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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門親事竟然告吹了。
李賢淑自然吃了一驚,仔細問了才知道:原來另有一家男方上門提親,那人卻是在幽縣縣衙裡當差,雖說是管囚獄的,卻大小是個官兒,倒是比里正之子更有幾分體面了。
原本徐姥姥是不肯的,只是捱不住巧玲自個兒動了心了,在家中鬧死鬧活地,立意要跟之前的里正之子斷了,要改這叫“陸波”的小官兒。
到底是沒有法子,過了年便也嫁了,日子過得起初倒也和睦,後來就看出來了,陸家的兩個老的十分厲害,又嫌棄巧玲的孃家是行商的,只覺著他們的兒子實在不會挑人,因此處處不滿挑剔,隔三岔五地打罵。
而巧玲偏也不是個任人拿捏宰割的主兒,開始礙於顏面還忍著,時間一長,便也索性跟兩個老的鬧起來,三天兩頭地雙方吵鬧,那陸波就夾在中間,兩邊兒安慰而已。
次年巧玲便生了個兒子,本以為兩個老的會因此高看她一眼,不料兩人竟仍是如故,把巧玲氣得半死。
這倒也罷了,偏偏是今年,陸波因為一宗官司糾葛,竟給告了,對方又有些權勢,思來想去,便只能向李賢淑求助。
李賢淑只因心內早有芥蒂,又加上應蘭風不在京內,此事又是外面的,超出她能打理的範圍,便不願理。
相比較而言,美淑那邊的情形倒要好上一些,除了那於家的小子又開始死性不改,招惹幾個風流秧子,美淑鬧了幾次不聽,姑且只好忍著,只每次回孃家仍向徐姥姥訴苦罷了。
李賢淑說了巧玲的事,應懷真摸了摸狸貓油光水滑的皮毛,道:“娘不理會倒是好的,反正這件事兒不是我們不想理,而是也管不了,假如爹如今在家呢,倒是好說,讓爹自去打聽打聽便是了,爹如今不在,娘若叫底下人去辦,難保他們趁機狐假虎威地鬧事之類……反生出更多事端來。”
李賢淑嘆了口氣,若真的撂手,卻又有些於心不忍。應懷真明白,就又說:“我素日看著,三叔父倒是個有心人,對咱們也好,行事向來也穩當……娘倒不如跟他暗地裡說說,讓他能順手幫一把,就幫一把,只別叫他為難。”
李賢淑聽了,心頭一喜,拍掌說道:“我怎麼沒想到呢?找他真是最合適不過。”
應竹韻素來在京內廝混,上上下下各部各地都十分熟稔,這件事的確是找他最合適,他又不是那種一味恃強凌弱的人,辦事講理,素來妥當,一向對李賢淑且又尊敬,真真是最好人選。
李賢淑眼前一亮,當即就要走,忽然丫鬟報:“表舅爺來了。”
說話間,郭建儀便走了進來,上前給李賢淑見了禮。
李賢淑打量他,見他比先前更加氣度和潤了許多,心中暗自稱讚,便同他閒話了幾句,因心內惦記著去尋應竹韻,當下也沒久留,說了幾句就出去了。
應懷真已經下了炕來,那隻狸貓失了愛撫,又見來了人,就也隨著跳下地,翹著尾巴踮著腳出門去了。
郭建儀笑看著它去,便道:“它倒是比人自在。”
應懷真已經跳過來,故意斂手行禮,認真說道:“今兒怎麼有空來了?員外郎大人?”
原來這兩年間,郭建儀已經升了從六品的工部員外郎。郭建儀見她打趣,便笑說:“明日休沐,我今兒早些回來,想著有段日子沒見你了,特意過來看看。”
應懷真讓著他坐了,就也笑道:“現在倒好,還常常地記得來看看,將來小表舅的官兒越做越大,只怕就不記得我了。”
口裡似是說笑,心中未嘗不唏噓的,前世豈不是就是這樣?
郭建儀卻是個極靈透的人,聽了這句,便打量著她的神情,問說:“為什麼這麼說呢?是真心,還是假意?”
應懷真被他認真一問,倒不知如何回答了,就低下頭去,想了會兒才說:“我不知道,誰又能猜到將來會發生什麼事兒呢,我就是有些……擔心罷了。”
郭建儀望著她,半晌笑道:“你這孩子,這性子仍是絲毫未變,總是喜歡多心多想。還是說……你是聽了什麼風言風語的……”
應懷真聽他說起這個,反而疑惑問:“什麼風言風語?”
郭建儀見她雙眸清明,便一笑道:“沒什麼,我隨口說說罷了。對了……這個給你。”
說話間,從袖子裡掏出一包東西,遞給應懷真。
應懷真接過來,不忙開啟,只笑著問:“你又拿了什麼東西來?”
原來這兩年來,郭建儀每次來看她,都會隨手帶點東西,或者是小玩意兒,或者是吃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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