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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作Y有些激動,說:“老陳,你怎麼還沒走?”
陳參謀長說:“鄭旅長建議我安排一隻部隊固守汾河兩岸。這個時候人心惶惶,我怕別的軍官會提前逃走,就自個兒守在這兒了。”
傅作Y長嘆一聲,說:“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誠臣啊!”
陳參謀長笑道:“軍座,您過獎了!”
傅作Y又問道:“為什麼安排那麼多人打著紅燈籠,不怕暴露目標嗎?”
陳參謀長笑道:“這也是鄭旅長提的建議,據他偵察這一帶並沒有rì軍把守,而且他認為鬼子不會在這個時候冒然與我軍夜戰的。”
歷史上鬼子把東城、北城炸了個稀亂,卻沒有動南城門。一方面是擔心把守軍逼急了,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另一方面,南城地形複雜,一旦出擊有可能陷入混戰。當然,或許還有其它未知的原因。
城內的軍隊走完之後,鄭衛國又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再出來,就帶著弟兄們開始撤退。由三輛裝甲汽車打頭,步兵擁促著大車隊跟上,鄭衛國親率騎兵殿後。
他們走後,太原城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五十六章 夜話
35軍殘部渡過汾河之後,不敢停留,一路西行,然後直接鑽進了太原西山,在一個小山村裡駐紮了下來。這裡地形複雜,rì軍一時無法控制,所以暫時是安全了。
經過這大半夜的逃亡之旅,將士們心力憔悴,恨不得馬上就躺下來休息。有的戰士尋到一個避風的窩棚,躺下去就不肯起來,任憑軍官們如何喝罵也不起作用。憲兵們只好把這些傢伙一一拖起來集結整頓。
不是不近人情,只是軍隊不容許這樣散漫,否則有個風吹草動,這幾千敗兵非炸營不可。再加上村子太小,住處有限,必須要統一調配才行。
傅作Y作為一軍之長,自然有人幫他找好了住處,還是個獨門小院,可他卻無心安歇。
陳參謀長見他屋裡的油燈還亮著,就推開房門直接走了進來。他們是多年至交,明著是上下級關係,實則有如兄弟,所以相處比較隨意。
傅作Y蹲在炕頭上,顯得有些頹廢。他抬頭看了一眼,見是陳參謀長又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參謀長說:“軍座,夜深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傅作Y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咳,眼下這般情形叫我怎麼睡得著?”他頓了頓又問道:“弟兄們都撤回來了嗎?”
陳參謀長說:“蘇處長正在集結部隊,清點人數,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正說著,蘇處長興沖沖地走了進來說:“軍座,參座,真是奇蹟啊!咱們自家弟兄全都撤回來了!這麼遠的路,一位兄弟也沒落下!”
傅作Y和陳參謀長高興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陳參謀長說:“怎麼?鄭旅長他們還沒回來嗎?”
蘇處長搖了搖頭,說:“還沒有!不過我們撤退之時,曾安排新編第一團一部(非傅部嫡系,所以在蘇處長看來算不得自家弟兄)在汾河東岸留守接應鄭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而且汾河渡口附近也沒有槍炮聲傳來,興許是他們走岔道了。”
傅作Y皺了皺眉,說:“我走之前不是下令各個路口都要留下人員接應嗎?為什麼全都撤了回來!”
蘇處長聞言有些尷尬,他小心翼翼地說:“軍座,撤退的命令是我下的。當時,弟兄們剛離險境,一個個驚惶失措,如果不能及時撤到村裡集結起來,只怕就要潰散了。”
陳參謀長嘆了口氣,說:“此番突圍,鄭衛國所部是立了大功的。我們這一撤,豈不是有過河拆橋之嫌?軍座,讓我帶特務連回去接應一下吧!”
蘇處長忙道:“都怪卑職處事不周,還是讓我去吧!”
傅作Y搖了搖頭,說:“西山地形這麼複雜,現在又是黑燈瞎火的,到哪裡去接應?小蘇你先去安頓各部,讓弟兄們早點休息,接應的事等天亮再說吧!”
蘇處長只好敬了個禮出去了。
陳參謀長有些不放心,說:“可萬一他們被rì軍粘上……”
傅作Y笑了笑,說:“鄭衛國那小子jīng著呢,不會有事的。只是我們此番欠下人家一個大人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還上。”
陳參謀長說:“是啊!此番撤退若非衛國籌劃得力,又率部殿後穩定了軍心,只怕有一大半弟兄得扔在路上。”
他這話說得不錯。歷史上由於大南門被堵上了,將士們驚惶不安,紛紛朝城門洞擠去。沿途被踩踏致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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