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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妹!”顧子齊臉上笑意淡淡,只是微微揚起的嘴角卻透著慢慢的寵溺;往前走了兩步,抬手輕輕地將顧瑾汐那被春風撩起的碎髮別到耳後,然後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頂,看了看天色;鼻翼間充斥著那令人安詳的檀香,耳邊盡是那嫋嫋梵音,聲音清澈透著淡淡的溫潤,“既然來了,去見見大師也好。”
從當初在顧國公府開始,他們就有著每年拜佛的習慣;雖然現在還不到往年慣例的日子,不過既然來了,順便拜拜也不妨的。
迎著風,瞧著那遠遠掛在天邊的太陽,陽光溫暖而又和煦。
看著這樣的顧瑾汐,就連顧子騫都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好似沉靜了下來。往前走兩步,臉上的笑意淡淡,一雙狐狸眼半眯著,盯著顧瑾汐道,“今兒出門的時候可是跟爹和娘說了是來拜佛還願的,你若是不去,待過兩月娘來了問起那可就露餡了。”
“走吧!”顧瑾汐眼尾輕挑,清澈的眸底染上了幾分讓人看不透的黯然。
顧子齊和顧子騫兄弟兩人見狀對視一眼,臉上的表情透著幾分不解,又帶著點兒了悟般,讓人有些猜不透;只是轉眼,顧瑾汐就已經走出了好遠,兄弟兩人趕緊快步跟上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被顧家兄妹三人放走的薛海,回到蔚藍居之後仍舊是面色難看,心頭百味雜陳;坐在房間裡,沉默了好久。好久之後才喚來下人,打了熱水沐浴更議之後這才來到薛惜的房間,卻早已經是日上中天。
思索了許久,甚至做了十足的心理準備,在門口徘徊了好久好了,這才終於下定決心推開了門。
“哥哥。”看到薛海,薛惜懶洋洋地倚在軟榻上,不過還是能夠很明顯的看出那紅腫的雙眸是哭過了的模樣。看到薛海的時候,她頓時雙眼亮了亮,不過很快表情就黯然了下去;低著頭,看著那仍舊忙碌著的兩個丫鬟,表情非常平靜,語氣平淡,似乎不帶絲毫的情緒,雲淡風輕地遣走了梅紅和梅香,“你們先下去吧,我有些話想單獨跟我哥哥說說;我有些乏了,待會兒想休息休息,下午你們也不用來伺候了。”
知道他們兄妹兩人有私房話要說,雖然非常好奇,不過到底兩人訓練有素,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低下頭,朝薛惜和薛海福了福身之後,這才恭謹道,“是,那薛姨娘您好生歇著,奴婢們告退。”
“嘎——吱!”隨著木門輕輕闔上的聲音傳來,薛海轉頭神色幽暗地看了那大門一眼,心裡飛快地劃過一抹黯然;看到薛惜那樣平靜的面色,平靜的語氣,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稍微放下來了些。閉上眼深吸口氣,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轉身側坐到薛惜的對面,面色蒼白,連臉上的笑意都非常的淺淡,低下頭,語氣黯然,剛想說什麼可嗓子眼兒卻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只能堪堪從嗓子裡擠出兩個字來,“妹妹。”
“哥哥,你……”薛惜聽了,看著薛海那副模樣,又想到之前他離開的時候的表情和情緒,心裡只覺得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難道顧瑾汐已經,已經……光是想著,她就只覺得自己的心好似都懸到了嗓子眼兒上,薄唇微微嚅了嚅,可是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紅腫卻透著水靈的眸子眨巴眨巴著,低下頭;努力的壓制自己內心的喜悅,不讓薛海看出絲毫的端倪。
看著這樣的薛惜讓薛海更覺得自己的無能和無力,他抬手輕輕地抓著薛惜的手,握在掌間,輕輕地揉捏著,那目光帶著繼續幽深晦暗又透著濃濃的寵溺和歉意,“抱歉,妹妹,我……”
聽到薛海這樣說,薛惜似乎了悟了什麼,心情越發的激動,心都快要從嗓子眼兒裡面跳出來了般;不過臉上卻表情不顯,故作平靜的看著薛海,似乎透著幾分不解,又好似想到什麼般,別開臉,將自己的手從薛海的掌間抽出來,艱難地吞了口唾沫道,“哥哥,你不用這樣。”
只要顧瑾汐死了,那件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覺的,睿哥哥也不會再心心念念著她。不過就算睿哥哥忘不了她又如何,一個死人而已,憑什麼跟自己爭;終有一日,她會將顧瑾汐徹徹底底的從睿哥哥的心裡趕出去。當然,前提是這世上已經沒有那個叫做顧瑾汐的人!不過當著薛海的面,這些話卻是沒有辦法說出口,她只能強壓抑自己內心的激動,艱難地吞了口唾沫,話非常的清,非常的淡,如果仔細還能聽到那隱隱的激動和欣喜。不過心裡想著其他事情的薛海自是沒有注意到。
“昨夜的事情,我們都忘了吧,我,我……”薛惜深吸口氣,似乎非常艱難的開口。說著,淚水又溢滿了眸間,順著眼角直接就落了下來。那樣帶著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