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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教授說:“暫時還不能確認。也許他們還不知道。只是看中了你的才華!”後面這句有點兒無厘頭,鄭衛國卻笑不出來。
想了半天,鄭衛國還是沒能理清頭緒。說實話。他雖然不贊同周參謀長放棄根據地的主張,但他很想去一趟河南。不為別的,就為了阻止1938年6月9號的花園口慘案。
現在才4月下旬,抓緊時間到天津打個來回應該還來得及。可如果國共關係提前破裂的話,他又該如何自處呢?到時候不說別的,就他手下這一萬人多人去了河南還回得來嗎?
楊教授說:“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去了!”
鄭衛國送他到門口,低聲問道:“眼下情況這麼複雜,上級有明確指示嗎?”
楊教授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沒有任何指示!你是知道的,眼下的大局是抗戰,抗戰就要團結,就不能起內訌。如果你自涉險地,中央也救不了你!”
鄭衛國一想也是,葉大大是什麼樣的人物,中央都救不出來,何況是他呢?哎,抗戰怎麼就這麼難呢?想到這兒,他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真誠地說:“謝謝你,教授!”
楊教授笑了笑,說:“不用謝我,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次日,鄭衛國的小院裡來了不少客人,有相鄰友軍前來聯絡的,有當地鄉紳前來拜訪的,還有山西、河北的參議員前來遊說的。有些地方太遠,交通阻隔的就發電報,各派系、各山頭的幾乎都有聯絡。就連冀中的呂司令也發來賀電。
周參謀長笑道:“師座,這下可熱鬧了!”
鄭衛國長嘆一聲,說:“哎,想圖個清靜都不行啊!”
周參謀長說:“您要還是平安縣一個小小的保安團長,閉關不出當然可以。可自打您接受了晉綏軍獨立第九旅的番號起,您就已經身入場中,不能獨享自由了!”
鄭衛國搖了搖頭,笑道:“周兄此言差矣!你只看到樹大招風,卻沒看被人踩在腳下的小草!再說了,天下紛紛,想要置身事外談何容易!”
周參謀長說:“那您現在準備作何打算呢?衛長官說委座的特使已經到了他那裡,馬上就要到平安縣來。您現在五心不定,到時候可就被動了!”
鄭衛國點點頭,說:“這件事還是再等一等吧!”他還是遵循在特種兵部隊養成的理念,寧願錯過機會,也不輕易出手。
周參謀長說:“師座,還有件事兒要向您彙報!”
鄭衛國說:“是不是曾某人又在出妖蛾子?”
周參謀長奇道:“您是怎麼猜到的?”
鄭衛國笑道:“不是猜的,是洛陽聯絡處報告,說第三軍收買記者大肆宣揚他們在晉東南的戰功,並拿著從我們這兒買去的武器到處炫耀!”
他從桌上找到一張紙遞給參謀長,挪揄道:“這是第三軍給軍委會上的請功摺子,你看看這牛皮吹的!”
那上面寫道:三軍將士,聞義赴難,朝命夕至。其在前線以血肉之軀,築成壕塹,有死無退。陣地化為灰燼。軍心仍堅如鐵石,陷陣之勇,死事之烈。實足以昭示民族獨立之精神,奠定中華復興之基礎……
周參謀長還沒看完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又恨恨地說:“這也就算了,反正是武器是他們花錢買的。最可恨的是他們竟然倒打一耙,說我們見友軍有難,觀望不前,導致他們蒙受了損失,還說您和八路勾結起來害他!”
鄭衛國雙眼一眯。頓時起了殺機。不過他很快平靜下來。為這種人動氣不值得。再說了,早就佈置下了應對的措施,又何必怕他。
周參謀長生氣地說:“我把照片翻拍了一份給他們送了去,如果他們不識相的話。就只能撕破臉皮了。”
賣給第三軍的武器都做了記號。並拍了照片。交易現場也被33師派人暗中偷拍了。當然,名義上並不是倒賣武器,而是委託第三軍轉運。如果這些證據交上去。或者在報紙上發表,第三軍剛剛積攢的好名聲馬上就會臭大街,還會背上私吞友軍物資的罪名。
鄭衛國笑道:“不要把他們逼到絕路上,做人留一線,以後好見面嘛!”
周參謀長說:“那就放他們一馬?”
鄭衛國擺擺手說:“也不能白放,總得把照片錢收回來吧?”
周參謀長哈哈一笑,說:“請師座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
鄭衛國叮囑了一句,說:“你可別大意,人家好歹也是多年的老軍頭了。論算計,論陰毒,你未必就能贏他。”
周參謀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