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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著。
而且他娘對大少爺的忠心他是知道的,在他妹妹也來曠心齋當差後,他們一家子都是靠著大少爺過活。他結結巴巴但語氣堅定,“願,願意。”
祁青遠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的道:“明天你去一趟西側門,找個藉口出去找到今天在夾道上的那個少年,他會在附近等你,你可辦得到。”
於磊想了想,“能,西側門本就離車馬處不遠,小的平時跟守門的幾個也熟,找個藉口就能出去。”
祁青遠鬆了口氣,本就是想著西側門偏僻,又離車馬處不遠才讓他試試的。祁青遠接著道:“你找到那個少年了,弄清楚他現在的狀況,還有……還有他們家的狀況,其他的你都不必多說。”
於磊見祁青遠吩咐他辦的事不是很難,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拍著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祁青遠有囑咐他:“這事兒,你就不要告訴奶孃了,更不要告訴別人。雖說沒有違反國公府的規矩,但終究讓人知道了不太好。”
於磊本就不是事事都要娘做主的人,聽祁青遠這麼一說,連連保證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少爺,奶孃給您煮了綠豆湯。”於嬤嬤在書房外敲門,祁青遠回坐到書桌前,示意於磊去開門。
於嬤嬤端著花瓷碗,送到祁青遠的手邊,想必知道祁青遠進院子的時候臉色不好,連連向兒子使眼色。於磊憨憨的,向這種當著主子的面和人眉來眼去的事估計沒做過,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把祁青遠心裡的那些煩悶全搖走了。
“好了,奶孃,讓於磊也下去喝碗綠豆湯吧,他搬了半天的東西也累著了。”祁青遠失笑,又指了指桌上祁國公賞的東西,吩咐道:“把那些東西都收起來了吧。”
於嬤嬤看著桌上的東西,有吃的用的,零零散散幾大包,還是有些擔心,問道:“國公爺請您過去可是有什麼吩咐?”
祁青遠不欲奶孃操心,笑道:“奶孃放心,是好事。祖父要把我送到國子監去讀書。”
於嬤嬤雖是一個沒什麼見識的婦人,但也知道國子監是文人士子都向往的地方,能去國子監上學的確是一件極好的事。
她的歡喜都快溢位眼睛了,嘴裡不停的唸叨:“真是佛祖保佑,保佑我們家大少爺能金榜題名。”又拍了拍手,有些焦急的問道:“什麼時候去,您額頭上的傷都沒養好呢,要是去那種地方讀書還頂著一頭包,會被人笑話的。哎呀,我去煮兩顆蛋來給您滾滾。”
說著抬腳就要出去,被於磊趕緊攔住了。祁青遠連忙道:“奶孃,還早著呢,祖父說國子監是八月底才開課。這才六月,還有一個多月呢。”
大趙的科舉是每三年一考,國子監也是每三年招收新的學生。
於嬤嬤放了心,可瞬間又擔心起來,猶豫的問了一句:“這事,夫人可知道了。”
祁青遠不是很在意的道:“這是祖父親自安排的,就算母親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麼。國公府當家的還是祖父。”
祁青遠說的沒錯,趙氏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麼。不過是摔了幾個杯子而已,還是當著自己的閨中密友,通政太常裴家的夫人。
裴夫人既是趙氏的閨中密友,也是趙氏的表姐。兩人年歲相當,一個是年初生的,一個是年尾生的,打小關係就好。
今日裴夫人上門本是來向趙氏訴苦的,她的嫡親女兒是早產生的,天生不足,磕磕絆絆的長到了十二歲,天天藥不離口。裴氏為了這個女兒操碎了心,每天求佛拜醫的,正商量和趙氏哪天去上香,趙氏就聽到前面傳來祁青遠要去國子監讀書的訊息。
趙氏在好友面前也不掩脾氣,直接就把手上的白釉紋瓣蓮茶杯給仍了出去,那可是一整套的,摔了一個剩下的基本也就報廢了。
裴氏雖與趙氏交好,可論心機,論手段甩了趙氏幾條街。她是典型的貴婦人,在裴家把丈夫攏的牢牢的,連妾室庶子都沒有,兩個年老的通房被管的死死的,除了操心病弱的女兒,她這輩子還沒什麼糟心事兒。
她一眼就看出來這件事另有門道,就隨趙氏發洩完了才涼涼的說了句:“你有什麼可氣的,這麼好的事就偷著樂吧。”
趙氏愕然,要不是眼前說這話的人是裴氏,她都想跳腳罵人了,不悅的道:“表姐,你這說的什麼風涼話,那賤種才受罰幾天呢,國公爺就要把他送到國子監了,這讓我的喆哥兒,卓哥兒怎麼辦。”
裴氏知道她這個表妹實在是不怎麼堪用,直接問道:“國子監怎麼了,你們家那個庶出的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