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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東行捏了捏眉心,見平日裡飛揚睥睨的表妹,現在乖乖的躲在祁青遠身後,就知道祁青遠這麼說,只是在維護懷安公主罷了。
也怪他一時大意,無意間看到了祁青遠的小廝,想著多日沒見了,剛好河東一事也有了進展,想與他通通氣兒,萬萬沒想到,祁青遠竟然是帶著懷安公主的。
“得了,得了,”陳東行無奈的揮揮手,早就聽說祁青遠是個寵媳婦兒的,沒想到會寵成這樣,仔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嘆息道:“他們都是我信得過的同窗好友,今日之事不會有絲毫風聲傳出去的。”
祁青遠長舒一口氣,他敢帶懷安公主出府,一是因為懷安公主是作了偽裝才出來的,又是晚上,只要不是熟悉她的人,定不會認出她是誰。
二來也只是想帶她逛逛夜市而已,沒想到會碰上這樣的情況,若不是神機營收到線報,說今科舉子之間似有不睦,海大師下令密切注意舉子們的動靜,他也不會起了探查之心,進了這鴻盛樓。
第103章 英才
從大趙的版圖上看,帝京定都在南方,所以大趙政治、經濟的重心也都在南方,文化的發展亦是如此。
以歷屆科考的成績來看,南方舉子考取進士的人數,也一貫多於北方,而今日鴻盛樓這場詩文比試,卻是因為北地出了一個連中兩元的少年天才。
此子還未及弱冠,但筆墨詩文俱佳之名,早已傳了出來,據說連許多名士大儒都為他的才華折腰,北地出了這麼一個英傑,北方舉子自然士氣高昂,想一雪前恥,早早的就放出連中三元的豪言。
如此一來,南方的舉子們不樂意了,你們有才華橫溢的天才,我們也有學富五車的英傑,狀元之位花落誰家,可不是看誰叫囂的厲害。
今日鴻盛樓的這場詩文比賽,就是南北兩地舉子們,為兩日後科考之戰的熱身。
陳東行順著窗戶口,指著下面涇渭分明的兩方人,給祁青遠解說道:“左邊著月白色長袍的少年,就是北地的施士卿;右邊穿青色錦衣的是南育書院的王謙川。”
祁青遠仔細看了看,兩個領頭之人年歲都不大,先不說文采到底如何,單從風采氣度上來說,兩人都算得上是翩翩少年,儒雅公子。
輕嘖兩聲,祁青遠意味不明道:“這兩位就是南北兩地舉子,推選出來的狀元候選人了?表兄看了這麼久,覺得這二人誰能拔得頭籌?”
陳東行眉頭鎖成了川字,沉吟了許久才嘆道:“都是不俗的對手啊,一個經義渾然天成,一個策論入木三分,的確不負英才之名。”
祁青遠聽陳東行對這兩人評價如此之高,不免詫異,要知道陳東行本身胸有韜略,加上有一朝太師的親自指點,除了與駱志打賭耽擱了三年時間,在科舉之路上,順風順水,每每取得佳績。
在祁青遠看來,鴻盛樓的這場比試,不過是文人謀名圖利的一個途徑,像這樣大大小小爭風出頭的事兒,歷屆科考可都不少。
雖然聽說,今日鴻盛樓聚集的舉子,都是年輕一輩中經綸滿腹的,但在他看來,許多真正的有才之士,都低調謙虛著呢,沒見陳東行等人都只是默默地在一旁觀戰麼。
科舉就如過獨木橋一般,成千上萬人之中,能掙得一席之位的只有寥寥數百,在科考前走關係的、投拜名師的、博出頭的,大有人在。
祁青遠自然也把這些人歸在了金玉其外之列,卻沒想到一向眼高於頂的陳東行,會做出這樣高的評價,看他鄭重其事的口吻,還真是把這幾人當作對手來看。
“大表兄胸懷廣闊,青遠受教了,不過在青遠看來,表兄之才可不輸施王二人分毫,結果如何,只有在考場上才能見分曉。”祁青遠拍了拍陳東行的肩,肅聲道。
“當然,大表哥可是外祖父親自教養出來的,若是隻考到了探花,想必也是因為表兄貌比潘安的原因。”懷安公主笑嘻嘻的插口道。
陳東行無奈地勾出了一個笑,眉眼間的些許凝重,被懷安公主的插科打諢一掃而光,拱了拱手道:“那就多謝表妹和青遠的吉言了。”
祁青遠朝懷安公主做了個噤聲的表情,怕外面的人聽到了小公主的嬌聲軟語,把之前逛街時買的小吃拿給她,一邊關注著下面的比試,一邊和陳東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陳東行本就是想跟祁青遠說說河東的事,雖然所處的環境看起來不適合談正事兒,但也正因為周圍的喧囂,讓兩人的對話,不入外人之耳。
“人已經抓到了,連領頭大哥一共九人。”陳東行用指尖沾著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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