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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兩次,一次是給應蘭風燉那潤喉清火的梨子湯,開始的時候因為未得,楊姨娘便熬了送來,她前腳走,李賢淑後腳直接就給倒掉了。
還有一次,是應懷真因為亂跑摔傷了唇,眾人都來看望過後,楊姨娘也來了,送了一瓶子膏藥,等她去後,李賢淑仍也是把藥扔掉了的。
如今思來想去,因不再對楊姨娘一味地惡感,李賢淑便把這包燕窩留下了。
如此又過幾日,天氣轉涼,應懷真因有些咳嗽,李賢淑想到那包燕窩,少不得找了出來,挑了些讓如意拿去煮。
不料應懷真正從裡面出來,見了問道:“娘,哪裡來的燕窩?”
李賢淑道:“是楊姨娘前些日子送來的。你近來又咳嗽,熬好了給你吃。”
應懷真走了過來,拿了一塊兒看了看,臉上的表情微微變化。
李賢淑見她握著燕窩,彷彿要往嘴裡送似的,便笑道:“怎麼了?這可不能生吃,快放下。”
應懷真正想再聞一聞,見李賢淑攔擋,便作罷,只站在旁邊發呆似的。
過了會兒,應懷真才說道:“娘,我今兒不想吃這個,你明天再給我煮可好?”
李賢淑忙問:“怎麼不想吃呢,早點吃早好不是?”
應懷真盯著那燕窩,又抬頭看李賢淑,笑了一笑,半是認真地說:“娘聽我的,明兒吃一定才是最好的。”。
李賢淑見她如此人小鬼大地,又知道她從來有主張,便只好把燕窩先收了,等明日再做。
到了晚間,應佩來請安,應蕊也來了,過後本要跟應佩一塊兒走,應懷真叫住應佩,道:“哥哥,我有點功課不明白,你幫我看看。”
應蕊聞言,便只好先走了。
應佩到了裡屋,就問是何功課,又讚道:“你怎麼越發用功了呢?”
應懷真拉住他,卻只問道:“哥哥,上回表哥來這裡,說起他們學堂裡的那些人,是不是有個唐家的小孩子?你可記得?”
應佩笑道:“自然了,唐家的子弟十分傑出,尚武堂裡就有三四個呢!”
應懷真點點頭,道:“上回表哥又來,不是說跟那孩子交情不錯的?”
應佩思忖著說道:“唐家的孩子性情也是不錯的,不似其他人一樣驕盛不把人放在眼裡,你問他做什麼?”
應懷真道:“我只是記起來,上次平靖夫人壽誕,我也曾在廳裡見過他一面的……其實沒什麼,就是我上次去見平靖夫人,還是兩個月前,承蒙她老人家喜歡,還留我住了兩日,我又答應了她老人家不久再去,然而竟沒有去。近來我又有些想念,只不過身子不適,就想過兩天再去,哥哥你明日可不可以幫我跑一趟尚武堂,找著那唐家的孩子,跟他說:懷真十分想念太姑奶奶,只是近來病著,不能親自給太姑奶奶請安,若是好了,立刻就去拜見。”
應佩聽了這話,心中不免詫異,忙先握住應懷真的手道:“你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快跟我說,我跟他們催大夫去!”
應懷真見他緊張起來,便笑了笑,道:“不礙事,只是有些胸口發悶,時常咳嗽,你也知道我前些日子也是不太好,請了多少次大夫,只怕已經讓那些人心煩了,所以這次不必,我娘才得了些燕窩,明兒熬了給我吃,必然就好了。哥哥……你可記得我方才叮囑你的話了?”
應佩聽她這樣說,心內五味雜陳,想說幾句,又停下來,只回答:“我記下了,我對那人說:懷真十分想念太姑奶奶,只是這兩天病得厲害,不能親自請安,若好了再去請安。”
應懷真聽他說“病的厲害”,眉梢一動,便又笑了:“哥哥,明日勞煩你了。”
應佩握住她的手,只覺柔若無骨,小的可憐,想了半天,只說:“懷真,我不管你心裡究竟想些什麼呢,好歹……要保重自己。”
應懷真聽了這話,鼻子微酸,就點頭道:“我知道了,哥哥不必擔心,並不會有事。”
到了明日,中午光景,李賢淑熬好了燕窩,便給應懷真送來,怕燙,就舀了一勺子吹了吹,又想嚐嚐熱不熱,應懷真忙道:“娘,快給我!”
李賢淑一愣,笑道:“這孩子,竟饞的這樣兒了?放心,那裡還有一碗給你留著呢!”
應懷真接了過去,笑說:“我知道娘對我好,那一碗可也留好了,別給小野貓子偷吃了去。”
李賢淑抬手輕輕點了點她的眉心,道:“只有你這小野貓子能吃,快吃吧,吃了快些好起來,讓娘看著高興。”
應懷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