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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帶了來,還敢當著公主的面讓太監開口試菜驗毒,你彼時就該暫時放手。再尋機會。若真的不肯放手,那便該將錯就錯,直接將那滑胎藥,塗抹在太子的碗筷之上,蟹黃熬製在太子常用的菜湯裡,如此,他豈會不中計?還有,太子若真的死在你宮裡,你明明知道皇上封順王,就是對你起疑,那你為何還要心生不捨,為何不肯早早把這個孩子生下來?這個孩子已經九個月多了啊!
尋常孩子,這個時候出生都無礙了。你的孩子補得這般好,如何不能出生?到時若是太子死了,哪怕皇上和太皇太后疑心你,可你那時生下了十二皇子,也就是大棠唯一的嫡子,縱使皇上和太皇太后心中疑惑,又能如何?環兒啊環兒,你好生糊塗,好生糊塗!”
越侯夫人痛心疾首,皇后惶然道:“我當初為寧家上下安危,捨去親生女兒,換了旁人的兒子,心中肝膽欲裂,是錯了?我容不得一個庶子比我的兒子身份還高,如何是錯?我的愛子之心,竟也是錯?大姐,我為寧家,為我的親生兒子,才做下這般多的事情,當真,就是糊塗,就是錯了麼?”
越侯夫人一時間,竟也啞口無言。
皇后和越侯夫人以為,太皇太后和皇上,接下來定會對皇后出手,可是她們一等再等,竟也只得了讓皇后安心養胎的訊息。
越侯夫人心中越發不安,可是皇后卻越發清明起來。是了,她現下最大的砝碼,就是腹中孩兒。腹中孩兒好了,她自然就好了。至於其他,左右她周遭都是皇上派下來的人,想來皇上雷霆之怒猶在,那些後宮妃嬪宵小,應當不敢動手才是。
轉眼就到了蔣寒漪去世的第五日。
這個時候,長安城的街上,一如既往的熱鬧。不少紈絝打馬遊街,蔣寒漪的死,對他們半點影響也沒有。
棠落瑾一襲青衣,站在酒樓的二層,低頭往樓下就要經過的幾個錦衣公子身上看去。
那幾個錦衣公子,正在高談闊論。
“哈,皇后姨母好著呢。太子表弟對咱們也都客氣的很。……東宮?東宮咱們兄弟可是經常去呢?是不是啊,二弟?”
“可不是?只不過,東宮只有咱們兄弟才能去,家裡那幾個小婦生的,他們能知道宮門朝哪邊開嗎?”
“哈哈哈……”
打頭的兩名錦衣公子,正在高興時,年長的那一個,突然驚了馬,馬兒受驚,登時前蹄抬起亂竄了起來,那年長的錦衣公子登時被馬摔了下去,登時慘叫連連。
一眾人皆緊張起來,那年幼的一個,抱著兄長就往最近的醫館跑去,哪知醫館裡正有幾名彷彿突厥人的大漢在求醫。錦衣公子如何等得?和那些大漢起了衝突,一番推嚷之後,其餘紈絝倒還好,都只受了輕傷,那越侯府的兩名錦衣公子,年長的公子,腿骨傷上加傷,年幼的一個,直接被人踩著子孫根來回碾了數次。
眾紈絝打也打不過,等想到要叫人來了,那些彷彿突厥人的大漢,早早就跑遠了。
不肖半日,越侯府世子斷了腿,越侯府次子子孫根受傷的訊息,在長安城中,不脛而走。
越侯夫人一生只得兩個嫡子,一個嫡女,眼看著嫡女喪夫歸家,兩個嫡子竟一個殘了,另一個比殘了還可怕,立時流乾了淚,在越侯府中,閉門不出。
蔣寒漪去世第七日,也就是頭七。
棠落瑾正把玩著蔣寒漪生前繡給繡給他的荷包。
石媚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
“殿下,都準備好了。”石媚低眉順眼道,“這個時候,五公主身邊的大宮女,應該在向皇后狀告五公主才是。想來再過半個時辰,清寧宮,應當就會傳召太醫和產婆。”
棠落瑾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拿著荷包喃喃道:“今個兒是頭七,你會回來瞧我麼?等那邊開始生產,我就帶你去清寧宮,你若是瞧上了誰,就把誰帶走罷。你生前我不知你喜歡甚麼,死後若有喜歡的,儘可託夢於我,我總該送些甚麼與你才好。”
石媚站在一旁,彷彿甚麼都不曾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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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十九年,九月二十三日,蔣寒漪頭七。
皇后在清寧宮的院子裡散步。
雖然原本伺候她的宮人全都被殺,皇上親自把人補了進來,皇后行事有了諸多不便。可是,相對的,既然這些人都是皇上的人,那麼,那些宵小自然也不敢在這種時候對她和肚子裡的孩子動手,皇后這一點,還是安心的。
至於那些死去的宮人……皇后看著已經打掃的乾乾淨淨、一絲血漬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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