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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因為太累再加上精神、心力都耗損過度,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的。至於那個人,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吧。至於溫安延那裡,我會問問他的。”
顧子騫那樣明顯的暗示,宋院正又怎麼會聽不明白。那個人打算對蘅蕪苑顧家動手,現在最好動手腳的可不就是顧子齊了。這動手腳的人怕不是內奸,正是那留守在蘅蕪苑照顧顧子齊的三位太醫之一,旁的兩個如何他不管也管不著,但溫安延,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如果真的是他,他定會將他直接踢出師門。出自宋家門下的大夫,只能救人,不能害人。
自古以來,反王朝的人屢見不鮮;或推翻王朝擁立政權成為新王,或失敗一敗塗地家破人亡;他們宋家乃醫藥世家,對所謂的戰爭不感興趣,窮其一生他們的目標也不過是懸壺濟世,行醫救人罷了。
整個蘅蕪苑處在風雨飄搖中,不管是主是僕,面色都不太好看。顧瑾汐就好像是他們的主心骨一般,現在顧瑾汐暈倒了,他們就好像徹徹底底的失去了方向般。那樣凝重壓抑的氣氛,好像連小子安都察覺到了般,乖巧得讓人覺得心疼,不哭不鬧,靜靜地呆在蘇怡的懷中;與蘇怡一道,望著遠方愣怔發呆。
當謝逸聞訊趕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顧子騫始終守在淺閣,半夏和青黛拗不過他,只能兩人商量著上半夜和下半夜輪流值夜,不然如果顧瑾汐醒了,怕是她們兩個都沒有精神。當謝逸來的時候,正是輪到青黛,她先是有些呆愣,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藉口泡茶從房間裡退了出來。
“汐兒的情況怎麼樣?”謝逸本就膚色白淨,此刻更是血色全無。單薄的身子瘦削得好似紙片般,眉間那顆硃砂都好似暗淡了下去,失去了本有的光華。
顧子騫有些無力地搖了搖頭,抬眸看了看天還黑著約莫是丑時了,視線落在謝逸乘坐的輪椅,眉宇不僅顰蹙著,“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你大哥他……找到了嗎?”
“……”謝逸薄唇微微抿著,身子明顯地僵硬了下,無力地搖了搖頭。
“嗯?”顧子騫一雙狐狸眼半眯,眸底透著幾分讓人看不透的神采,尾音微微揚起,帶著濃濃的疑惑和不解,從涼都到麗城也就只有一條路,不可能會走錯的,“難道是出事了?”
謝逸聞言低下頭,嘴角的笑意都透著苦澀,只覺得喉頭乾燥,嗓音沙啞,“在出了涼都城約莫三四十里的地方,發現了打鬥的痕跡和……”說道這裡,他深吸口氣,沉默了許久才接著道,“謝青柏夫妻和耿氏,都沒了!”
顧子騫聞言,原本無力的雙眸圓瞪,眼底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什麼?距離涼都城不到百里?”說到這裡,他微微搖頭,“難道那個人就不怕被人發現嗎?他這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謝逸並沒有接過話頭,那個人想要做的事情誰敢阻攔;更何況涼都城往外約莫十里就已經是山區,在山裡就算是官道又哪裡有那麼多人。他現在只擔心大哥,如果大哥真的遇上這種情況,定然不會見死不救,而且以他的性格,怕是心裡會越發的愧疚。
“既然再現場沒有發現謝瑋的……那合該是沒事的。”顧子騫心裡飛快地思索著,輕輕地拍了拍謝逸的肩膀,正所謂沒有訊息那便是最好的訊息。
謝逸抬起頭,臉上的笑容非常勉強,眼眶都已經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轉頭看著仍舊昏迷著的顧瑾汐,眼底帶著疑惑,“汐兒呢?她這是……”
“如你所見。”顧子騫低下頭,淡淡一笑,透著濃濃的自嘲,“那個人既然已經對謝家動了手,又怎麼肯放過顧家。”虧他們當時還擔心耿家,只可惜到底是想得太少了。
“你什麼意思?他對汐兒動手了?”謝逸聞言頓時就惱了,喉頭滑動間,艱難地吞了口唾沫,轉頭看向顧子騫,眼底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可是卻又不敢大聲喧譁,只能深吸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悸動,“那汐兒她,她情
兒她,她情況怎麼樣了?”
“我們一直呆在涼都城內,他還不敢光明正大的對妹妹動手。”顧子騫低下頭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色,拜當初蘇家夫婦大鬧蘅蕪苑所賜,這涼都城內誰人不知道蘅蕪苑如今是他們顧家的府邸;自家大哥治理江南水患可是大功臣卻偏偏中了毒,如果他在賭城對功臣的妹妹動手被人發現,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現在的那個人還沒有這樣的膽子挑戰輿論,挑戰百姓。
謝逸素來聰穎,腦子也是轉得極快的,既然不是對顧瑾汐動手而現在她卻昏迷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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