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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私。”小唐知道他是玩笑,便也一笑,不料應懷真板著臉道:“叔叔,這兩個糖餅你給我放在碟子裡,涼一些再吃可好。”
小唐聽了,頓時轉憂為喜,連聲說好,林沉舟玩味道:“這孩子是怕我搶你的糖餅麼?”應懷真看他一眼,默默地又嘆了口氣。
那些沉在水底的葉子又浮上來,她的確不認得林沉舟,因為她並未見過這位傳說中的鐵骨御史。
至於唐毅,她是偶然見過幾回的,除了一次是在私宴上,曾見他跟同席的官員相談甚歡似的大笑,其他時候,多半是板著面孔,不苟言笑不容侵犯似的的赫赫威嚴。
當時她機緣巧合看了一眼,望見燈影下他眼角那顆小小地痣微動,那樣威嚴溫和的一張臉,卻在那一刻平添了幾分奇異地風情。
是以才記得深刻了些。
可怎能想到唐毅會有這樣的一面:單純毫無防備地衝一人展露柔軟笑容,溫聲軟語地哄。
於他而言,一生中大概也只有這段時光會如此,以後皆不是了。
次日大早,兩人乘馬車往泰州方向而行,應懷真昏昏欲睡,在小唐懷裡東倒西歪。
因為林唐兩人本就打算前往泰州一行,想會會應蘭風,如今證實了應懷真是他的女兒,便更有了相見的藉口,且小唐也並不放心把應懷真交付別人帶回泰州,因此上一舉兩得。
小唐低頭看看懷中女孩兒,見她膚色如雪,吹彈得破,長睫靜靜地動也不動,看來乖巧可憐,兩隻小手半攏在袖子裡,細嫩的手指且緊緊地抓牢他的衣襟。
小唐莞爾,又怕她受涼,就把兩隻袖子攏起來蓋在她的身上,幅袖頗為寬大,如兩片羽翼。
林沉舟在對面瞧著,便低聲道:“你覺得這孩子昨兒說的是真是假?她真的是靠猜認出我們的麼?”
小唐看看懷中無邪的睡容,道:“我自然信她所說,這樣年紀的孩童不會說謊。恩師以為呢?”
林沉舟道:“起初我尚懷疑是應蘭風早有防備……然而,大概真的只是個巧合,加這孩子運氣好罷了。”
小唐笑笑:“這丫頭瞧著有一份鬼精靈,不過……”
林沉舟道:“不過如何?”
小唐把聲音放得更低:“人常說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如今看看小懷真,不由不讓人想到應蘭風會是何樣的人。”
林沉舟忍俊不禁:“是啊,本以為是個草包紈絝,然而看看這孩子……那應蘭風,倒像是個胸有丘壑的人……”
小唐也頷首道:“我現在也很是好奇神往,小懷真如此聰穎,那應知縣夫婦,必然也是非凡之輩。”
應懷真覺得自己很應該真的睡著,想到應蘭風跟李賢淑,聽到林沉舟的“胸有丘壑”跟唐毅的“非凡之人”,她真的很想大笑,於是,竭力保持面無表情實在是太累了,還是小唐發現她的嘴在輕微抽搐,怕她做噩夢,輕輕哄了兩聲,應懷真趁機把臉埋在他的懷中,自此兩耳不聞,逼自己睡了過去。
從齊州往泰州縣衙,馬車也得走上三四個時辰,小唐跟林沉舟且說且看風景,不知不覺進了泰州地界,此刻將要天黑,馬車徑直來到縣衙門口,門口的差人一看應懷真,如得了寶貝,飛速趕緊去通報。
小唐同林沉舟攜應懷真往內而行,泰州這縣衙並不甚大,才拐向內堂,就聽隱隱地有喝罵的聲音傳來:“女兒若有三長兩短……我也不活……”卻是個女子的聲音,帶些哭腔。
小唐跟林沉舟面面相覷,應懷真索性裝作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兒。卻聽小唐低低道:“莫非是河東獅吼?”林沉舟捋鬍鬚笑道:“罕見,罕見!”
話音未落,就聽裡頭鴉雀無聲,然後一道人影飛快地跑了出來,身形雖有些倉皇,卻仍透露不俗的風致。
☆、第 7 章
自打應懷真失蹤,李賢淑想到應懷真跟自己說起的那“白鬍子老頭”故事,不免把罪怪到應蘭風身上,只說是他被郭建儀同應公府阻撓,在判郭繼祖之事上左右不定,神明見怒導致應懷真出事。
應蘭風悔恨交加,也不理會郭建儀,只黑著臉把郭繼祖判了斬監侯,扔入牢中,便發動人眾四處找尋應懷真。
是以前回曾說到林沉舟跟小唐交談時候,曾提及應蘭風這兩日又得罪了公府,就是指的此事。
昨兒因天色已晚,負責來泰州報信的人半夜三更才到,當著應蘭風的面兒,簡單地將柺子在街頭被擒之事說了一遍……應蘭風跟李淑賢乍驚乍喜,忙問應懷真何在,偏那人也不知道林唐兩個人的來頭,只模糊說應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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