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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賢淑看看她的面色,道:“我原本看著他,也覺著是極好的……通身上下竟然沒有可挑揀的,外頭想嫁他的大家閨秀們不知有多少呢!可是我瞧著他的心,竟像是隻在你身上……可是你這傻孩子,除非是你也對他有心,不然這樣拖下去,難道對他是好的?”
應懷真聽到這裡,倍覺刺心,不免就想到曾經幾年之前,應含煙因為單戀郭建儀不得,她還曾經對郭建儀說過“若是心裡沒有,就同她說個明白,不要白白地誤了一個人”,那時候她本是將心比心之意……只因前世她就是錯以為凌絕對她之心,如她對凌絕之心是一般無二的,才犯下滔天大錯,誰曾想到到如今……竟然又換成她來誤人了呢?
可是縱然隱約瞧出了郭建儀的心意,若真的要她開口拒人,卻又是千難萬難,李賢淑說的對:是她心軟,架不住別人對她好。
偏偏郭建儀是個她絕不想去“耽誤”之人。
應懷真聽了李賢淑說罷,收住了淚,便道:“娘……我該怎麼做呢?”
李賢淑道:“傻孩子,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長痛不如短痛。你小表舅是那樣聰慧的一個人,怎會不明白的?他比你懂得。”
這一句“長痛不如短痛”,卻也是應懷真曾經對郭建儀說過的。只是前世她一顆心撲在凌絕身上,更不知什麼叫“拒人”,此番才知道,這滋味兒竟是如此難受。
殊不知李賢淑抱著應懷真,心中也是自有打算的:試想郭建儀的確是沒什麼挑兒的,除了兩個人年紀相差有些兒大,且有輩分上還有一重阻隔。但再想一想,本來李賢淑就跟應夫人之間很不對頭,若是應懷真真的去了郭家,難道就能過得和美安樂?郭建儀雖然可靠,卻也捱不過頭上還有一個跟應夫人極好的母親呢,應夫人又素來不喜她們母女,郭夫人對應懷真好才是怪了。
因此見應懷真並未對郭建儀動十分的心,李賢淑反倒鬆一口氣,卻也看出應懷真心軟,所以索性挑明出來,趁機讓她自己也做個了斷,免得糾糾纏纏,最後若也動了心,那豈不是無法挽回了?
不料,又過了幾日,應懷真的香包兒已經做好了,郭建儀卻並不曾來,她每日拿出來看幾眼,心裡又想他永遠也不要來最好,那麼她永遠也不用說那些傷人的話了……可是長久不見他,心裡卻又惦記著。
應懷真便只在跟應翠應玉相處的時候,旁敲側擊地問幾句,或者從應佩口中打聽一些郭建儀的訊息。
轉瞬間進了五月,天便開始綿綿密密地下雨,陰雨一連數日,平添無限愁緒。這一日,張珍便同應佩過來,三個人正在屋裡說話,一邊兒聽窗外雨聲嘩啦啦響,應懷真看著兩個人說的投契,倒也覺著開懷。
忽然張珍道:“妹妹的臉色比先前好看多了,臉也圓了些。”
應佩道:“先前病著,自然不能比。這樣兒的氣色多好呢?以後可再平平安安的罷了。”
張珍便道:“只要別病著遭罪,不管妹妹是什麼樣兒都是最好的。”
應懷真聽著,就掃了一眼張珍,心中卻想:“既然不能攔著大元寶來京裡,卻不能任由他總是如此……倒也要想個法兒才好。”
應懷真心中暗暗合計,記得張珍前世所娶的小姐著實不錯,只是不記得究竟是哪家的姑娘……若是知道的話那便是再好不過了,橫豎給他們先牽一牽線,張珍心眼兒踏實為人良善,若那姑娘真真兒對他好,自然又是一樁好姻緣。
張珍見她雙眼發懵地出神,渾然不知應懷真心中替他盤算著親事呢,兀自笑著擺手說道:“竟是在想什麼呢?呆成這樣?”
應懷真又掃他一眼,道:“大元寶,你是不是最聽我的話呢?我說什麼可都也聽從?”
張珍見她忽然這樣問,便認真說道:“這個還用問?你是不是想叫我做什麼呢?”
應懷真點了點頭,心道:“這樣兒就最好了,以後我叫你娶哪個姑娘,你也一定得依。”又看著張珍圓溜溜的眼睛,便又忍不住笑,心中又想:“不管如何你放心就是了,我一定給你找一個頂頂合適的。”
不料張珍說到這裡,見應懷真只是微笑著不答話,他便忽然又神秘兮兮地小聲說道:“上回你叮囑不許我把天成觀的事兒告訴一個人……我果然就沒有告訴的,就連凌哥哥問我,我都不曾說呢!”
應懷真一驚,便問道:“什麼……他問你什麼了?怎麼問的?”
張珍道:“凌哥哥……就問我那個王爺、咳,那個人他對你說了什麼……之類,我自然是不肯說的。”
應懷真看了張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