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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色變。郭建儀早一眼不眨望著他,見狀竟然心頭微寒。
唐毅雖訝異他竟一猜就著,可他心機深沉,也知道懷真並未對他透露更多,凌絕也不至於和盤托出,只怕是他自己推想而來。
——此刻這話,不過也是他自個兒常用的“詐”字訣罷了。
是以唐毅一驚之下,便只認真說道:“此物乃佛家至寶,究竟有何玄機,連我也是一知半解,只不過懷真叮囑我幫她把此物取回,我也是奉命行事,如此而已。”
郭建儀聽他抬出懷真來說,不由又笑:“真的是懷真的意思?”
唐毅道:“不錯,是懷真的意思。”
唐毅答的,也算是甚有機巧了,——懷真是深愛他的,絕不會想噬月輪落在別人手中,再鬧出什麼風雨來,因此噬月輪自要儘快回到他手中妥善保管,所以縱然懷真並沒親自開口說,也自然是懷真的意思無疑。
唐毅說罷,便又舉手,正色沉聲道:“先前您並未把此物擅自交給凌絕,已經算是幫了極大的忙,懷真知道後,必然感激,我替她先行謝過,如今,還請您把噬月輪交付我,唐毅必然感承此情!”一語未罷,竟深深躬身下去,行了一禮。
郭建儀如何能受他如此相拜?當即舉手托住他的手臂:“你何必這樣。”
唐毅方才起身,兩個人站的極近,目光相對,唐毅道:“我只能告訴您,此物對懷真來說至為要緊,甚至牽扯她的生死,我只是想……儘快將此物妥帖保管,只怕您也知道:對懷真而言,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內詳,是萬萬不能再……”
郭建儀即刻便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懷真玉佛寺中所說的話,他始終放在心底,半信半疑,如今到此刻,才算是全然信了,尤其是……看著唐毅有些泛紅的雙眸。
郭建儀長吁了口氣,放開唐毅的手臂,回到桌邊兒,便把那匣子捧了起來。
將匣子遞給唐毅,郭建儀道:“以小絕的心性,他必然不會輕易放棄。”
唐毅接過匣子,開啟來看了一眼,便道:“多謝!”
郭建儀回身不看他:“請回罷,我便不送了。”
唐毅抱著匣子將走,忽然又停下來,溫聲道:“郭侍郎倘若得閒,大可往府內走動走動,畢竟是親戚,懷真久不見您,也甚是掛念。”
郭建儀聽他口吻溫和誠懇,心中卻隱隱有些難過,並不回身,只道:“知道了,請。”
只說唐毅出戶部後,並不去賢王府,只徑直回唐府而去,誰知才下了馬兒,就聽門上小廝說道:“爺回來的正好兒,凌府裡凌大爺也才剛來呢。”
唐毅聽聞是凌景深來到,心中詫異:如何來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巧?當下忙疾步流星往內而去,進了二門,至唐夫人上房,忽地聽見一聲驚呼自內傳來!依稀是唐夫人的聲音。
唐毅心頭巨震,不由閃身掠向前去,門口處匆匆往內一看,卻見是凌景深抱著小瑾兒,小孩兒人在空中,被凌景深舉得高高地,盪盪悠悠,正在咯咯地笑。
唐夫人在旁笑道:“快放下,放下罷了,我可經不起你們這麼嚇唬!”
凌景深笑道:“太太不必怕,霄兒便是愛這麼玩兒的。”
唐毅暗中呼了口氣出來,一顆心卻暗中怦怦地跳個不休。
正在此時,忽地聽身後有人道:“回來的這般早?呆站在這兒是做什麼?”
唐毅回頭,卻見懷真笑吟吟望著自己,身後帶了兩個丫鬟,手中捧著各色果品等物,魚貫入內放在桌上。
唐毅握住懷真的手,一笑道:“沒事兒。”便同她攜手同入室內。
☆、第 377 章
話說唐府之中,眾人落座敘話,小瑾兒自個兒蹣跚著往唐夫人身邊兒跑了兩步,忽地看懷真站在旁邊兒,便又嘿嘿笑著要撲過去。
懷真將他扶住,叫他坐在唐夫人身旁,唐夫人愛惜地摩挲著他的頭臉,對懷真道:“這孩子就是膽大,我看將來,比他爹更會頑皮呢。”
唐毅聞聽,便笑道:“母親,我又哪裡頑皮了?”
唐夫人道:“你是不頑皮的,可也不叫人省心,小的時候反而好,越大越是變出花樣兒的鬧來了。外頭都覺著你如何如何,只自己家裡的人才知道這苦楚滋味兒呢。”
凌景深看唐毅一眼,笑吟吟道:“太太口裡雖埋怨,其實心裡何嘗也不是同樣疼惜兒子、為他能耐喜歡的呢?像是我們這種庸庸碌碌的,倒是整日安穩妥帖,可又有什麼意思?到底是都不如他。”
唐夫人不由也笑起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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