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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今之計,只有退兵一途了。”
周參謀長沉思片刻,長嘆一聲,說:“您說的對,戰爭,歸根結底還是拼的國力。誰讓咱們國力不如人呢?這仗輸得不冤!”
任柱子有些不高興,說:“軍座,參座,照你們這麼說,敢情咱兒是打不過小鬼子了?那咱兒還抗什麼日啊,趁早回家抱孩子得了!”
此言一出,屋內眾人臉色大變。若非柱子是軍部保衛科長還是鄭衛國的副官,只怕當場就被拿下。惑亂軍心,其罪當誅!
鄭衛國正待喝罵,想了一想,又生生忍住了。他耐心地解釋說:“日本小而強,利在速戰速決;中國大而弱,利在打持久戰。咱們想要打贏這場戰爭,就要不怕犧牲,不怕苦難,要把日軍拖到一個亂泥塘裡,生生把他們拖垮、拖死!任何急躁的心理和自暴自棄的心理都是不對的,無益於我軍取得勝利!”
柱子自知失言,臉紅耳赤地說:“那,那我們還得打多久啊!”
鄭衛國伸手開啟窗戶,讓夜風透了進來。清涼的氣息一下子就讓大家有些發熱的頭腦迅速冷靜了下來。
他靜靜看著窗外,說:“川軍總司令劉湘有一句話說得好,倭寇一日不被驅逐出中國,則我川軍一日不得回川!我要說的也是這句話,小鬼子一天賴在中國不走,我們的槍聲就不會停止!”
“鄭長官,只把鬼子趕走可不算完,我還想著有朝一日馬踏東瀛呢!”一個爽朗的聲音突然從屋外傳來。大夥兒一聽,卻是之前來過的戰區副總參謀長張胥行。
鄭衛國和周參謀長忙迎了上來,說:“張長官,是哪陣風又把您給吹回來了?”
前段時間張副參謀長一直在97軍視察,並協調豫北軍務,不過隴海線打通之後他就奉命回鄭州去了。畢竟戰區那邊也是急需人手,不可能長期把一名副參謀長扔在外面。
張副參謀長笑道:“這風麼,有兩股!”他豎起兩根指頭,接著說道:“這一麼,是小鬼子連夜突襲蘭封的妖風;這二麼,是薛長官走馬上任的春風。”
說完,大夥兒一齊大笑起來。
這個副參謀長著實不簡單,一句玩笑話既點明當前的形勢,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既然人家開門見山,鄭衛國也就不轉變抹角了,於是徑直問道:“張長官,不知薛總司令是何打算?”
張副參謀長嘆了一口氣,說:“實不相瞞,現在局勢太過險惡,薛總司令也是無力迴天,打算將各部分批撤離,另擇時機再戰!”
鄭衛國點了點頭,神色有些黯然。雖然這是最佳選擇,可他心裡還是無比沉重。奮戰了這麼長時間,付出這麼多,犧牲又這麼大,到頭來卻還是一場空,擱誰心裡也不好受。
張副參謀長見鄭衛國並不反對,暗自鬆了一口氣,忙把隨身攜帶的機密檔案拿了出來。
鄭衛國接過一看,卻是一份《戰區兵力轉移部署方案》。其主要方針為各軍力避與西犯之敵決戰,並保持爾後機動力之目的,即以主力向平漢線以西地區轉移。
張副參謀長解釋說:“數日來,豫東方面各軍激烈作戰,傷亡很大。如今日軍又晝夜突襲,形勢愈發不利於我。薛總司令多方考慮,決定令豫東、魯西的作戰軍立即向西轉移,儲存有生力量以待來日。”
鄭衛國接著往後看了看,見薛嶽擬定了五條指導要領。
其一,開封及其以西之黃河南岸,仍以守備部隊嚴密警戒,絕對阻止北面之敵渡河。
其二,各軍分別以潼關、洛陽及南陽各點為根據地,基此向西轉移。
其三,對於平漢路之鄭(州)、許(昌)、郾(城)、駐(馬店)各據點,同時以有力之一部確實掌握之,以遲滯、消耗敵之兵力。
其四,平漢線以東,則依第一線戰鬥部隊之行動與遊擊部隊之擾襲,極力遲滯敵之西犯,以掩護主力軍轉移之安全。
其五,軍主力之轉移完畢,爾後即憑藉有利地形,對預期沿平漢線南犯之敵,形成準備陣地,相機聯合友軍側擊敵人。
周參謀長也湊過來看了一會兒,臉色突然一黑,有些不悅地說:“張長官,薛總司令可是要讓我部固守此地掩護主力轉移?”
張副參謀長尷尬地笑了笑,說:“雖然不近人情,但國家危亡在即不得不如此,還望鄭長官和周長官能為各軍做出一個表率!”
話音剛落,屋子裡突然變得安靜下來,靜得只剩下眾人的呼息聲。誰都知道,掩護大軍轉移可不是什麼好差使,說白了就是替死鬼。事關重大,誰敢多言?
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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