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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離地遮在熙王唇角,這話看來也有幾分撲朔迷離,難辨真假。
應懷真聽了這句,心中只是意外同駭然,竟掩過本該有的害羞之意,便正色道:“王爺怎可同我開這樣的玩笑?請恕我失陪了。”
應懷真說完,屈膝行禮罷了,轉身欲走,熙王見她真惱了,便笑著攔道:“怎麼說是玩笑呢?當我的王妃不好麼?”
應懷真忍無可忍,回過身來皺眉道:“王爺請自重。”
熙王聽了她這一句“自重”,便緩緩地斂了笑意,只是微微眯起雙眼,眸光靜靜地便看她。
應懷真對上熙王的眼睛,他手上那朵紅花雖妖豔如火,半掩在他微挑的嘴角,卻依稀有些凜冽寒氣。
應懷真忽覺心底便也透出一股涼意來,有一種極奇異的感覺,令她心頭忐忑難安,恍惚間竟無法直視熙王的眼神。
正在此刻,忽然腳步聲響,竟是張珍跑了過來,張手擋在應懷真跟前,竟然大聲衝著熙王叫道:“不許輕薄我妹妹!是王爺也不成!”
原來張珍雖站在遠處,卻也時刻留意此處情形,起初雖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可熙王后面這一句卻是聽清楚了,他又看應懷真面上有些惱色,便顧不上“王爺”不“王爺”的了,便飛快地跑了過來,奮不顧身竟擋在應懷真身前。
應懷真被張珍一聲,如夢初醒,忙又定睛看熙王,卻見熙王不言不動,目光從她的面上轉向張珍面上。
一瞬間,應懷真心跳如擂鼓,忙拉住張珍,想叫他跪地請罪,又想自己跪地請罪。
不料正在此刻,熙王復又笑了起來,抬手在張珍額上敲了一記,道:“傻小子,你又來英雄救美了?你莫不是瞧上人家了罷?”
應懷真見熙王忽然又笑起來,卻仍是毫無鬆懈之感,只是揪心又警覺地看著他。
張珍聞言,卻已經紅了臉,竟說不出什麼來,熙王看著他的窘態,抬手拍拍張珍的肩頭,點頭笑嘆道:“只怕你惦記也是白惦記呢,傻小子!”
張珍不知所措,回頭看看應懷真,應懷真便拉住他,示意他放下手來,張珍果然會意照做。
應懷真才又向熙王行了禮,依舊垂著眼皮兒,規規矩矩說道:“是我們一時冒犯,請殿下恕罪罷了,若王爺不怪,我們便告退了。”
熙王見她重恢復了先前那種冷訥謹慎的模樣,便只一笑,道:“也罷,你們自去就是了……只是記著,今兒我跟你們說的,別跟其他人說……更別說在此遇見過我,只因這棵紅花檵木這數日正開得好,我才特意過來賞花的……若是傳出去,一來攪了我的雅興,二來……就不說了。”
應懷真聽罷,便又屈膝行了禮,才拉住張珍,兩人便往外而去。
將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張珍小聲問道:“妹妹,他當真是熙王殿下?”原來張珍見熙王如此不羈的舉止,渾然不像個皇族中人,便心生懷疑。
應懷真雖然背對著熙王而行,但卻隱隱地覺著他的目光如劍,抵著自己的背,簡直如鋒芒在側,聽了張珍這話,哭笑不得,只說道:“別做聲!”
好歹拉著張珍,兩個人出了院子,應懷真身後那股不安之感才算消失了,正想鬆一口氣,忽地聽張珍笑著叫道:“凌兄弟!”
應懷真才方有幾分放鬆,猛然聽了這聲兒,只覺得魂兒都要給他嚇飛了,剛要伸手打張珍,忽地轉頭一看,更是不妙:原來站在院門處左手邊的,竟然正是凌絕。
應懷真手按著胸口,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給這一連串的驚嚇嚇得跳出來了,皺緊眉頭看了凌絕片刻,又心有餘悸地回頭看看院子裡,終究還是一言也沒發。
凌絕反而對張珍說道:“別做聲,快些隨我出去。”說著,果然轉身快步而行。
應懷真同張珍兩個隨在後面,好歹離開了那紅花檵木的院落範圍,將到了前方,張珍便問道:“凌大哥,你怎麼也進來了?可是找我的?”
凌絕道:“你既然見過了人,就該早些出去才是,白叫人牽心……”
張珍道:“果然是來找我的!有何可擔心的呢,我跟妹妹在一塊兒。”說著就看著應懷真笑,不料應懷真卻白了他一眼,張珍見狀,就訕訕地不笑了。
此刻凌絕說著便站住腳,回頭又對應懷真道:“我便帶張珍出去了,姑娘自回老太君那邊罷,方才我依稀看見二奶奶在找人,多半是尋你。”
應懷真只得低頭說道:“多謝。”
張珍頗為不捨,看著她,小聲說道:“妹妹,那我出去了……”
當著凌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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