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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夜歌臉上的笑,淺淺的淡淡的,卻好似什麼東西自自己的心裡炸開了般,像是時間就此定格了一般。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趕緊低下頭,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心裡暗自啐了一口,當真是個妖孽。
“公主有什麼話直說就是,夜歌還有要事,不便多留。”夜歌的語氣清朗溫潤,又空渺浩遠。
“那,我問你,父王到底為什麼要去顧家?”茜月公主飛快地說到,其實她的心裡未嘗不知道;就算不知道,怕是也感覺到了幾分,只是心裡卻仍舊有些忐忑。她既盼著那久違的大皇兄被找回來,這樣自己就不用承擔整個夏涼的重擔,後宮中的那些人就再也不敢威脅母后,父王也應該對母后更好些了。可她又盼著大皇兄永遠不要回來,他回來了,自己不就更失寵了?
夜歌低下頭輕輕一笑,那樣的笑,清淺透著幾分清靈,讓人覺得非常的舒心,他並沒有再看茜月公主,轉頭凝著不遠處的花壇,步履緩緩,宛若一幅優美的水墨畫般,“有些事情,其實公主心中早就經有了定論,夜歌說,或者不說,又有什麼區別?”
“……怎麼可能?”茜月公主臉上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轉頭瞪著夜歌,幾乎是脫口而出。他剛才的話,那言下之意竟然是……預設了?這是不是說明顧淮就是自己當年那失蹤的大皇兄?那顧家豈不是?不,不會的,不會的。
看著面帶糾結又透著幾分頹然色的茜月公主,夜歌臉上的笑意淡淡,抬手想摩挲茜月公主的頭頂,可猛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頓了下,轉而揚手將樹上那開得正豔的蒂牡花輕輕摘下,轉頭放到茜月公主的掌間,語氣似乎變得有些沉凝,又好似透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如果公主沒有其他事情,那夜歌就先告退了。”
“你……”茜月公主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再抬起頭時,夜歌已經走出了好遠,她只能悻悻地看著掌間那朵淺紫色的蒂牡花,眉宇微微顰蹙著。
蒂牡花,在夏涼又被稱作野牡丹,夜歌的意思是想告訴她,就算顧淮失蹤多年,卻依舊身份尊榮,不管怎麼樣也改變不了他時夏涼國唯一的一位皇子的事實嗎?如果顧淮真的是自己的大皇兄,那他們之前一直所做的事情又有什麼意義?
光是想想茜月公主就覺心拔涼拔涼的。所謂公主,大抵都靠著父王的寵愛,皇兄的寵愛過活;皇室的公主多如牛毛,可若是得不到他們的寵愛在深深皇宮大院裡,或許活得還不如體面的宮女太監。如果顧淮真的是那個身份,以他對顧瑾汐的寵愛,以顧瑾汐對自己的憎恨,那她……想到這裡她甚至已經不敢再想了。
當然,這些事情顧瑾汐自然是不知道的。此刻,她與顧子騫正在商討關於元帝寶藏的事情,想要徹徹底底的讓顧家安全下來,就必須將秦欒從哪個位置上拉下來;至於秦睿,如果他真的願意,顧瑾汐也不會勉強。
強扭的瓜,不甜!
很快,夏雲楓拜訪蘅蕪苑顧家的事情就傳到了皇帝秦欒的耳中。
“還有沒有其他訊息?”秦欒手中捏著暗子傳回來的訊息,雙眼微微眯著,眸底透著幾分危險的味道。那夜宮裡刺客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徹底落下帷幕,現在又發生了這個事情。縱然那個刺客已經承認交代,可他卻怎麼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杜長海手執拂塵,將修長的塵尾搭在左臂的臂彎處,彎腰側耳聆聽,“暫時沒有!”
秦欒涼薄的唇微微抿著,雙眼半眯透著幾分危險的味道,語氣不鹹不淡又好似透著一股冷厲至極的味道,“杜長海你說那夏雲楓到底去蘅蕪苑顧家做什麼?”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對於顧淮的事情,杜長海可不敢瞎猜測。正所謂帝王心海底針,這個皇上平日瞧著對顧淮挺好的,很多時候對他的不敬都毫不在乎;可有的時候這皇帝的表現就有些可圈可點了。
“嗯。”秦欒閉上眼深吸口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暗子可否打聽到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杜長海聞言,眼神非常明顯地閃了閃,“這個恐怕有些困難。陛下您知道的,睿王對顧小姐非常在乎,自從上次謝家的謝臻翻牆傷害了顧小姐之後,睿王更是將府上的暗衛調走了大半,整個蘅蕪苑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咱們的暗子都只能潛伏得遠遠的。”說著,他飛快地抬起頭看了秦欒一眼確定他面色沒變之後,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稍微放下了些,薄唇微微抿了抿,這才接著道,“不過如果陛下真的想知道,奴婢瞧著您不如直接傳顧大人入宮。”
畢竟這麼多年,顧淮對皇帝的忠心耿耿眾人皆知;如果皇帝真的想要知道,與其冒著被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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