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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
周參謀長看到鄭衛國誠懇的眼神,怒氣頓時消散,忙道:“總座言重了!卑職剛才出言無狀,還請總座責罰!”
鄭衛國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這話就見外了。你能當著面指出我的失誤,說明還是我的好兄弟。”又感慨道:“哎。現在官當得越來越大。聽到的批評卻越來越少。有時候我就在想,是我愈發接近真理嗎?顯然不是!只是我能聽到真話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周參謀長感動地說:“總座!”
鄭衛國笑道:“算了,咱們就別肉麻了。等下那些專家要到蠡縣來,我們準備迎接一下。”
周參謀長一愣。說:“您打算把兵工廠搬到冀中來?”
鄭衛國搖頭說:“兵工廠搬過來?嗯。暫時恐怕不行。完全沒法保證嘛!我是有些武器和工業構想,想聽聽專家們的意見,面對面的交流一下。”又解釋道:“本來應該由我親自去一趟平安縣的。但是你看,事情一忙起來,根本就走不開。”
周參謀長說:“今天晚上能到?”
鄭衛國點頭說:“已經派汽車去接了。嗯,不過他們一路奔波,恐怕也很疲勞,今天晚上就不開會了。明天一早我們再去拜會好。”
周參謀長笑道:“總座想得可真周到啊!我還是頭一見您捨得為非軍事行動使用汽車。”
鄭衛國擺手道:“這些人都是咱們民族的瑰寶,一點兒汽油算什麼?”
都說民國時期人才匱乏,其實頂尖的科學家和工程師還是有不少的,只是大部分都沒能人盡其用,白白浪費了驚豔卓絕的才華。
像冶金學家周仁在獲得碩士學位後,為了祖國早日有鋼鐵,他毅然放棄攻讀博士學位及美國摩爾公司的重金聘請,毅然回國。回國後,他滿懷激情地想去當時中國唯一的鋼鐵公司——漢冶萍公司工作。沒想到經多方接洽,均無結果,最後只能在江西九江電燈公司當工程顧問。
周仁是中國現代鋼鐵冶金學家和陶瓷學的開創者之一,包頭鋼鐵和攀枝花鋼鐵冶煉就是來自他的技術指導,其水平連蘇聯人都感到震驚。新中國的特殊鋼、合金鑄鐵、球墨鑄鐵都是在他的帶領下研發出來的。這樣的人,竟然只能指導別人安電燈,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而且他不是上面沒人,他結婚的時候是宋美齡當的伴娘!
還有一些人因為反感國民政府的黑暗統治,轉而搞起了政治,結果成了槍下亡魂。其中比較有名的就有物理學家、彈道學家周均時。他曾在1913 年和 1922 年兩次赴德國柏林工科大學學習力學、彈道學和相對論原理,並且直接聽過愛因斯坦的講學。1924年,他歸國後以科技興辦工業,試圖走上“實業救國”的道路。但這個理想不出意外的破滅了,在周仁都只能去當個電工的時代,實業怎麼辦得起來呢?
當然,也有比較幸運的一直活到解放後,經歷比較短暫而輝煌的日子。然而國家隨即陷入動亂。這些老專家不是不是丟了性命,就是關進了牛棚。中國現代物理學四大泰斗之一的吳有訓在1977年對家人無不遺憾地說:“需要做的工作太多了,可惜我已80歲了,若能年輕一點就好了。”可是就在第二天他便因動脈瘤破裂導致大出血,在北京地安門東大街84號的家中與世長辭了。
這些人,生活在那樣一個時代,是他們的不幸。而讓他們當電工、蹲牛棚、死於非命,則是我們民族的不幸。如果從民國時期起,中國就能走上健康、科學的發展道路,那我們國家又將是怎樣一個光景呢?只怕離中國夢已經為之不遠了吧!
見鄭衛國在那兒發愣,周參謀長忙伸手在他眼前一晃,說:“總座!在想什麼呢?”
鄭衛國嘆了一口氣,笑道:“老周啊,你驚擾了我一個好夢啊!”桌上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鄭衛國忙接起電話說了幾句。
周參謀長問道:“專家們已經快到蠡縣了?”
鄭衛國點頭說:“嗯。我已經讓地方上安排好住所,並讓第341團前去護衛。”
當天晚上抵達的專家有兩批,一路是從平安縣直接過來的,還有一路則是從石家莊前線趕回來的。因為路程和出發時間的關係,兩撥人幾乎是同時抵達蠡縣。儘管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但是專家們還是特別興奮。尤其是從前線回來的那幾位,都是頭一回上戰場。儘管只聽了個響,但是均感到熱血沸騰。特別是看到自己研發的炮彈摧毀了敵人的倉庫,自豪感油然而生,一路上顧不得休息。興奮地說個不停。
汽車一路賓士了三個多小時。在蠡縣南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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