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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能找得到人。”
說完,轉頭透過那朦朧的幔帳瞧著顧瑾汐,如果楚凌陽知道自己寶貝妹妹昏迷的訊息,定然會自己尋來的,又何苦多此一舉。
“嗯。”良久,謝逸才語氣沉沉,近乎嘆息。
“時辰不早,天快亮了。”顧子騫轉身看著窗外。
“我明白。”謝逸沉沉地嘆氣,好久之後才道,“有什麼事情及時跟我聯絡。”現在謝家那裡也是一鍋粥,謝瑋的離開對爹孃的打擊非常大,顧子騫說得有道理,他不能將自己的身子給累垮了,謝家害得靠他撐著呢。
謝家、顧家,噩耗接二連三;整個蘅蕪苑的上空都好似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陰霾;氣氛壓抑,帶著沉凝;甚至連府上的下人好似都沉默了,來去匆匆卻再也沒有了平日的歡聲笑語,因為顧瑾汐出事,給他們帶來的打擊實在是太大,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深深的悲慟之中,甚至連顧淮什麼時候離開蘅蕪苑的都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從蘅蕪苑出來,顧淮回了自己城南的宅院。
縱然心中明白,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初年少輕狂的顧國公府世子,他也不是遊歷民間的閒散皇子;可是他卻始終記得當年他們曾把酒同歡,也曾徹夜長談,甚至在他不小心暴露了自己護國將軍旗下破軍星的身份之後,他都沒有任何追問,他一直以為他們是朋友的。
換上朝服,帶上當初他還是皇子時贈給自己的玉佩;夜漸漸地暗了下來,午門外顧淮做足了心理準備這才準備進宮,他想要找那個人問一問,問一問為什麼。自己,自己的兒女究竟有哪裡對不起他們秦氏皇族的地方,要讓他這般趕盡殺絕。
只可惜,事不遂人願。
顧淮剛走到承乾門廣場尋到通報太監,誰知那小太監卻是面帶難色,“顧大人您還是請回吧,時辰這麼晚了,陛下早已經歇著了。您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往日裡,顧家沒有出事之前;顧淮那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兒;曾經跟皇帝在御書房大吵大鬧的叫板,最後逼得皇帝不得不讓步的顧大人,就算現在看起來是降職了,可朝廷官場沉浮本就是常態,誰知道那日他得了皇上的歡心又被提拔了上去,他們這些小太監可不比杜長海這樣的太監總管,對誰都必須小心翼翼的。
“沒事,公公儘管去通報就是,皇上若是怪罪下來,我一力承擔!”顧淮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現在自己的兒子只有七天的時間了,自己的女兒又虛弱如斯,他哪裡還能等得下去。
小太監薄唇微微抿著,又壓低嗓音勸說了顧淮幾句無果,只能硬著頭皮道,“現在這個時辰陛下就算沒有歇下應該也是不會召見您的,我可以去給您通報一下,如果皇上不見,那您……”
“如果他不見我,那我自然會離開。”顧淮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語氣也好似古井無波般。如果那個人不見他,那是不敢見還是不想見;他心裡比誰都要清楚,只是……不死心罷了。
很快,那前去通報的小太監就回來了,看著顧淮,搖了搖頭,“顧大人就當是小的求求您,您這也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為什麼非要現在去找皇上。”說著,輕嘆了口氣,“杜公公讓小的轉告您,皇上說了憐惜您身受重傷,許您三月不用早朝,俸祿照發,您可是國家的棟樑之才,這身子可得好好養著啊。”
“……”顧淮聞言,沉默地搖
,沉默地搖了搖頭。
眼看著那小太監都快哭出來了,顧淮這才閉上眼深吸口氣,“行了,我明白了。勞煩公公,這點兒碎銀子,公公就拿去做個茶錢!”
“那就多謝顧大人賞了。”看到銀子小太監頓時眉開眼笑,看著顧淮那失魂落魄的模樣,頓時好心安慰道,“其實皇上已經非常體貼您了,知道您受了傷,特地許您不用早朝,不用辦公呢。”
顧淮點點頭,“告辭!”
“顧大人慢走!”
承乾門距離宮門說近不近,說遠不遠,顧淮既然已經打定心思自然不會因為皇帝不見就此作罷的,走到人煙稀少的暗處,脫下朝服,內裡卻是一套非常明顯的夜行衣。將朝服隨手塞到某個角落裡,足尖輕點,一個輕身飛旋,直接就落到牆邊匍匐,躲開夜間巡邏的侍衛。小腹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痂,可這樣大的動作仍舊免不了撕扯,隱隱的疼痛傳來,他面色有些蒼白,強忍著疼痛,飛快地沿著圍牆,朝著不遠處的承乾殿去。
對於曾經是守護八將之一的破軍而言,出入皇宮於他而言,不過如入無人之境;只是他很少會動用自己的功夫罷了,這些年偽裝得太久,久到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