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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起身無力地打了個呵欠,抬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那柳姨娘不安安分分的帶著,又鬧什麼么蛾子。
“小姐先洗漱吧。”青黛捧著溫水浸溼後擰乾的錦帕過來。
顧瑾汐擦了臉,接過青黛適時遞過來的鹽茶,見縫插針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甚清楚,只隱約聽說,張媽媽沒了。”青黛壓低了嗓音。
“什麼?”顧瑾汐捧著茶杯的手頓時怔了下,茶水飛濺,溼了她剛換上的衣衫,“怎麼回事?”
“老爺已經過去了,聽說還遣人通知了刑部的大人,現在應當都已經在那邊了。”青黛聲音柔柔。
顧瑾汐卻是面色難看,“什麼時候的事情。”
“半個時辰前。”半夏低著頭。
“那你怎麼不叫醒我。”顧瑾汐抿著唇,這張媽媽怎麼會說沒就沒了的,難道又是柳姨娘的詭計?想到這裡,她雙眼微微眯著。
第062章 定案落幕
青黛身子頓了頓,可手上的動作卻並未停歇,只聽見她語帶恭謹道,“老爺臨走前特地吩咐不讓驚動小姐,奴婢也是聽過往的下人隱約提及,具體也不大知曉。”
“嗯。”顧瑾汐眉頭緊鎖,思忖半晌;眼底飛快地劃過一道什麼,涼涼道,“更衣。”
那凌厲的眼神,冰冷的語氣,青黛不由得惡狠狠打了個寒顫,心底猛的懸起;小姐當真是越發的邪乎了。
宜蘭園。
待顧瑾汐洗漱更衣匆匆來時,卯時已過,天大亮。
尚未走進就看到那初陽下影影錯錯的影兒還有那哭天搶地,撕心裂肺的哭聲。
“張媽媽,嗚,嗚嗚……”
“媽媽,你怎麼拋下我就走了。”
“……”
顧瑾汐撥開人群,原本那些下人還有些不滿,可轉頭瞧見來人的面容整個人頓時哆嗦著往後退了退,還不讓提醒前面的人。很快,她面前就自動清理出一條寬敞的道路來。
“汐兒,你怎麼過來了?”如此異狀自是沒有瞞過廳內眾人的眼睛,顧淮抬頭,眉頭緊皺,“你身子不好趕緊回房。”
“嗚,嗚嗚……”
顧瑾汐撅著嘴,“爹爹。”
帶著三分嬌氣七分軟糯的語氣,讓顧淮的心不由得軟了下來;趁機四下查探,在那廳內的中央,張媽媽的屍體已經被挪到擔架上,一個陌生的白衣男子蹲在地上,似是在檢查著什麼,柳姨娘被兩個婆子拉著,不斷的掙扎著,哭天搶地的聲音也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
“老爺,您要為張媽媽做主啊。”柳姨娘抽抽搭搭,句不成句。
“嗚,嗚嗚!”
顧淮面色也極是難看,“張媽媽的死若另有冤情,李尚書自會與她做主。”
“顧大人客氣了。”
順著聲音看過去,顧瑾汐頓時瞳孔縮了縮,只見坐在顧淮旁邊的青年男子瞧著約莫二十出頭的模樣,高挑秀雅,整個人好似清泉般,帶著股無端的清爽沉靜,她不會忘記,這個人,這熟悉的面容,這熟悉到了命裡的嗓音,刑部尚書——李、慕、白!
她整個人身子微微顫抖著,眼眶有些酸澀;耳邊鬧鬧嚷嚷,她卻已經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眼前畫面流轉,好似又回到了當年。
午門菜市口處,人頭湧動,正午的太陽格外的曬。
在那三尺高臺上,孤瘦溫雅的男子脊背挺直,雙手被反押,卻仍舊盈盈淺笑。
“言哥哥,不要,不要。”
“傻丫頭。”面對生死卻仍舊含笑,直到那高臺之上的男子一聲宛若清泉般的輕喝,“時辰已到。”
她卻被人揪著頭髮,“膽敢再對瀾兒動手,這就是下場。”
“啪——”
可她卻早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她永遠都記得,記得那個含笑著鼓勵她活下去的男子,她永遠都無法忘記,他最後留下的那三個字,對不起。秦襄總是很瞭解她,總是能精準的抓住她的軟肋;爹爹,三位哥哥,她在乎的外祖家,直到最後,甚至連唯一對她好的言哥哥都……
其實,他從來沒有對不起她;反倒是她,欠他良多,若遇上她,是他不幸的開始,今生,便不要遇上了。
但曾相見不相識,遠勝相識不相知。
李慕白,李慕白!
顧瑾汐咬牙切齒,雙眸通紅,死死地瞪著李慕白,縮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全,那恨不能將他剝皮抽筋的濃濃恨意。
當年顧瑾瀾故作姿態,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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