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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閉上眼是很吸口氣,“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
“疏忽,哼!”顧子騫嘴角微微揚起,“如果妹妹真的已經不在了,只是疏忽兩個字就能讓妹妹活過來嗎?反正今兒話我撂這兒了,以後不管誰顧家還是柳家,再敢招惹我顧子騫的妹妹試試!”
大哥二哥不在的時候,他要替他們,替他們兄弟照顧好妹妹,這是他身為哥哥的責任!
顧淮嚅了嚅唇,抬起頭卻只看到顧子騫離開的背影,以及耳畔傳來的顧子騫將門摔得叮咚作響的聲音。
“老爺,三少爺這是……”時雨眉頭緊皺,小心肝兒還不由得狠狠地顫了顫。
“無妨。”顧淮有些無力地罷了罷手,“兩位姨娘和小姐安排得如何了?”
時雨低下頭,“已經將她們送到了城外的莊子上,除了最開始孟姨娘小鬧了一會兒,一切都相安無事。”
“很好。”顧淮點點頭,“別忘了按時給她們送銀子。”
“奴才知道。”時雨低著頭。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謝家此刻也被籠罩在沉沉的氣氛之中,任是天上藍天白雲悠然,任是秋風颯颯,陽光溫和,也改變不了此刻院子裡那壓抑的讓人覺得呼吸都困難的氣氛,深沉,冷凝,好似空氣都要停滯了一般。
謝家的書房中。
謝老夫人和謝安坐在上位面無表情,眸色沉沉。坐在旁邊的謝夫人面容憔悴,捏著手絹還不斷的擦拭眼角流出的淚珠;眼眶通紅,顯然是狠狠地哭過了;謝逸坐在輪椅上臉上帶著慣常的清淺淡笑,只是那清澈見底的眸卻冷若冰霜;坐在他的對面是沉默的謝瑋和謝臻父子。至於耿氏,早就被謝夫人藉故支開,他們現在要說的事情,可是不能讓耿氏知道的。謝家大房也就他們父子兩人是明白事理的,謝煜和謝琦仍舊被謝安下令關在祠堂,只要顧瑾汐一日不鬆口,蘇怡一日不認祖歸宗,他們就必須得呆在祠堂反省。
眾人就這麼靜靜的坐著,整個書房死一般的寂靜。誰都沒有說話,之前顧瑾汐的態度,蘇怡的態度,他們都看得非常明白,就算沒有親自前往的,也或多或少的猜到,或者從旁人的口中知道了。想到在謝家大房沒有回來之前,耿氏沒有來涼都之前,顧瑾汐和蘇怡對謝家人的態度,雖然並不十分親厚,但卻從來是恭謹有加,甚至那天發生了御書房的事情之後,他們能夠感覺得到蘇怡對他們其實也是非常眷戀的。可後來,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從耿氏開始,但她到底是謝瑋的媳婦,哎。
“顧丫頭的態度還是那麼強硬嗎?”謝老夫人手握柺杖,沉沉地嘆了口氣,渾濁的雙眸,盡是悲哀,她搖搖頭,薄唇輕抿,連帶著呼吸都有些沉重,“難道她真的就不能……就不能原諒我們嗎?”
謝安聞言搖搖頭,“娘,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
謝夫人坐在旁邊,聽了剛止住的眼淚禁不住又流了出來,肩膀聳動,小聲抽噎著。立在旁邊的程嬤嬤見狀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輕輕拍著謝夫人的背安慰著,“夫人您也不要太過傷心。老奴瞧著顧小姐的態度雖然強硬,可她的心是軟和的,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孩子。總歸是大少夫人的性子,顧小姐怕是在擔心二小姐迴歸謝家之後受欺負吧!”
“行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話音未落,謝安轉頭惡狠狠地瞪了程嬤嬤一眼。
程嬤嬤頓時只覺得心裡頭咯噔一下,立刻跪倒在地,“老爺息怒,是老奴失言。”說著轉頭朝謝瑋磕頭道,“大少爺息怒,老奴,老奴不是那個意思,老奴……”
“耿氏的性子,難道還用旁人說嗎?”謝夫人見狀,頓時臉上帶著惱怒,“如今府上老人還健在的,就替分家分財產的話來,別說顧丫頭擔心,便是我,想到我可憐的怡兒在外面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如果再回到家裡還要受嫂子的擠兌,我也是不忍的。”
謝安聞言,面色不禁有些冷凝,眼角颳著謝瑋的神色轉頭,“阿瑋,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謝瑋低下頭,耿氏是什麼性格這麼多年他還能不明白嗎,耿家當年之所以將耿氏嫁給他,為的不就是這個目的,只可惜卻沒有想到如今的謝家早已經是今非昔比,權勢地位,那些人拼命想要貪圖的,卻是謝家自多年以前就想擺脫的。名望、權勢,所有的加起來都比不上家人順和,平安康泰。只可惜,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但真正能夠明白的人卻太少了。
“哎,罷了!”謝安低下頭,“當年到底是爹錯了,這件事情是爹對不起你。”
謝瑋面色沉沉,嗓音宛若棕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