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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見了她眉宇之間的堅決,最後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卻還是安慰了她兩句:“凝兒,我們也不是沒為你細細想過,說實在的,那位唐少帥,風儀人品俱是出眾,絕對是位佳婿。凝兒你嫁過去,絕對不會後悔的。”
瞿凝點了點頭,淡淡含笑不語:我怎麼會後悔?我從來不做可能會讓我後悔的決定。
***
大約真是迫不及待了,皇帝第二天就來親自找了瞿凝,名義是賞景。
已經月餘未見的兄妹二人坐在已經草木凋零的水榭內,四周是已經肅殺了的秋色…………瞿凝忍不住覺得有點兒好笑:非得如此做張做勢?這時候有什麼景色好賞的?
不過也對,皇家的尊嚴,在這時候也只剩下了貼金的一層外表了呢。若是連這層金箔都沒了,露出裡頭的敗絮,那些金尊玉貴了一輩子的人,又怎麼接受得了?
但瞧見年輕的皇帝憔悴的面容,瞿凝心裡卻又劃過了一絲淡淡的嘆息。
他從懂事起就是太子,身邊的人耳提面命就是他的肩膀上擔著整個帝國。
即使誰都知道,帝國的江山早就在風雨飄搖之中,但對他來說,那責任就是他的性命了。
有些擔子,背了一輩子,如今驟然要放下來,怕也是不習慣的吧?
畢竟……他不是她,兩世為人,什麼事都看的開了。人,最怕的就是習慣,最怕的就是在習慣之後的想不開。
想起年少時期他對她的疼愛,兄妹之間相濡以沫的親情,瞿凝的心漸漸的軟了下來:“哥哥。”
“妹妹……”不妨她先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皇帝眼眸一顫,和她相似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瞿凝準確的在其中看見了一絲一閃而過的愧疚。
這就足夠了。
瞿凝在心裡長長嘆了一口氣:“哥哥,嫂子都跟我說了。婚事,我應了便是。”
皇帝像是長舒了一口氣,但他旋即垂了眸子掩去了眼底一圈圈泛起的傷感:“凝兒,你別怨哥哥。”他抬頭望向高高的紅牆,眸子裡添了幾分狠戾,“你也瞧見了外頭的那些大頭兵們是怎麼對待我們的,說是守護我們皇家的安全,實際上他們是做什麼的,誰都清楚的很。前幾日你小嫂兒身邊的初夏還……”他說著皺了眉頭。
瞿凝的身體震了震。她點了點頭:“我知道。”
宮裡和景山上的那些守衛,按著國會的要求,將皇宮和景山團團圍住,只許進不許出,屈指數來,已經有三個多月了。
而隨著皇室和國會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緊張,那些人的作風也是越來越粗暴。
前幾日,皇帝的寧貴人身邊的貼身侍女初夏,受命出宮去替她買些慣用的胭脂水粉,卻被人拖進了巷子裡。
待得被送回來的時候,已經幾乎體無完膚。
官方的說法是遇到了暴徒,那些人還拿了個血淋淋的人頭丟過來說是兇手,但實際上,哪怕是不關心政治的她也知道,這是國會對皇室小動作不斷的下馬威。
今天遇到這件事的人不過是個宮女,但誰又能保證,明天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在他們這些貴女,甚至是妃子皇后身上?若真到了那一步,退一步,皇室就再沒了最後一層遮羞布,進一步,他們手裡無權無兵,可能就是粉身碎骨!
皇帝這時候提起這件事,既是一種提醒,卻也是一種逼迫和警告。
瞿凝沉默片刻,驟然抬眸,她的臉上很少見的浮起了一層堅毅………這一世,她表現出來的始終都是溫柔敦厚,還是第一次露出這種像是出鞘利劍一般的尖銳:“女孩子長大了,總是要嫁人的。那位唐少帥威名在外,也不知是多少女子的深閨夢裡人。能嫁給他,也算是我的榮幸。但有幾件事,我實在不吐不快。”
她喚他陛下。
皇帝的眼眸落在他這個唯一的親生妹妹身上,嘴唇痛苦的哆嗦了一下………威名遠揚?和他的威名一樣遠揚的,是那個男人的暴戾和冷漠。
把妹妹嫁給他,他也知道許是害了妹妹的一輩子,但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虛有皇帝的名號,其他什麼也沒有,甚至可能連這個名號都保持不了多久,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甚至於,這個明媒正娶的正妻身份,還是他們幾番談判,才能談下來的!
“但凡哥哥能做的,我都決不推辭。”皇帝執著的自稱“哥哥”。
瞿凝沉默片刻,微微展顏一笑:“罷了,其實……我沒什麼可說的。對了,他們什麼時候來來過禮?婚禮是西式還是中式?”
本來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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