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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保無虞!唉,何某之前失言,失言了!”
白崇禧歡喜道:“單論防守還不算什麼,更難得的是守住這裡就為中**隊在西岸保留了一個反攻基地。一旦國際形勢好轉,我雲南大軍就能從惠通橋源源不斷地渡過怒江,一路南下。”想到那個時候的光景,白次長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何總長聞言也很是歡喜,雖說常凱申委員長一心想讓遠征軍早日南下,以保住滇緬公路和國際物資通道,但何總長和白崇禧這些人心裡都亮堂得很,以日軍現在這個勢頭,緬甸肯定是保不住的,能保住雲南就不錯了。
可是又一想,何總長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
白崇禧奇道:“敬公。可是有不妥之處?”
“嗯!”何總長沉聲道:“健公有所不知,鄭鬍子在建議書裡面還極為推薦一個人和一支部隊,認為只有他們才有可能守住這個所謂的東方直布羅陀!”
白崇禧贊同道:“不錯,光有險要之地還不行,還得有善戰之軍,善守之將。”又好奇地問道:“不知鄭鬍子推薦的是哪一軍,哪一將?”說著臉色微變,心想不會是咱們桂系吧?那個地方可不是好呆的,就算功成名就,部隊只怕也要拼光了。
何總長看在眼裡。打趣道:“放心吧。健公,與桂系無關。”又開玩笑說:“真要是健公的部下,我就沒有這麼擔心了!”
白崇禧恍然大悟,笑道:“哦。我明白了。應該是辭修的麾下吧?”
何應欽跟白崇禧不同。作為中央軍第一大派,他有的是部隊,有的是將領。如果鄭鬍子推薦的是他的部下,根本用不著為難。既然如此,那肯定就是他的死對頭——軍令部長陳誠了。
見被白崇禧一眼看破,何應欽倒了也沒有諱言,只是尷尬地說:“健公,你是知道我的,我何曾有過相爭之心,只是辭修他咄咄逼人,我不得不自保啊!”
雖然是何氏的推託之言,卻也是實情。作為軍委會的二把手,何應欽早已是無慾無求了。至於跟常凱申爭第一把交椅,以前確實有過這個想法,但是這些年下來何應欽早就明白了,自己在權術上根本不是常凱申的對手,所以這個心思也就淡了。
陳誠則恰好相反,作為中央軍嫡系的大佬,卻一直被何應欽死死壓住一頭。這讓“小委員長”如何甘心。這個世上恐怕沒有人願意當“小三”,何況是自視甚高的陳部長呢?而且陳誠跟何應欽不同,他的手段要更加激進,非我即敵!
同樣是兩大派系,何應欽的派系要溫和得多,內部關係也比較鬆散。陳誠的土本系則不然,由於都是從第十八軍十一師分化出來的,是一個非常團結的集體。所以土本系的勢力雖然遠遠不如保定系,卻也能夠分庭抗禮,甚至影影有超越何系的勢頭。這種情況下,何總長就算再淡定,也不得不起防範的心思了。
白崇禧肚裡好笑,不過還是勸道:“敬公,這回你只怕是想岔了。”
何應欽忙道:“還請健公指點迷津!”
白崇禧忙擺手道:“不敢!”又解釋說:“敬公以為辭修一派如何能有今天的聲勢?”
何總長酸溜溜地向上面指了指,撇嘴道:“有老頭子撐腰唄!”
白崇禧不以為然地說:“那也得扶得起來啊!依我之見,無非是有十八軍這個種子部隊。松山越是至關緊要,日軍必欲得之而後快,到時候只怕免不了有一番激戰。要是沒了十八軍,辭修還是辭修嗎?”
其實要論本質,還是何應欽看得透徹。何應欽雖然是軍人出身,卻偏向於一個政客,所以有些事情要看得明白一些。白崇禧則不然,他本質上是一個軍人或者說是軍閥,軍人的侷限性讓他對政治不太敏感,而軍閥的本性卻又讓他太過迷信武力。當然,他的看法也不算全錯,陳誠要是沒有十八軍,土木系也就失去了根本。
有人可能要問,為什麼第十八軍在淮海覆滅之後,陳誠反而官運亨通,甚至在灣灣當上二把手呢?其實道理很簡單,恰恰是因為土木系已經土崩瓦解,陳誠才能更進一步,否則的話,委員長焉能放心?
咳咳,扯遠了,言歸正傳。
何總長聞言眼睛一亮,長笑道:“真是當局者迷,多謝健公了。”
白崇禧擺手笑道:“沒什麼,幫你也是幫我嘛!”
別看白崇禧平時跟陳誠客客氣氣,跟何應欽有時候還劍拔弩張,事實上白次長跟陳部長根本尿不到一個壺裡去。除了性格原因以外,最根本的分別就在於兩人對待雜派的態度上。同樣是吞併雜派部隊,何總長多采用拉攏手買的政策,和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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