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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凝默了默,抬頭看向瞿歡,揉了揉太陽穴,“四妹妹,恕姐姐沒弄明白,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兒這麼焦急?”
看了一眼瞿凝的臉,瞿歡面上的神色漸漸從焦灼轉為了驚訝:“三姐姐,你真的什麼也沒聽說?”
瞿凝搖了搖頭。
瞿歡咬了咬嘴唇,嘆了一口氣:“姐姐,那我可就說了,你平平氣,聽了可別太著急。我呢也是聽人說的,國會那群亂臣賊子昨夜連夜辦了一個什麼委員會,出了條例,將一應宮中財務劃歸國有,這其中,也就包括本是給姐姐你準備的嫁妝!”
瞿凝神色沉靜的聽她一口氣竹筒倒豆子一樣的說出來,微微垂下的眸子裡彷彿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寒冰:嫁妝單子前幾日皇后已經來給她看過了。算不得厚,但其中有幾樣至關重要的東西,她是勢在必得的。何況那張嫁妝單子上頭並沒有什麼違製品,只是她日後生活的一種保障。要將這些也劃為國有,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當她抬眸的時候,眸子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平和,嘴角甚至有一個隱隱的笑渦:“四妹妹,按照我們的身份,出嫁都算是下嫁,能有多少嫁妝,真的很重要麼?四妹妹別為我擔心了,我想,哥哥他們總不會真讓我光著身子嫁出宮的吧?”
瞿歡“啊”的一聲張了嘴,她看著瞿凝欲言又止,半天這才長長嘆了一口氣:“眼瞧著姐姐竟能這般淡定,我這會兒是信了,姐姐什麼也沒聽說過呢。聽說那位唐少帥昨兒個在報紙上放了話,這會兒怕是全京城看了報的人都知道了,說是他絕不接受父母包辦的舊式婚姻,尤其,絕對不會娶一箇舊朝公主,和腐朽的舊時代聯姻!要娶姐姐過門,據說是唐大帥在夫人的枕頭風底下做出的決定,如今準備下聘了唐少帥才來玩這麼一出,姐姐若是沒了嫁妝又沒有男人的寵愛,這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啊!”
聲音越來越尖銳,彷彿義憤填膺。瞿凝的手漸漸顫抖著,慢慢往上,最後完全捂住了自己的臉,彷彿是為了堵住自己的眼淚,或者隨時可能會脫口而出的嗚咽。
瞿歡眼瞅著她最後像是接受不了一般的,雙肩劇烈起伏,心裡盤算著自己的一番話應該足以讓她瞭解自己如今的處境了,這才嘆了一口氣,意思意思的安慰她說道:“姐姐也別太擔心了,像姐姐說的那樣,咱們到底是公主,想那唐大帥,幾經周折才能為兒子娶到姐姐這樣的媳婦,娶回家供著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真的不善待姐姐呢?只是這嫁妝的事兒,姐姐也要心裡有數才行……”
好生安慰了一番只捂著臉雙肩劇烈顫抖的瞿凝,瞿歡看著她情緒不穩,最後這才暗自滿意的起身告辭。
她一走,寶琴和素琴剛要上前安慰聽到這個訊息正痛哭不止的公主,卻瞧見瞿凝已經放下了一雙手,靜靜抬起了頭………她臉上一滴眼淚也無,相反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只帶著輕嘲之意的冷笑。
兩婢一愣,卻聽得瞿凝已經自牙縫間擠出了幾個字:“想讓我做她手裡的刀,做夢!”
回頭瞧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兩位大宮女,想著昨日一番試探之後,日後定是要帶著他們一同出嫁的,瞿凝便難得的對她們解釋了一番:“不明白?嫁妝的事情,影響最大的不是我。而是宮中除我之外,唯一還沒有出嫁的四妹妹。”
素琴微微蹙眉顯然不太明白,反而寶琴彷彿若有所悟,瞿凝笑了一笑:“四妹妹說的對,我是唐家求著嫁過去的。不管我有沒有嫁妝,有多少嫁妝,他們都得善待我,因為對他們來說,我其實是一種象徵。只要他們想要的東西還沒變化,我的生活就必然安穩無憂,但四妹妹就不一樣了。她如今的婚事還沒有談妥,而哥哥對她又不甚重視,我若沒有嫁妝,相對的她也未必能有,以此類推,她日後要談婚事的時候,就要少一樣重要的籌碼。若她求的是富貴榮華,那麼這一樣籌碼,對她來說就至關重要了。所以她希望我去鬧一鬧,成了固然好,若是不成,壞的也是我自己的名譽,說不定給哥哥添了麻煩,哥哥還會疼愛她多一點,當真是一手如意一手算盤,兩邊都不吃虧呢。”何況,等瞿歡談婚事的時候,時局還不定變成什麼樣子呢。
素琴這時候低低“啊”了一聲,怒道:“四公主這也太……”
瞿凝一笑:“自私?陰毒?”
素琴低了頭。有些話主子能說,她們卻是不能說的。
瞿凝撩了撩自己長長的頭髮,懶洋洋的笑了一笑:“她也是可憐人。”可惜太蠢,卻又把別人全當做低能,“但有一件事咱們得感謝她,好歹,沒讓我成了全京城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可憐人。”唐少帥在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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