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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汐嚅了嚅唇,“那好吧,你們千萬小心。”
“嗯。”葉貞娘點點頭,“那貞娘先告退了。”
……
夜幕漸漸落下,整個涼都籠罩在一片陰暗中,天空仍舊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涼都城內,某繁華路段的豪宅內,燈火通明。
身著淺藍色祥雲紋浸泡男子神色慵懶,支著一條腿,懶懶地半躺著,聽著榻前男子的彙報,半眯的眸底,晦暗越來越深,漸漸的,浮上一抹趣味。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
榻前男子低著頭,“爺,那柳姨娘與宮中那位勾結,這顧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
“竟然拿自己的母親和親弟做賭注。”淺藍錦袍男子雙眼微眯,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厭惡,他生平最討厭的便是這樣的人,“既然如此,那爺給她找點樂子。”
榻前男子頓時身子一僵。
“柳紅豔被送進天牢,以那丫頭的性子必然會想殺人滅口,你傳信給安德,讓他準備準備,連夜將柳紅豔送走。”淺藍錦袍男子嘴角斜勾著。
眼底幽深,晦暗一片。
那神色,說不上是失落還是失望。
站在榻前的男子眉頭皺起,整張臉都扭曲著,“可是爺……”
“沒什麼好可是的。”淺藍錦袍男子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厲色。
“是。”榻前的男子恭謹應聲,心裡卻是腹誹著,自家爺都不惜夜探香閨了,分明就是看上了那顧小姐,怎麼現在又要跟顧小姐對著幹;那柳紅豔如果當真能從天牢出去,往後必然後患無窮。
淺藍錦袍男子仍舊神色慵懶地支腿半躺著,只是眼底卻沒有了先前的悠哉,反而府上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果然他不該心軟的。
涼都世家後宅養出來的,會有天真的女子嗎?
……
隔天。
蘇怡難產和血崩的陰影已經消散,只剩下小主子出生帶來的歡喜。
在探望蘇怡的時候,顧子騫狀似無意地提起秦襄與顧瑾汐的婚約,蘇怡頓時面色微變,顧淮也眸色沉了沉。
從蘇怡房中出來,顧淮就匆匆換上了朝服。
金碧輝煌,守衛森嚴的皇城內。
御書房周圍的侍衛全都挺直了腰板,眼觀鼻,口觀心,連大氣都不敢出;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也都不由得放輕動作,加快腳步。
“轟隆隆——”
直到兩個時辰之後,顧淮面帶滿意的從御書房出來;守在門邊的太監總管杜公公見了趕緊迎上去,“國公大人,您沒事吧?”
“呵呵,沒事。”顧淮捏了捏手中的錦盒,顯然非常滿意。
“杜長福給朕滾進來。”
杜公公還沒來得及說恭喜,裡面頓時傳來一道帶著無盡威嚴又氣急敗壞的嗓音。
“是。”
杜長福頓時整個人臉上帶著憨笑,快步朝著御書房內小跑而去,“皇上您有何吩咐?”
“把太子和七皇子給朕叫來。”
身著明黃的男子,身材健壯,濃眉大眼,不似涼都人所特有的溫潤帶著濃濃粗狂氣息,卻又別有一番異樣的俊朗;幽深又有神的眸,只靜靜地看著一處,分明什麼話都沒說,卻又帶著一股不怒而自威的端嚴。
杜長福低下頭,“是,奴家這就去。”
“來人,傳太子,七皇子進宮。”夾著嗓子,聲音尖利而又高亢。
很快接到訊息的秦襄和秦楠幾乎是同時出現在御書房。
“你們自己看看吧!”
兩人剛朝皇帝行了一禮,甚至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厚厚的一沓奏摺扔到地上,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一驚,隨即翻開,越看面色越是難看。
“父皇明鑑!”秦楠趕緊低頭,率先開口,“兒臣是被冤枉的。”
“哼。”皇帝輕哼一聲。
“父皇若是不信,大可以召丹青山皇家行館的梅姑來問,召韻寧身邊的貼身侍婢來問。”秦楠低下頭,“當初兒臣接到香草的訊息說韻寧尋兒臣有事,可後來卻不知怎麼就……”
“老七你呢?”皇帝面色難看。
秦襄低著頭,薄唇緊緊地抿著,“你也是被人給陷害的?”
“兒臣……”秦襄低著頭,縱使是被冤枉的,可此刻卻再說不出來;“兒臣願意負責。”
他手上的,赫然是淳于泓上書為淳于韻請婚的奏摺,閉上眼深吸口氣;當天在安伯候府清醒過來,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