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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汐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兒,她雙目圓瞪瞧著白鬚老者,“大師一直等待的有緣人,是莫言?”
“緣來則去,緣聚則散;緣起則生,緣落則滅。”白鬚老者微微笑著,“何為緣?”
“……”
“這串清淨琉璃珠跟隨老衲多年,今日就贈給施主。”白鬚老者取下腕間念珠,手腕一抖,那念珠像是長眼了般,落在顧瑾汐手上,自動圈在腕間。
顧瑾汐頓時心頭一怔,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大師,這……”
“去吧,緣起緣落時,該見自會再見;希望下次見面時……”
與活了百餘年,禪悟佛理的人論佛是再愚蠢不過的事情;顧瑾汐尚有自知之名,只心卻沉了沉,嚅了嚅唇,剛想再說什麼,卻見那白鬚老者素手輕抬,她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直接失去了意識。
“丫頭,丫頭?”
當顧瑾汐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在之前從丹青山頂掉下來的河床邊;旁邊坐著的正是熟悉的黑衣錦袍男子。
“怎麼是你?”她眉宇微微顰蹙著,自己怎麼從那個地方出來的,甚至一點感覺都沒有。
想到莫言,她的心沉了沉;不過隨即轉念,若普濟大師能出手,對他來說再好不過;只若是普濟大師執意要他出家為僧,那……
黑衣男子眼尾微揚,嘴角斜勾,向來孤冷的語氣不由得染三分不悅,“不是我,那你希望是誰?”
顧瑾汐此刻心中亂極,哪有心思與他鬥嘴,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顧瑾汐,黑衣男子頓時就樂了;心中卻有些疑惑,眼神閃了閃,“你怎麼會在這裡,之前與你一同跳下來的侍衛呢?”
對這黑衣男子的身份,顧瑾汐雖然拿不太準;但能夠進出皇家別院如無物的,想來身份必不會低了,瞧著他那雙惑人的眸,嘴角微微勾著,“你既然能尋到此處,難道會不知莫言去向?”
“所以……”黑衣男子並不答,只尾音卻高亢了幾分。
顧瑾汐冷冷的輕哼一聲,側身坐在平坦的大石塊上,雙腿曲著,將下巴擱在膝蓋上;腦子裡卻是混亂成一片。尤其是想到在禪室普濟曾說過的那些話,他知曉自己是重活之人?為什麼,他要選擇用這種方法將自己送出來,為了不暴露丹青山別院?
可他自己都說,心不動處,乃為道場;那又為什麼?
“山中露重,小心著涼。”
就在她思緒亂成一片,整個人都暈沉沉的時候,那清冷卻攬盡世間高雅的男子靠過來,將衣衫披到她身上,孤冷清寂的嗓音中似乎還透著點點關懷。
顧瑾汐轉頭瞧著僅著中衣的男子,眉宇暗了暗,“不用了,你還是穿上吧。”
“這點溫度於我來說不算什麼。”
男子面對河面負手而立,顧瑾汐只能看到他那頎長卻透著孤冷悽清的背影,在月色中不斷的拉長,火苗閃閃爍爍,兩人無言。
“為什麼?”
良久之後,顧瑾汐深吸口氣,語氣近乎輕嘆般。
重生以來,她沒想過要依靠誰;誠然,她現在很弱,不管是勢力還是實力,她在努力的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找出當年顧蘇兩家滅門背後的黑手;可這突然出現的人,第一次可以說是巧合,可後面呢?
他到底為什麼要幫她!
“為什麼?”涼風輕撫,合著男子清幽低沉的嗓音劃過耳畔,陡然他輕哼一聲,帶著濃濃的自嘲和一股說不上來卻讓顧瑾汐聽了只覺得胸口堵堵的話,“呵呵。其實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
頓時,顧瑾汐無言。
一股沉默自兩人之間彌散開來,周遭安靜得連彼此的呼吸都似乎可聞。
“謝謝。”
不管如何,這句謝謝是她欠他的。
男子的身形頓了僵了下,然後是清冷孤寂透著隱怒的,“不需要。”
“……”顧瑾汐低下頭,修長的睫毛下漆黑澄澈的眼眸在閃爍的火光中折射出異樣的光彩,“三個,我欠你三個要求。”
那日在韶華殿外他說過,她欠他兩個要求;加上這次,第三個。
“只要我能做到!”似乎覺得不夠,顧瑾汐又補上一句。
話音剛落,顧瑾汐猛然覺得頜骨一疼,下巴被人抬起;甚至她都不知道男子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只要你能做到?”男子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可從下巴上感受到的力道,顧瑾汐知道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