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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禁衛軍去,天子近衛,一個遠大的前程,暫時無暇顧及到他。
雖然國公府後宅的爭鬥一直存在,但祁青遠已經十五歲了,而且還沒成親,所以女人之間的鬥爭也波及不到他。
至於國公府的男人們,國公爺自是要掌舵整個國公府的大方向,世子爺要操心如何把國公府的尊銜延續下去,畢竟國公府的爵位是五代而斬,要是輪到祁青喆這兒,就不是國公爵位了,只是一個侯爵府了。
所以對祁青遠這個庶長孫也不怎麼關注,只是年初的時候把他叫了過去,問清楚他今年有考童生試的打算後,勉勵了一番也就不管了。
祁青遠也樂的輕鬆,在府裡的日子照例晨昏定省,敷衍過請安的時間後,就回到自己的曠心齋過自己的小日子,他和府裡的其他少爺都不親近,對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從來不參與。
出了國公府,祁青遠才鮮活起來。
他的功課底子好,對於今年的童生試他有八成的把握,丁三院其他的幾人功課也不差,鄭業家學淵源就不說了;於耿因為出身一事,一直憋著一口氣,也甚為用功;郭金熙平時雖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他出生商戶,他太知道他們郭家,有多麼需要一個金榜題名的進士,只有他在科舉上有所建樹,他們郭家才能摘掉商戶的帽子。
士農工商,階級鮮明,全家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
還有夏信鴻和管霄翰,這兩個祁青遠意外結交的好朋友。管霄翰已於一年前定親,女方是管父的同僚,御林軍統領費將軍家的女兒。管父近幾年深受皇上寵幸,已晉升為神機營統領,封二品上將軍。
管家炙手可熱,管霄翰在他父親手下當了親兵,軍營最是磨練人的地方,當年那個咋咋忽忽的混小孩,如今已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
夏信鴻的情況要糟糕一些,他雖已經過了童生試,但他的母親於三年前逝世,他剛出孝期不久,一個多前祁青遠曾探望過他一次,嚇了一大跳,人瘦的不成樣子,祁青遠想起小時候給他取的外號叫“黑胖子”,現在成了“黑竹竿”了。
夏母的逝世對夏信鴻的打擊是巨大的,曾經的他,雖然膽小怯懦,但仍算是一個開朗的少年,現在他變得沉默寡言,沒了往日風采。他把自己關在院子裡為他母親守孝,不管他父親的寵妾如何在後院作威作福,也不管他父親攀慕權貴,成為奪嫡的馬前卒。一心撲在了讀書上面,準備著今年的鄉試。
伍家兩兄弟也沒斷了和祁青遠的聯絡,伍家大哥伍俊,在考取童生試後,娶了師塾先生的女兒為妻,已生有一子,正準備著今年的鄉試。
伍昊在母親的安排下,也娶了京城一布料商人的女兒,現在他仍然在春喜班,不過這幾年祁青遠給他提供的幾齣戲本子,讓他在春喜班的地位水漲船高,現在已經是春喜班的三管事了。
春喜班在京城頗受達官貴人的追捧,近年來佳作不斷,雖然其他戲班子有時候也有驚豔的劇目出演,但總的來說,春喜班還是穩坐京城第一戲班之名。
伍家早就搬出了城西的舊弄堂,在長春坊置了一個兩進的小宅院。近幾年,祁青遠給他們的幾齣戲本子,總共賺到了一千多兩銀子,伍家兄弟也分到一些。再加上伍俊考中了童生試後,就不用向官府繳納人頭稅了,伍家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了。
“少爺,管家大少爺遣人送來一張急帖,邀您午後過府一敘。”力行恭敬的把一張明紅燙金的請帖遞給祁青遠。
祁青遠輕輕應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他正在練字。
今年是大趙立國一百二十年整,周邊各國紛紛遣使來賀,武順帝下旨,舉國歡慶一月,取消京城的宵禁。
每次周邊國家派遣使臣出使他國,為顯示本國國力,文采武功方面,各國之間照例都有一番較量,而且今年是科考之年,還有半年就是秋闈,國子監一邊要重點培養出參加各國比試的人才,一邊為了讓參加科舉的人能安心讀書,就放了其他學子一個月假期。
祁青遠在曠心齋已經歇了幾天,雖然他也準備參加兩個月後的童生試,但他一貫主張勞逸結合,在考前,他還是留了時間用在練字下棋上。
“水到渠成”,幾個大字躍然在紙上,祁青遠搖搖頭,他練的是隸書,先習曹全碑,再臨乙瑛碑,隸書講究的是化圓為方,化弧為直,先前被管霄翰的帖子分去了一絲心神,幾個字到底失了往常的水準。
他把毛筆遞給力勤,示意他把書案收拾好,邊走到旁邊的銅盆裡淨手,邊問力行道:“霄翰可有說是什麼事。”
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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