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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下屬官員在蘇州城門外,親迎禮親王和王副統領。
“下官浙蘇巡撫彭自勇,參見禮親王,參加副統領。”彭巡撫帶著一干官員向禮親王和王將軍行禮請安。
禮親王舟馬勞頓,一路辛勞,強打起精神,道:“諸位請起,本王奉父皇旨意前來平叛,現如今叛軍情勢如何。”
蘇州衛所的武德將軍立馬回稟道:“回王爺,叛軍如今人數已達一萬五千餘人,佔據太倉、崑山、吳江三縣,三日前叛軍攻襲常熟,我衛所兵士奮力抵抗,在知府於大人的英明指揮下,保衛住了蘇州城的最後一道防線。”
王副統領冷哼一聲,“短短半月有餘,又失了吳江一縣,還敢說兵士奮勇抗敵,簡直就是一群廢物。”
蘇州的文武官員被王副統領辛辣的嘲諷噎得面面相覷,禮親王忙道:“於知府何在,於大人抗敵有功,本王定會上奏父皇,為於大人請賞。”
彭自勇面露悽然之色,悲愴道:“於大人英勇抗敵,在常熟一戰中,同叛軍賊首同歸於盡,已為國捐軀。”
祁青遠身體一晃,手不自覺地摸摸了胸口,裡面揣著出征前於耿寫的一封信,他笑著說:“這是我給我爹寫的一封家書,你不是要去蘇州麼,我爹是蘇州知府,你幫我帶給他,到時候我爹不知道多驚訝呢。”
現在信還沒進蘇州城,就聽到了蘇州知府的死訊,英勇抗敵、為國捐軀!
祁青遠渾渾噩噩的跟著進了蘇州城,王副統領領著一萬御林軍都沒休整,直接去了常熟,那是蘇州城的最後一道防線,要是常熟丟了,蘇州城也岌岌可危,更何況,常熟剛經歷一場大戰,需要御林軍的到來,穩住蘇州百姓的心。
禮親王被安排進了巡撫衙門,神機營自是護衛在身邊。他不需要親上戰場,只要每天在巡撫衙門聽聽戰報,就算盡到監軍的責任了。
祁青遠走在蕭條的蘇州城內,大街上人煙稀少,大多數商鋪都已經關了門,偶爾幾個行人也是步履匆匆,整個蘇州城人心惶惶。
先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地動,讓整個蘇州城元氣大傷;然後是流民動亂,讓蘇州喪了大半條命,現在的蘇州城就是一座死氣沉沉的牢籠,人們出不去,也不敢出去,只祈求叛軍不要打進來,只祈求朝廷的援軍快些來。
知府衙門前掛上了白燈籠,府門緊閉,祁青遠敲了許久的門,才出來兩個著孝服的家丁,祁青遠把拜帖交給其中一個,在門外等候。
他心情沉重,想著再過幾日於耿就能收到他父親的喪報了,而他懷裡的家書也沒了用處,只能燒在於大人的靈位前,也算是替於耿盡孝了。
很快就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出來,他疑惑的打量了一眼祁青遠,說道:“鄙府正在治喪,不知公子有何貴幹。”
祁青遠拿出懷裡的信,“在下是貴府大少爺的同窗,因有事來蘇州,臨行前貴府大少爺曾託在下,帶一封家書給於大人。在下剛入城,就聽聞知府大人的噩耗,匆匆上門一是想把家書帶到,二是想弔唁一番。”
中年人一聽,雖主母有言閉府謝客,但事關大少爺,他不敢怠慢,忙道:“公子您請,鄙府主母昨日已歸家,您可把信交與主母。”
祁青遠跟著中年人進了府衙,衙門裡一片白茫,到處都掛上了喪幡,有的地方牆壁還有些微的裂縫,應是地動是造成的。衙門裡不見衙役,都是家丁小廝,來往之間雖面帶悲色,但仍井然有序。
靈堂設在正堂,一口漆黑的金絲楠木棺材擺在正中央,棺材前是祭案,擺著香爐等物。
祁青遠一進門就看見一個全身孝服的婦人跪在靈前,那中年人走向前對那婦人說了句什麼,婦人抬手拭了拭眼角,才起身轉過頭來。
三十多歲的樣子,面色憔悴,眼眶微紅,她有些嘶啞的聲音傳來:“敢問公子貴姓。”
祁青遠行禮道:“晚輩祁青遠,見過夫人。”
於氏虛抬了一下手,問道:“聽管家說,祁公子受小兒所託,帶了封家書給亡夫。”
祁青遠把捏在手裡的信呈給於氏,於氏有些顫抖的接過,開啟,片刻後,於氏啞啞的道:“怠慢祁公子了,管家,給祁公子上茶。”
祁青遠忙道:“晚輩想給於大人上柱香。”
管家忙去準備,祁青遠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接過管家點好的香又拜了三拜,行了子侄禮。
於氏回禮後,邀祁青遠上座,道:“去京城報信的人已經出發了,想來耿兒不出月餘就能回來,好歹送他父親最後一程。”
祁青遠不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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