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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動容,相對的,他的目標,也必然極為遠大。
“……”妹妹/公主殿下這麼為那個匪首說話,真的還好嗎?皇帝和孔景豪的臉都扭曲了一下。
瞿凝的手指輕輕一敲報紙,笑著開始清數:“過往對他示好的那些人當中,僅僅就報紙上寫的,就有許多常人不太會拒絕的誘惑了,”她低下頭來數了數,嘴角的笑容熠熠,彷彿那個被花蝴蝶們環繞的不是她的未婚夫,“跟他一樣背景,或許會有共同語言的留美學生,美麗的讓普通男子追逐的城中名媛,進步學生,革命同仁,哦,還有唐大帥左膀右臂的下屬的女兒,分別是各種不同型別的鶯鶯燕燕,這麼多卻一概未入他唐少帥的眼啊。皇帝哥哥,那些美人他一個沒看中,遲遲不婚,現在卻要娶我,他會心甘情願麼?”這男人,在她看來只有八個字能夠概括:毅力如鋼,心如鐵石。
皇帝一拍桌面,神色震怒:“朕的妹妹,是這個天下最尊貴的女子之一,他敢不心甘情願?!”他身後的孔景豪也微微頷首,顯然深以為然。
得了吧,我的好哥哥,這種話也就是自欺欺人罷了。瞿凝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她知道自己這副身子的樣貌是不錯的,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在某些人眼中可算得是奇貨可居,但對唐少帥來講,女子美貌約等於糞土,而另外那些身份上的所謂優點,怕偏偏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吧。
事實大約是,她如今的身份越尊貴,越顯赫,那個男人就越是不想娶她吧。
無力的揮了揮手,瞿凝嘆道:“好在如哥哥多說,唐少帥想不想娶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這種潔身自好和節制,在他的親人和關心他的人眼中,變成了他的‘無能’甚至是罪過。所以唐大帥要匆忙逼著他娶我,還將婚期定的這麼急。另外一方面,在一些和唐家有矛盾,又看重我們皇室身份的人眼裡,卻是希望這樁婚事不成的。所以唐少帥自己的意願,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家的臉面,以及這樁婚事上所附帶的價值。”可憐唐大帥非要用這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開始過禮,分明就是不想給唐少帥一點反應的時間啊!
唐終自己不急著結婚生子,甘願想著要為理想獻身,但他身邊的人卻急不可耐了。
雖說相比之於過去,國門已經開啟了,西方的自由主義之風已經吹進了神州,但說到底,傳宗接代的思想還在。在她的前世,這種想法甚至到二十一世紀都還有人深受荼毒。
唐終的進步對比之於他身邊人的焦急,簡直就是一樁悲劇啊!進步於時代的人,總是很難被人理解的吧。
“和唐家有矛盾的人……”皇帝輕輕重複著這句話,面上顯出了幾分沉思。
他旋即瞭然:“妹妹你說的是馮家?”
唐家執掌東北,馮家坐擁西南。兩家幾乎劃江而治,在國會里,也擁有著幾乎相等的席位。若說誰最不想看著唐少帥結婚生子,誰最希望唐家斷子絕孫再無後嗣,怕非馮家莫屬。
倘若唐家和皇家的婚事不成,那麼暗中額手稱慶的人,第一個,怕就是要數馮家了。皇帝先前只想到這件事傷了皇家的顏面,瞿凝一提醒,他這才驟然發覺:原來更著急這樁婚事的,應該另有其人才對。
“所以,這一次要將我們整個皇宮的所有變為公有化,要逼得我光著身子出門,又會是誰家的意思呢?我出嫁的時候空無一物,打的又到底是誰家的臉面呢?”瞿凝的唇角微微勾了起來,話裡的誘導之意十分明顯。
皇帝的眼眸倏然亮了起來,他想了一會兒,最後興奮的站起來反覆踱步,重重一擊掌:“對啊,朕怎麼沒想到呢!”他沒走了幾步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虎著臉回了頭,“誰說妹妹你要光著身子出門的,這種話你一個女兒家家的怎麼能隨便掛在嘴裡呢!好了好了,這件事自有哥哥為你處理,你還是早點回去準備你的嫁衣吧。”
瞿凝今日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皇帝自有他的辦法能讓唐家去為他們出這個頭,她相信,別的東西不敢說,她至少是能拿到等同於聘禮價值的嫁妝的。
她在心裡長長舒了一口氣:她本不想找事兒的,可惜嫁妝直接關乎了她日後萬一要離婚的日子的好壞與否,這事兒她沒法推,也不能讓。至於幕後主使到底是不是馮家?重要麼?
只要唐家那些人信了是馮家在背後做的手腳,哪怕是為了唐少帥自己的臉面,他們也不可能退縮,他們就必須得代她得出這個手,讓她風風光光的嫁出門。
這就足夠了。
目的達到,她便沒再糾纏,笑著福了福身子,指了指桌上擺著的蜜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