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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不是太悲觀了一些。**第27軍在防守蘭封及其附近的國防工事。他們的三個師36師、46師、88師,那可都是**精銳!王銘章一個雜牌師也在滕縣守了三天,三個嫡系師總不會比一個雜牌師更差吧!”
除了王銘章死守滕縣以外,還有龐炳勳血戰滄縣姚官屯,打了七天七夜才撤,後來又守臨沂先後兩次激戰五日五夜。至於孫連仲死守臺兒莊更是天下聞名。
鄭衛國一想也是,中央軍精銳,兵力也充足。總不會連雜牌軍都不如吧?會不會是自己判斷失誤呢?唉。早知道要穿越就應該把抗日戰爭史背下來的再穿的。
周參謀長卻不以為然,他冷哼一聲,說:“藤縣是王師長願意拼命才守了三天,桂永清是敢跟鬼子拼命的人嗎?軍座說他們能守三天。我看他們能守兩天就不錯了!”
事實上。周參謀長也高看了桂永清、邱清泉一眼。按照原本的歷史。日軍於22日繞開蘭封,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陳留口,次日又調過頭來攻打蘭封。桂永清把88師師長龍慕韓扔下來當替死鬼,自己則逃之夭夭。兩次戰鬥都不到一天就結束了。
看來,裝備、訓練、工事雖然很重要,但要是將士們,尤其是部隊主官連戰鬥的勇氣都沒有,再精良的裝備、再嚴酷的訓練,再穩固的工事也是毫無價值,只能像豬狗一樣被敵人牽成一長串去砍頭。
熊處長想了一下,確實沒有把握在兩天之內拿下貫臺渡口,消滅獨立混成第四旅團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於是長嘆一聲,說:“軍座、參座,請恕卑職考慮不周。看來,還是隻能先過黃河了。”
鄭衛國搖了搖頭,說:“不!我決定採用你的計劃,直取新鄉,然後揮師東進,搶奪貫臺!”
周參謀長大吃一驚,忙道:“軍座,萬萬不可啊!”
王奇峰副軍長也說:“軍座,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鄭衛國說:“我意已決,勿需多言!”
眾軍官們面面相覷,一陣眼神交流之後,熊處長硬著頭皮說:“軍座,都怪卑職荒唐,出了這麼個餿主意。您就別拿卑職尋開心了!”
鄭衛國搖了搖頭,說:“你誤會了,我是當真的!”
熊處長說:“那您可以說一下具體的原因嗎?俗話說,將有懷疑之心,兵無死戰之志,您不給咱們透個底,只怕將士們心裡不踏實啊!”
鄭衛國嗯了一聲,說:“也罷,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是擔心豫東局失控,委員長會下令決堤放水!”
熊處長一愣,說:“決哪兒?”
鄭衛國說:“當然是黃河,還能決哪兒?”
熊處長嚇了一跳,忙擺手說:“什麼!黃河?不,不,不!這不可能!軍座,您沒有去過黃河,根本不知道那裡的情況!河水懸空四五米啊,一旦破堤,下游豈有人煙?委員長斷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鄭衛國哼了一聲,說:“要是不厲害,委員長還不稀得使呢!眼下正是桃花汛期,河水高漲,加上五月份以來,山西、河南普降大雨,正是以水代兵的最佳時期!一旦戰事不利,委員長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平時溫文爾雅的熊處長突然跳將起來,指著鄭衛國的鼻子罵道:“你,你胡說!天下間打仗,那有放水淹自家百姓的道理!”
周參謀長怒喝道:“放肆!有這麼跟軍座說話的嗎?”又忙對鄭衛國說:“軍座,您別跟他一般見識,這小子從小沒有爹,是她娘一手拉扯大的。他爹是河南人,就是因為黃河潰壩,才被水淹死的!”
鄭衛國掃視了圍在跟前的軍官一眼,說:“諸位,黃河每年潰堤都要淹死人,要是大堤完全被扒開,後果有多嚴重,你們應該知道!”
眾軍官都面色凝重,沒有吭聲。
鄭衛國停頓一會兒。接著說道:“我原本想直接去河南,然後匯同各友軍夾擊第十四師團。可是照眼下的情形看,我們要是先過河,只怕土肥原就能先一步搶佔渡口。到時候他們有物資之便,補給之利,就難以匹敵了。”
周參謀長為難地說:“軍座,您果真要去打貫臺渡口?”
鄭衛國鄭重地點點頭,說:“沒錯兒!”
王奇峰副軍長說:“軍座,您要三思啊,一旦我軍未能及時攻下貫臺。第十四師團又從陳留口揮師北上。我軍擁擠在黃河岸邊就有全軍覆滅的危險啊!”
鄭衛國說:“全軍覆滅倒未必,但的確是九死一生!所以在這裡,我不以長官的身份命令你們,而是以一位中**人的身份邀請你們與我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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