的習慣。”
兩人面面相覷,半晌梁九才道:“罷了,不管如何,幸好應公一家無事,我等也算並未失職,改日上京跟寺丞一一稟報就是了。”
次日一早,應蘭風一行啟程趕路,滄州距離京城已不算太遠,然而緊趕慢趕,仍然是走了近一天的光景,將要到天黑的時候才進了城。
應蘭風看著暮色中景物依舊,心中想到:五年前他離京的時候還是個生疏青澀的懵懂子弟……不由地感慨萬千,正在四處亂看,忽然招財上前兩步,對他說:“大人,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