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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八點多,蔡文治處長突然從隔壁電訊室興沖沖地走了進來,大聲道:“諸位,先別忙著討論,我有好訊息要宣佈!”
大夥兒一聽忙看了過來,有人問道:“是不是小鬼子退兵了?”
蔡文治點點頭,又衝鄭衛國說:“總座,剛剛得到的訊息,由於天色太晚,敵我兩軍都開始撤出陣地。目前雙方已經脫離了接觸,只有炮兵還在試探性開火。”
鄭衛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哈哈一笑,站起來說:“好,董將軍不愧是綏遠頭號大將,這一晚上的時間總算是爭取到了。”
周參謀長也歡喜地說:“能爭取到這一晚上,那守住包頭的就有望了。現在就看援兵能不能及時抵達。以包頭城的堅固,我認為只要有三個師的兵力就足以讓日軍無功而返。”
蔡文治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又道:“參座,我看實際這個目標不難。目前東北挺進軍馬占山部、騎二軍何柱國部、新編第5旅王子修部都在加緊馳援,部分部隊已經抵達包頭。堅持到傅長官的主力到達應該不是難事。”
鄭衛國擺了擺手,說:“也不能太樂觀,現在的情形還是敵軍大佔上風。”
騎兵第二軍和東北挺進軍。看起來番號很大,其實部隊不多。本來東北軍的騎兵部隊有五個師,並統一編為騎兵軍,由何柱國擔任軍長。但抗戰開始之後,軍政部下令撤消騎兵軍的番號,由各騎兵師擴編為騎兵軍。其中何柱國的騎二軍就是由騎兵第三師(跟冀中的新編騎兵第三師不是一回事,後者是西北軍餘部)升格而成,實際上還是一個騎兵師。
東北挺進軍也是一樣,由於“非法抗日”,馬占山率義勇軍萬里迢迢(繞道蘇聯經新疆回國。其艱難可想而知)歸國後並沒有受到英雄的待遇。反而賦閒了幾年。直到抗戰爆發後,國民政府才想起這位打響抗戰第一槍的將領,任命其為東北挺進軍司令,兼管東北四省招撫事宜。
此時。當年在關外與日軍浴血奮戰的義勇軍早已星散零落。馬占山幾乎成了個光桿司令。軍政部只好把劉桂五的騎六師給他做起家部隊。馬占山的組織籠絡能力似乎比何柱國要強一些。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其東北四省招撫事宜的名頭,擴充部隊比較方便。
出征塞外之後。馬占山又收撫偽蒙軍井得泉部,編為新編騎兵第三師,呂存義部編為暫編騎兵第一旅,又將收編的偽蒙軍—部和劉金山部編為先遣支隊。可惜作為起家部隊的騎六師卻打光了。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騎六師師長劉桂五。
劉桂五師長的個人經歷也非常富有傳奇色彩。他是東北朝陽人,但當兵卻是在西北軍宋哲元部,後來才到投奔東北軍白鳳翔部,並得以迅速升遷,成了白手下一名團長。有些資料說,是因為他跟白鳳翔都有過當土匪的經歷。
白鳳翔早年確實當過土匪,活動於赤峰、圍場一帶,外號叫白三閻王。後率部投靠張作霖,張作霖見他善於騎射,槍法精湛,給他編一個騎兵旅,讓他任旅長,後來又升任騎五師師長。劉桂五1902年7月4日出生於朝陽縣六家子鄉八家子村的一個貧苦農民家庭。1924年到宋哲元部當學兵。從時間上來看不太可能,估計戲謔的成份很大。
西安事變時,白鳳翔奉命“捉蔣”,具體執行的就是劉桂五團,負責攻擊常凱申侍衛警戒的二道門和五間廳。當時有人就戲稱,說少帥看上白、劉二人“掏老窯”的本事了。西安事變解決後,白鳳翔被免職,但蔣方對團級軍官表示既往不咎,因此1937年10月,劉升任國民黨騎兵第六師師長,下轄兩個騎兵團,一個步兵團。率部防守綏遠(現內蒙古呼和浩特)旗下營子。
抗戰初期騎六師打得還是很不錯的。在馬占山的指揮下,該部深入敵後上千公里,甚至一度逼近了張北。特別是在1938年3月,為了配合傅作義部反攻綏遠的作戰,馬占山部再次翻越大青山,在日軍背後發動攻勢,乘虛攻佔涼城,河口,托克托等地,生擒偽蒙古軍騎四團團長門樹槐,劉桂五並率騎六師攻佔薩拉齊火車站,活捉偽蒙康王(後作為俘虜送歸重慶)切斷平綏鐵路。讓日本駐蒙軍大為震驚。
但也正是因為馬占山和劉桂五的赫赫戰功,招來了日軍的瘋狂報復。為了對付這支機動性極強的部隊,日軍調來了大量飛機和摩托化部隊進行圍剿。38年4月20,東北挺進軍襲擊武川失利,在後退中遭日軍截擊。劉桂五率部斷後,奮力阻擊,激戰兩天兩夜終於暫時擺脫了敵軍。但在二十二日,部隊在黃油乾子(今包頭附近)渡河時,馬占山司令部突遭日軍與敵坂倉混合旅團千餘人及裝甲車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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