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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這兩個人如何處理?”
色宗峰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前膝行幾步,哀求道:“司令,老朽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貪生,只求您大發慈悲給俺們色家留一個種子。老朽縱然是下了十八層地獄也會感念司令的大恩大德。”
說著像搗蒜一樣連連磕頭,而且磕的是又重又響,沒幾下額頭上就烏青一片。等抬起頭來的時候,滿面的溝壑間已是老淚縱橫。
樓上的人不少跟色宗峰有過來往,有的交情還頗深。見他落到這等田地,不禁有些心酸,紛紛別過頭去,不忍再看。只是勾結外敵,陰謀叛亂,歷朝歷代都是誅九族的大罪,躲都躲不及,誰敢牽扯進去?所以各界代表數十人,沒有一個人為他求情。
跟色宗峰相比,高順成則要光棍許多。一來是自知必死無疑,就懶得求情了,免得丟人。混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麼,不就是面子麼?二來麼,他不像色宗峰有一大家子人。他出生十分貧苦,早年販私鹽的時候沒人願嫁他,直到半年前舉旗抗日之後才找了一個妓女當老婆。唯一在世的親人就是高寧子這個外甥,顯然也是活不成了,此去黃泉還有個伴兒。
這真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高順成突然想起這句戲文,自嘲地笑了笑,舉起酒杯一仰而盡。趁大夥兒不注意的時候,他偷偷把手伸進了靴子。這裡面藏著一支槍牌擼子,拿出來的同時用手指一撥開啟了保險,然後順勢在腿上一蹭就將子彈上了膛。
來吧,高順成突然舉起手槍對準了自己的腦門,眼睛一閉就要扣動扳機。大夥兒這才發現情況不對頭,不少人嚇得驚呼起來。說時遲那時快,明明還在兩個身位之外的趙連長突然飛起一腳將手槍踢掉,並順手抄了過來。
趙連長用手掂了掂手槍,譏諷道:“喲,高師長你就這麼急著尋死,不給大夥兒說兩句?”
高順成苦笑道:“要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俺自打販鹽那天起就沒想過善終。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說完,他故作豪邁地大笑幾聲,沒想到剛出口就變了音,聽起來一點兒也不豪邁,而是透著幾分淒涼。
恰在這時,酒保進來問道:“各位老總,菜都做好了,請問是否要端上來?”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感到氣氛有異。嚇得打了個寒戰。
程政委見狀,低聲道:“司令,要不先開席吧!”
鄭衛國點點頭說:“好!大夥兒先入席,有什麼話填飽肚子再說。”眾人不敢不聽,忙各就各位坐好。
趙連長見高順成還賴在位子上不走,喝道:“把他們兩個拖走,免得壞了大家的胃口。”
鄭衛國卻揮手道:“不用了,讓他們也入席吧!”
趙連長他們感到非常不解,一臉困惑地鬆開了手,不過還是仔仔細細地搜查了一遍。將高順成的兩隻盒子炮還有色宗峰的迷你手槍全部收繳了。
高順成拱手道:“多謝司令讓俺做一個飽死鬼。這份情誼俺領了!”說完,就像從餓牢裡放出來的一樣大口吃喝起來。
色宗峰就沒有他那麼好的胃口,呆呆地坐在席上,失魂落魄的。連筷子都沒拿。鄭衛國打趣道:“色老先生怎麼不吃啊!說起來這酒宴還是您老人家做的東。你不動手。咱們怎麼好意思?”
將士們一聽都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色宗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忙擺手道:“不敢,不敢!”
鄭衛國也懶得再理他。轉而和程政委一起安撫各界代表,表示此次事件與他們無關,讓他們安心就業、生活。這些人都是當地的“頭面人物”。只要他們不搗爛,局面就不會有大的變故。當然,如果有人硬是要搞什麼小動作的話,鄭衛國也不怕。
夜貓子、馬本齋等一些軍官則自成一桌,就這次行動中的一些問題攀談起來。軍官嘛,當然是三句話不離本行,討論的就是怎麼打仗。
別看這次救援行動是被迫的,卻很好鍛鍊了部隊的應急能力。各騎兵部隊更是大放異彩,其機動能力在行動中得到了充分地展現。像在冀中這樣的大平原上,騎兵部隊的威力極大,某種程度上甚至超過了汽車。
一說起打仗,夜貓子就特別興奮。他這個人是個“人來瘋”,人越多越來勁兒,直吹得唾沫橫飛,愣是把一段平淡無奇地行軍過程吹得驚險無比,唬得不明真相的群眾一愣一愣的。其餘的人則在一旁偷笑不已。
散席後,程政委把縣委、縣政府叫過去開了個小會,主要任務是安定人心,防止有人藉機生事。鄭衛國則負責軍事上的事情,讓王光文副師長暫代遊擊一師師長,會同葉、馬兩部控制局勢。
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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