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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說無憑,歃血為證。”秦欒眼尾輕挑,乾脆利落。
“請!”夏雲楓也不含糊,茜月公主早已經非常有眼力價地取了兩個茶杯,到了白水;夏涼國風開放,隨身都帶著的精緻小匕首交給夏雲楓。
“此處無酒,咱們就以水相代了!”
夏雲楓同樣是個雷厲風行的人,說著直接拔出匕首,左手兩隻劃破,血液飛濺直接落在兩個茶杯中;秦欒見狀,只覺得自己心尖尖都在疼痛,可偏偏是自己提出來的,不得不硬著頭皮學著夏雲楓的模樣在兩個茶杯中都各滴了一滴血,然後端起其中一杯舉向夏雲楓,“夏國主,請!”
“請!”夏雲楓嘴角微勾,只是在茶杯端起來的瞬間,猛然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響,原本只有兩滴血液的清水中,又多了另外一滴鮮紅的血跡,那滴血跡太過明顯,夏雲楓的眸不懂生澀地往正對面的主樑上瞟了眼兒,清楚地看到在角落處一個黑色的衣角;垂眸剛想說點兒什麼,可是在看到那杯中那剛從天兒降的血液竟然跟自己的那滴血液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時,頓時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上。
茜月公主看著正在當場的父王,頓時有些著急,“父王,父王!”
“啊?”夏雲楓剛從愣怔中回過神來,卻只看到
,卻只看到面帶焦急的夏茜月和麵帶疑惑的秦欒;他抬起頭抱歉一笑,“剛才突然想到點兒其他事情,請!”說著將碗中的水一飲而盡,以此代表彼此血液相融,不得反悔的意思。
秦欒見狀,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是沉了下來,此刻哈哈大笑著,“本來還有點話想對夏國主說說,不過現在時辰不早了,咱們改日再聊如何?”
“也好,我也有些乏了。”夏雲楓此刻哪裡還有心思跟秦欒談什麼元帝寶藏,寶藏再好也是死物,現在他滿心滿眼都在剛才所看到的那從天而降的那滴血上,難道這就是上天給他的提示,在他以為自己的皇兒再也找不到的時候,就這麼突如其來的。
可猛然像是想到什麼,他薄唇微微抿著,眉宇間又透著一抹擔憂,這裡可是西楚的皇宮,他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去楚皇的寢宮做什麼?這些年他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難道是……刺客?
其實也不怪他多想,這麼晚了身穿夜行衣出現在皇宮中的人,身為帝王第一反應肯定是刺客。
似乎是覺察到了自己父王的不對,茜月公主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道,“父王,您……沒事吧?”
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是擔心;夏雲楓閉上眼深吸口氣,轉頭看著面帶擔憂的茜月,剛走到暗處時,身子頓了下囑咐茜月,“你先回驛站,父王還有點兒事,去去就回!”
“不,父王,您……”茜月公主心裡著急,剛想開口,可夏雲楓已經足尖輕點,朝著承乾殿的方向飛快地掠過去,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兒子還沒有找回來就喪生在了西楚皇宮守衛的劍下,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茜月公主見狀,只能癟癟嘴。
“公主,國主素來有分寸,想必是有要緊事,咱們還是先回驛站吧。”開口的是夏雲楓的貼身侍衛夜歌;平日裡寸步不離地跟在夏雲楓的身邊,地位堪比夏涼皇宮的太監總管。
茜月公主點點頭,“也好。”
潛伏在承乾殿主樑上的顧淮瞧著夏雲楓、茜月公主一行終於離開,秦欒喚了杜長海近來,心情似乎不錯,朝他囑咐了幾句什麼,他這才大鬆了口氣,微微動了動因為蜷縮而痠麻的身子,匍匐著,揭開頭頂的瓦片,動作極快,強忍著小腹傳來撕扯的疼痛,飛快地從承乾殿中出來,躺在房頂上甚至沒有力氣將瓦片給蓋回去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手輕輕地隴上小腹,觸手盡是溼熱,血已經將衣衫給浸透了,不用想也知道,小腹的傷口定然已經全部撕扯開了,想到顧瑾汐知道後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卻只是苦澀的笑,現在那丫頭昏迷著,哪裡還能看到。他閉上眼深吸口氣,透過解開的窗戶往下,幾名太監抬著一床被子裹著的飛快地放到龍床上,皇帝也已經沐浴更衣完畢,看著床上的人兒,雙眼都放著光,只是在走到某個地方的時候,猛然一滴液體落到他的額前,抬手一抹,盡是鮮紅。抬頭往上,諾大的窟窿,秦欒頓時面色大怒,“來人吶,有刺客!”
“有刺客!”頓時整個承乾殿乃至皇宮都陷入了沸騰,顧淮無力地躺在承乾殿的房頂上,嘴角微勾,帶著一絲苦澀,以他現在的情況想要逃脫太難了,還不如徹徹底底的死了省得拖累妻兒。
他閉上眼深吸口氣,強撐著最後一口氣,無論如何都不能被秦欒的人抓住。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